夜，落了。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漫长，雪积了几个月都难以化去，空气中不断阵阵得吹来刺骨的冷风，伴着犹如血腥的生冷气味。轩辕玠在唯一的烛光里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女人，关上了窗户。
被子裹得厚实，旁边点着两只炉子，绣着花的锦色棉布包着一只手炉，他也塞进了她的腹部，他知道，女人那里是怕冷的，尤其在这种时候。
萧砚湘略动了动，将自己的头也缩进了被子里。轩辕玠笑，坐在她身边，将那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于是小小的脑袋在怀里蹭了蹭，甚至于满足得呜咽了两声。
她的年纪，该是十七岁吧？如花的年纪，如花的脸，虽然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单薄得让人心疼。也许林熙说的对，他终究是爱她的，可是，他不愿意给，也给不了她什么，因为他本身已经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在她的身上，也只能留下罪恶。
“王爷，玠？”两声呼唤，从门外传来，娇软异常。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是赫怜儿。这个麻烦的女人。
“进来吧。”放下萧砚湘，他站起来，仍旧回到窗外，才说了那句话。
“我准备了热酒给王爷暖身。”赫怜儿绕到他身上，妩媚得脸，委婉的眼睛，在雪光里闪烁着光芒。
“我今夜只留在这里，怜儿，你回吧。”轩辕玠了解她的意思，但他需要安静，偶尔的安静。
“王爷的意思，要陪湘妃娘娘，是吗？”赫怜儿故意用了一个带有名号的称呼，她要告诉他，不能忘记当初那段情意。
“是。”轩辕玠却肯定得答复，他今夜，只想陪着她。没有其他的理由，只因她的身是温暖的，她的空气那么宁静。
“那么，怜儿告退。”赫怜儿识相得退下，直到出了门，才冷笑起来。
轩辕玠看着那白色的妖娆背影走远，仿佛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怜儿，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不能继续放任你了。
回过头，萧砚湘一双幽幽的眼睛，正望着窗前的轩辕玠，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那么平和得可怕，却有着别样的温柔和温暖。
“你醒了。”他这样说，站在她床前，看着她眼睛中自己的影子，是亮的。
萧砚湘点了点头，张开嘴，什么都没有说，又闭上了。
轩辕玠坐下，用一只右臂拥起她的身体，贴在自己怀里。一股伴着特殊花香和奶香得味道流转着飘进鼻息里，身体的欲望，悄悄的点燃了。他吻她，用力得吻，纵然她不停得躲，他却像是逮到了小鸟一样，用属于自己的方式火热的爱着。
“不，不要碰我，不要。”萧砚湘用力得推，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双手上，他闪开的那瞬间，她便又跌进他的怀里。
“你不喜欢？”他问，虽然早就知道，她不会喜欢，任何女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打她，强暴她的男人。
“不，我脏，我脏。”她忽然回答，蜷缩进被子里，缓缓得退到了床脚。一双看着他的眼睛，仍然是鬼魅般的光芒。
他的手，微微得开始发麻，然后，居然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