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玠带着荷香和萧梦清,十几个妃子小妾,特地穿了紫红的衣裳在厅前坐下,站着得下人们拜过年,也跟着落座,酒过三巡,筵席开始。
琴儿过了许久才找到萧砚湘的身影,五六十桌的饭菜,全要她一个人端酒,不几时就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因为按照原本的说法,今天是所有的下人全部上桌,而且酒就放在角落,随时可以取来喝。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一个女孩子抱着男人都费力得酒缸上酒。
‘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看着那缸子酒落到桌上,外头门上的侍卫礼貌得问,他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公。
‘我,我是府内的丫头,从没出过王府,所以或许。’萧砚湘低头,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脸上也因太累虚弱得泛出了一层白色。
‘哦,这样。’那人笑了笑‘你是新来的吧,恐怕没人告诉你,王府每月5、15、20、25可以出门。’他低声道‘以后想出去,尽管来,可以的话,我们都能放你。’
萧砚湘有些意外,自从进了王府,从来也没人这样对自己好,况且又是从没见过面的门卫,好像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帮助自己的义务。
‘是安将军嘱咐的,我叫虎,别忘了,但也别告诉其他人。’那人笑笑,才回到桌上跟几个人划拳吵闹得喝起了酒。
她抬头,却恰好碰到了轩辕玠的眼睛,不知为何,他今天,竟然正眼瞧着自己了,只是那眼神看起来并不大高兴。叹了口气,她从来搞不懂轩辕玠究竟在想什么,他好像从来不在乎她,却不允许她和任何其他男人有丝毫的交集,或许他身上那股天成的霸道气质决定的吧?
‘琴儿,你坐下吧!’萧砚湘抱起来一缸酒,叮嘱早已帮忙的琴儿‘一会儿若让萧梦清挑刺儿,大家都跟着不好过了。’她轻声解释,用尽最后的力量抱起酒缸,晃晃悠悠得向中间的桌子挪去。
琴儿不肯罢休得抱起另外一坛酒蹲在靠近前面的桌上‘喝吧喝吧,喝死你们!’她愤愤得说。
那些人古怪得看着她,还在考虑怎么得罪了这小奶奶一样的人。中间却忽然想起了东西破碎的巨大声响,伴着几声女人的惊呼,其他桌子得人纷纷站起来看过去。琴儿立刻明白了什么,推开人群冲进去,果然萧砚湘摔在地上,只是浑身浸湿,腿部渐渐得渗出了血。
‘小姐,小姐!’她哭着想扯起她,这过的什么年!要小姐这样受罪,她恨死轩辕玠了,恨死所有王府的人,都是因为他们,小姐才会摔坏。
‘我,我没事。’萧砚湘顺着那股力量爬起来,晕头晕脑得说,她已经习惯了这三个字。‘琴儿,你快回去,我收拾这里。’她想坐起来,却更深得跌下去,瓷器的碎片霎时刺进了皮肤里,更多的血流出来。
‘小姐!’琴儿压低声音呼了一句,用力把她拖开,却不知该继续做什么了。周围围了那么多的看客,却每个人过来帮忙,小姐流了血,根本不可能走的。
‘都让开。’不知从哪里来的声音,直到推开了所有的人,琴儿才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俊秀却威武的面容,蹲在了萧砚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