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萧砚湘望着这间破旧的屋子,她这是在什么地方?‘琴儿?’轻轻的唤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并没有个小身影跑进来。
肚子好疼,孩子,孩子呢?她费力得抬起手,摸了摸,却感觉到下身撕心裂肺得疼痛,伴着呻吟,再次陷入了不知名的黑暗中。
火,着火了,她想自己又做梦了吧?还是那个地方,看不清火场里的人和东西,只有高高的火焰,死亡得声音和烧焦的尸体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她走在雪地里,不断得望着一个方向,她想记住,那里是家,可是家,怎么空荡荡得,只有平地?
‘嗯?’吃痛的闷哼,她终于努力得撑起了沉重眼皮,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睛许久,她才从身体剧烈的疼痛中明白他在做什么,身体几乎碎了‘不要,不要。’抬起胳膊,却无力得垂下,连发出的声音都那么虚弱。
‘不要?’轩辕玠冷笑,但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在她身上留下黑褐色的药,这不是别的东西,是一种极好的疗伤药,对于流产的人来说,最好不过。
他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居然打了她的孩子,还跑来给她上药。可是这药也算的上一种惩罚,因为每每上药期间,都会痛的普通人也受不了。
她完了,被疼痛撕扯得几乎要死去了,眼前一阵阵的漆黑,除了他褐色的眸子,除了灌穿全身的剧烈疼痛,什么都没有了。黑暗,再次淹没了最后的心痛。
醒来,或者说被痛唤醒,他背对着他,紫色的袍子在珠光中那么明显。然而他却转身,带走了蜡烛。
屋子里有恢复了黑暗,他带走了蜡烛,带走了光明,只把无限的黑暗和疼痛留给她。想用力,立刻全身有种几乎把嗓子和心都撕碎的痛苦袭来,再次将她带进了黑暗的漩涡中,在她绝望的梦里演着重复的火场。
夜,再次袭来,月圆得如同银盘,通过破屋顶照进屋子里,把那张女人的脸照的更加惨白的可怕。等到轩辕玠走了,安少康才跳进来,看到她,手都发软。这个男人,怎么下得了手?他恐惧的想。
虎也跟着跳进来,看了看萧砚湘,张着的嘴更加夸张的张大,半天才把话咽回去。安少康说此番来京一定要见见萧砚湘才肯,谁知道没来得及安排,她却已经出了事。
‘主子,蛇在外面,但是时间不多,一会儿有人来,要把这个屋子团团围住,我们就不好出去了。’虎看安少康不动,只好提醒。
‘不必管这里,先把那个小丫头救出去。这女人不能动,否则我们和轩辕玠的合作恐怕就要终止了。’安少康最终平静下来,把救萧砚湘出去的念头打消掉。
‘可是主子。’虎犹豫片刻,飞身出去向暗室跑去,他已经打听了三四天,才终于听说琴儿被关在了哪间暗示,萧砚湘被仍在了位于雪山北麓的一间破败小屋子里。安少康已经安排他救琴儿出去,但萧砚湘,他却不让动。
‘对不起了。’安少康兀自说了一句,才上去小心解开萧砚湘的衣服,拿出南冥皇室独有的创伤药和公主特地给他的流产补药,帮她一一服下,涂抹好。耳边传来了众多脚步挪动的声音,立刻出门,飞身消失在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