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后传来虚弱的一声,轩辕玠站住,回头看了看已经醒来的萧砚湘,她苍白着脸,却似乎红了些,见他回头,就慢慢的把眼皮垂的很低。
‘有什么话,可以说。’轩辕玠有些负疚,他在事后才觉察出当时情景得错误,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的冲动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害的一个女人受尽了委屈。虽然这女人根本连草芥都不如。
‘谢谢。’萧砚湘轻轻的发出这个声音,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她醒不来,却知道他毕竟没有放弃救自己,而且,还来看过她,对于一个罪人来说,这算是最好的了。
‘哼!’轩辕玠冷哼一声,这女人,倒是会做事了,竟然也知道虚伪得说谢谢,不过,是不是太拙劣了点?
‘别以为这样本王就能放过你。萧砚湘,本王再提醒你一次,记住自己的身份、地位,该做的做,不该说的,也别学着别人说!’迈脚,他留给她冰冷的背影。
她被刺得哑然,呆呆得看着他的身影去了,才咬着已经很疼的嘴唇,轻叹了口气。也许多说话,也是对他的污辱?
她忘不了,他一次次的在事后擦自己的身体,然后说她是脏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或许连和他交欢也是奢侈。
玉颜公主的预料没有丝毫的错误,轩辕玠不仅放弃了继续折磨萧砚湘,反而给她时间养身体,虽然按照蛇的话来说,跟养猪也没什么区别。
他给她请了太医,倒是也天天开药喝药,除了这些就是残羹剩饭,每天只准躺在床上,不用干活,自然也不能出门。三个月下来,身体倒是好了些,脸也更加白的不正常。
蛇和虎想了几次办法,才在半夜从房顶上把玉颜公主亲自配的丸药用绳子吊着放进去,但是琴儿准备的那些大件的衣服鞋子甚至是棉被内衣,女人用的东西,通通只能暂时留在虎的屋子里。
秋天到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往她屋里送东西,自然不是吃的用的,而是一些绣活儿,听说是轩辕玠把所有的绣工都送给了安少康,所以王府的东西一应交给她秀。
这活儿说累倒也不怎么伤身,说不累,却劳心劳力,加上王府里原本的六个妃子三个侍妾,萧砚湘就是天天夜夜得秀,也赶不上她们用的速度。况且轩辕玠似乎是故意整她,非要在客厅里挂上一副大大的山水绣图,让她三天之内赶出来,否则就继续临幸她。
可惜,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巴不得的事情,她却偏偏最害怕,熬了三天,原本就疼的厉害的手指几乎断了,才终于赶完,当日就晕在秀台上,差点把命也搭进去。
这些秀活里,要数荷香的最多。
轩辕玠明知下毒的事情可能与她本人有关,却并不追究,而是继续纵容,对他来说,即使荷香真的那样做了,也不过是像别的女人那样想争宠。她在外面漂泊久了,王府又是天天的勾心斗角,她不这样做,萧梦清或者任何其他妃子也会这样做,或者反而要对她下手,到时候受了伤,自己怎么对得起至今还未敢见面的皇叔?
轩辕玠决心不理萧砚湘了,他不能因为这个没用的女人分心,因为明年春天,第一场吹来的风,一定是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