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末揉了揉额头，点了点头。
“你感觉怎么样？”
“头还有些沉。妈，你怎么来了？”
夜末问的冷冷淡淡的，声音很低，夜离听着心痛。
“你病了，我就来了。”
“我没病，好了。”夜末抬头看了夜离一眼，立即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夜离看着这样的夜末有些转换不过来，站在背后沉沉喊了句：“末……”
“妈，你回雪里市吧。免得爸爸一个人在家也不适应。”
“末！”
“回去吧，我没事。”
“可是……”
“真的没事。”夜末微微侧头，给了夜离一个冰冷的侧脸，夜离只好点了点头：“我……明天就走。”
夜末转过身去，伸手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世界，一片雾茫茫，只怕b市的秋天……要来了。
“我睡几天了？”
“五天。”
“哦。”夜末点了点头，夜离看着他这模样，知道自己怎么都无法安慰他那颗强疮百孔的心了，沉沉的叹息，转身退出了房间。
一阵凉风袭来，夜末伸手环抱着自己，依旧很凉。
肖诚被夜末叫来，肖诚已经瘦了一圈，看得出来他非常的自责。
夜末坐在书房的皮椅里，肖诚站在背后把那天的事情认认真真的讲了一遍：“我在楼下等着莞尔小姐，楼上是她们四个丫头，夏天天和穆晓晓是后来才去的。后来我听到楼上的琴声突然断了便下车，刚刚下车就被人从后面袭击，这其中的事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楼上已经浓烟滚滚，我立即上楼去找她们，只看到窦寇小姐和莞尔小姐。窦寇小姐……衣衫褴褛，莞尔小姐的脸……已经被毁了，满脸都是血，莞尔小姐让我先把窦寇小姐抱出去，她自己跟在后面，可我到楼下的时候她却没有跟下来，火太大，赶来的警察拦着我……我没能进去。”
夜末的眉激烈的颤抖，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你说……她毁容了？”
“是。”
“我让你保护她，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她？”夜末狂声怒吼，伸手用力的将肖诚拽了起来，肖诚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现在就算夜末杀了他他也无怨。
夜末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的人？是他亲手……把她丢在了中国！
夜末跌回座位，重重的摔在皮椅里，发出重重的响声。
“那具尸体呢？有被毁容的迹象吗？”许久，他才又继续问道。
“有。”
“监视器的视频你有没有去调查？”
“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警察早就在第一手调查了这边。”
夜末眯了眯眼，又立即冷静的问：“你说……窦寇是被人凌辱过的吗？”
肖诚点了点头：“她现在回到了家里，把自己反锁在家里，谁也没见，我也没办法去问。”
“夏天天和穆晓晓呢？”夜末眯了眯眼，他突然想到这两个人，大火的时候她们在哪里？
“这件事情后她们两个就一直在自己的家里都说是生病，没有去上学。我也怀疑了她们，但是我去救莞尔小姐的时候，她们晕倒在楼下，我想她们也是受害者吧。”
夜末眯了眯眼：“把她们给我带来！”夜末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那两个女生脱不了关系。
但是一个小时后肖诚却带了另一个消息：“总裁不好了，夏天天和穆晓晓都……疯了，她们拿着刀要杀自己的家人，刚刚被送到了医院，医生判定说是得了精神病！”
夜末愤力一拳落在门上，该死，居然疯了？在这个节骨眼儿，疯了？
夜末不相信，亲自去医院走了一趟，当时看到病房里的两个女生时夜末却又不得不相信，有那个正常的人会拿着刀去割自己的肉？夜末冷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医生和家长都在用力的按着她们大镇定剂，夜末走出医院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肖诚冷声的命令：“盯着她们两个，有任何人接触或是怪异的行为都立即向我报告！”
“是！”
夜末吸了一口气，看向前方冷声道：“带我去见窦寇。”
“窦寇！是我，我是夜末！”夜末用力的拍着窦寇一个人住的公寓的门。
肖诚站在后面：“我每天都来，每天都敲门，可是她都没有搭理我，我害怕她出什么事情，可是周围的邻居说晚上的灯是亮着的。”
夜末皱眉：“窦寇！开门！”
“她是不是害怕什么？”
“这里交给我，你去查一查徐慧、薛轻轻这两天做了什么！”
“是！”
肖诚不敢懈怠立即转身，可是走了两步肖诚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boss，他会不会太过冷静了？
冷静的……肖诚觉得恐怖。
夜末站在窦寇的门外，他一声又一声的敲着门。
“你开不开门？”
“……”门内的窦寇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她摇了摇头，她不要！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窦寇默默的流着眼泪，她不要出来……她不要！
夜末看着门板，他可以一脚将这扇门踹开，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冷冷的笑：“我知道你也爱莞尔，如亲人般的爱着。明天是她的出殡日，你来吧。”
说完这句，夜末就转身离开了。
“你个冷血动物！”窦寇忍不住的大喊，他为什么就可以冷冷清清的面对……面对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