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墨染?”夜末突然低唤,莞尔的脚步一顿,呼吸都屏住了,为什么……他叫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她会以为他会叫出“林莞尔”三个字呢?
莞尔的心砰砰的跳动着,夜突然的安静,安静的莞尔害怕旁边这个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风扬起她那及颈的发,幽幽的传来了一阵属于她的香气,男人眯了眯眼,盯着她那冷漠的侧脸问了句:“难道……你害怕我?”
这句话,惊的莞尔惊慌失措,天地变色,花颜失色……总之莞尔完全慌了,她带了丝惊慌的眼神终于抬起来看向夜末。
他说……什么?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有自信?
莞尔的紧张在男人的眼里一丝不漏的收下,他微微的勾了唇:“真巧,你也不会说话。不过你可以比手语,我看得懂。”
莞尔的情绪在一起一落之间来回,她完全迷茫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他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过莞尔不能再让自己失措,她努力的控制了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勉强的提起手比划道:“不知道夜先生什么意思。”
“之前,是我要求你来公司找我,可是失约迟到的却是我。所以,万分抱歉。”夜末勾唇答。
莞尔被他这笑弄得神魂颠倒,多久没看到他的笑了?虽然笑的很阴险,但是莞尔还是微微的紧张了起来,她捏了捏拳头才比划道:“没关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莞尔微微的点了点头,立即迈步错过了身子,快步的走进了屋子里。
快的,就像是一阵风。
院子里瞬间只剩下了夜末,他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轻的勾唇,如此紧张……绝对有猫腻。临墨染……是吗?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他总会一点点的挖出来,当下,他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棕色头发的小鬼,是不是自己的种。
那么,一切答案就揭晓了。
心再次狂野的跳动了起来,回头看向眼前这座灯火通明的屋宅,莞尔……是你吗?
莞尔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虽然后来夜末离开了,她再也没有那么紧张,而且临爸爸和临妈妈也很快就说要回家。
但是,林莞尔这一天都是处在极度紧张和大起大落的情绪之中,先是偷偷的回了她和夜末的家,再是紧紧茫茫的跑出公寓,然后又是晚餐上和他临近而坐。莞尔到现在还能想起自己当时的悸动,他就在旁边啊……她忍住自己所有的渴望不去偷瞧,忍住所有的紧张不出错,但她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出了不少乱子,他会不会起疑?
那么久没有见面,今天竟然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见,莞尔的心到现在还在怦怦跳个不停,夜末他真的成熟了好多,已经成为了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一个完全可以独撑一方的男人。
她曾经也想过,等好了就回去,找到他,回到他的身边……把害自己的人告诉他,他总会为自己和窦寇报仇的。
但是后来才知道究竟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她容貌不再,孩子也不在了,她还害得窦寇失去了一切,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让别人依旧来保护自己?这样软弱的行为和决定……莞尔自己都觉得可耻。虽然夜末必定能保护她,但是莞尔的身心和自尊都受到了伤害,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帮她弥补回来的,她只希望能公平的要回一切,让该得到惩罚的人不要再如此逍遥、自乐的得到她们不该得到的幸福!
眼泪从眼角滑落,莞尔把头埋进枕头里,所以……夜末,对不起……原谅莞尔不能与你相认。莞尔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完全真实的莞尔了,她顶着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用坚强的外表来掩饰满身的伤痛和疮疤,那些疮疤就像火烧过的,疤痕不停的长出来,怎样也压制不住,她必须,必须……找到放火的人,亲手找出,才能让自己心安和释然。
楼下传来引擎的声音,莞尔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走到窗边,低头一看,竟然是忙了一天的葛轻鸿。
莞尔轻轻的拉上窗帘,他终于回来了,她还有话要和他商量。
于是抹了眼泪,披了一件衣服莞尔下了楼。
刚刚下楼len葛轻鸿就进了大厅。
“你吃过饭了吗?”莞尔手语比划问。
“吃过了。”葛轻鸿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疲惫之意,莞尔去倒了一杯水放倒桌上,葛轻鸿坐下来,把自己手里的袋子递给莞尔:“给你。”
葛轻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两边很胀痛,莞尔微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伸手给葛轻鸿轻轻的揉了起来。
葛轻鸿觉得一阵舒畅,鼻息间隐隐的闻到属于莞尔的想起,于是勾唇笑了笑:“怎么突然对我献殷勤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莞尔却当真了,她怎么就给他献殷勤了?她是很真挚的再帮他按摩,这种殊荣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吗?莞尔立即撤开自己的手,而且,不把他当做好朋友当做哥哥,她会这样做吗?莞尔转身坐下来,葛轻鸿知道自己的有得罪了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叹了口气自己揉起来。
莞尔拿着袋子一倒,袋子里的东西“哗啦啦”的都掉了出来。
一堆的文件,还有照片等等的东西。
莞尔立即惊诧的拿起来,这是……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
“你再看看这张。”葛轻鸿拿起其中一张递给莞尔,是一张男女合照,女人任凭只是一眼莞尔就认了出来,这是薛轻轻,而男人莞尔也很眼熟,这不是……崔解磷吗?窦寇的男朋友,虽然……后来窦寇消失了,莞尔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但是莞尔还是记得这个男生的,是他们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