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把包了衣服的包袱推到一边,拉过一只枕头来放在她脑后枕上,抬手便掐上了她的人中。掐了几下不见效果,他便抬手拍着她的脸颊,一声声的叫她:“喂!你这女人,快给我醒过来!”
紫鹃被他胡乱折腾了一通,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憨实的男人满头大汗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轻叹:“你非要把我憋死才肯松手啊?”
徐昌岭一怔,继而长叹一口气说道:“憋死你我不就成了鳏夫了吗?”
紫鹃原想着他又要说话呛人,却不想他会说这话,一时间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不看他。
徐昌岭终是被她娇媚的模样倾倒,刚刚的香甜酥软的感觉还在心间萦绕,一个把持不住他便俯身上去狠狠地吻住她脖子上那片白中透红的肌肤。
氤氲的烛光中,她的衣裳亦一件一件无声的落在地面上,夏夜的微风从窗纱中透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他怀中微微颤抖。他的唇灼热而柔软,安抚着她紧绷的身躯:“别怕,别怕。”
紫鹃还是惶然的想立刻逃掉,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曾经怀疑她的贞洁,给她脸色看的臭男人。他的手指如烧红的炭块一样在她的身上游走,陌生的体验更令她害怕。他轻声的笑起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腔上,那笑声便如在震动着她的耳她的心神。他笑得那样愉悦:“你之前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不是挺有骨气的么?”
这臭男人居然在嘲笑她?紫鹃咬一咬牙,倔强的仰起脸来,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在烛火的晕彩里隐隐流动。
她的唇轻巧如同蝴蝶的双翅,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唇际,瞬间之后便要振翅高飞去。他却不肯轻易放她逃开,扶牢了她的脸辗转吮引,这个吻这样缠绵而悠长,而后一路往下延伸至她的颈中,****里隐约一点啃噬的微痛,她如同喝醉了一般,只觉得双颊滚烫得似要燃起,他翻转身来,她的背心触到冰冷柔滑的缎子,而他在她身上点燃一把火来。
窗外有细微的沙沙声,也许是下雨了,淅淅沥沥。风吹过无重数的垂幕,像有只无形的大手,一路穿帘而来,床前的珍珠罗帐亦让风吹得飘飘欲飞。
紫鹃痛了一身冷汗,那样痛,痛得她几乎要流泪,终于张口咬在他的肩头上。咬得那样用力那样狠,终于令得他轻轻吸了口气,低头将灼热的吻贴在她的耳垂上,她用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缎褥,夜雨潇潇,仿佛打在阔大的蕉叶上。一颗大大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滚下去,滚到石青色绣蝙蝠如意的缎枕之上,咕碌碌就不见了。
徐嬷嬷从太妃那里回来时已经接近亥时。小院的院门轻轻地虚掩着,她轻轻地推开院门,看见东厢房的屋子里亮着灯,院子里的青石地面已经汪着片片水渍,橘色的灯光透过窗纱照出来,应在地上泛起一片耀眼的星光。狗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上前接过徐嬷嬷手里的雨伞低声道:“老奶奶回来了,爷和奶奶在厢房呢。”
“嗯?他们两个都回来了?”徐嬷嬷有些意外,明儿主子们都出门,她以为紫鹃又有借口不回来了。
狗剩点点头说道:“早就回来了。”
徐嬷嬷笑了笑,转身便往东厢房走去。房门虽然紧闭着,但里面却没有上门闩。轻轻一推就开了。徐嬷嬷抬脚进门,便闻见屋子里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淡淡的,却叫人有些面红耳热。
她毕竟是过来人,脚步一顿,忙出声问道:“你们都睡了么?”
紫鹃原本已经昏睡过去,但多年来服侍黛玉的习惯让她即便是熟睡时也是听见动静便立刻醒来,此时徐嬷嬷一问,她心中一惊,人却已经噌的一下坐起来。却冷不防腰间一阵酸痛,忍不住轻声‘哎呦’了一下。
徐嬷嬷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至门槛儿处后,方抬手把屋门拉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昌岭十分不满的抬手把紫鹃拉回去搂在怀里,转过脸去跟他娘说道:“妈,我们都睡了。您老也早些安置吧。”
紫鹃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一时着急也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挠了徐昌岭一把,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披上衣裳就要下床。徐嬷嬷却捂着嘴巴忍着笑匆匆回房去了。
第二日紫鹃破天荒的起迟了。黛玉等人离开王府的时候她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等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水溶早就亲自带人护送太妃和黛玉去散花寺了。
她又羞又急,索性饭也不迟自己倒在床上赌气,徐昌岭自知理亏,只得连连赔礼。二人又闹了一上午,午饭时紫鹃饿的几乎发晕,才不再理他,自己穿了衣服往静和院去料理。
太妃从散花寺住了几日方回府,黛玉则带着孩子当日便回府了。回来后看见紫鹃,只管笑嘻嘻的不说话。
紫鹃顿时脸红的如云霞一样,趁着没人的时候又悄声的请罪:“奴婢昨晚睡迷糊了,误了正事,求王妃责罚。”
黛玉终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紫鹃越发羞涩难当,跺脚转身就要走。黛玉忙拉住笑道:“你别恼。你婆婆今日一早便过来替你告了假,说你昨晚淋了雨,身上不舒服不能跟着出门了。当时我还白白的替你担心呢。后来还是听她和太妃悄悄地说话时菜听见一句半句的,原来是昨晚她差点误撞了鸳鸯……”
紫鹃羞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恰好兰姿端着茶水进来,见她这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