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心情一不好,语气自然也就变差。
豹贝谷知道她就是这样性情的人,倒也没太计较,只是想到了什么,对她道:“王他不知道吧,你就不怕我去禀报?”
杜七眼角上挑,斜睨着他道:“如果我说不,你会不去吗?”她很清楚豹洛斯的这四个兽卫队领对他是多么的忠心。丝毫也不怀疑,他会将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豹洛斯。
“不会。”豹贝谷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
杜七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那不就结了吗,害怕有用吗?转了个身,往外面走。
豹贝谷紧走几步,追赶过来,不死心的追问:“是不是黑魔法,那些咒语是黑魔法对不对?”
知道了你还问?杜七脚下步子未停,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犹自为他打扰了她的修习而郁闷着。
豹贝谷就是个好奇心重的兽,换了方式又继续往黑魔法的话题上引,这要是换成了别的人或兽,也许也就架不住他的三番两次磨叽,也就告诉他了。可偏偏杜七性子冷淡,却是个耐力极强的人,任他诱导了半天,就是一声不吭。
快要走出林子了,豹贝谷终于耐不住的急了,扯住杜七的手臂,强硬的道:“你必需告诉我,不然你就别走。”
杜七低头看了眼抓着她手臂的大手,又抬眼看着他,吐出一句:“我偏不说,急死你。”这几个字说的极慢,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豹贝谷听了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豹贝谷用力的扯着她的手臂,又急又气的往怀里一拽。杜七抵不过他的力道,脚下一个不稳,朝他扑了过来。
无巧不巧的,两个撞做一堆的时候,豹洛斯就出现了。看着手忙脚乱急于摒清关系的豹贝谷,脸色一沉:“豹兽贝谷,你在这里做什么?”那语气那表情,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豹贝谷这娃就是个倒霉催的,越是心急,越是出错,想把杜七推开站好,不想手指一下勾到了她的衣襟,这急急忙的一扯拽,那衣料也不太结实,‘嘶啦’一声,撕破了好长一条口子。
豹洛斯眼见杜七身上的露了肉,那眼睛都像是要喷火了一样。大步向前,把她一下子拽进他的怀里。对着豹贝谷难掩妒意,却不失威严的道:“豹兽贝谷,不要再让吾看见类似刚才的情形,你可以走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他只是想问个究竟而已,最后的目地还不是想向他这位兽王更清楚的禀报吗?怎么,到头来,他倒像是犯了错一样,还要受他的警告。
豹贝谷很想说:“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无奈豹洛斯已经下了王令,根本不容得他做任何的解释,只得迟疑了一下后才行离开。
豹洛斯将他的迟疑,看做是对杜七的恋恋不舍。一想到两个很可能是背对着自已,跑来这里幽会,立时就像喝了一整罐子的米醋一样,酸意十足的同时,嫉妒的发狂。
捏住杜七细瘦的手臂,恶狠狠的道:“你可真是多情啊,一大早上就跑来幽会情郎。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没能满足你?你就是低贱的人族,天生的贱货。”
杜七就算再冷淡的性子,被他这样露骨直接的辱骂,也无法按捺住不去生气,冷哼了声,反语相讥道:“兽王天生的高贵,我这样低贱的种族,怕是要污了兽王的眼,不如当下就把我杀了,也省得兽王你费心巴力的装睡演戏。”
豹洛斯被她的一顿抢白弄得张口结舌,胸口憋了这股子炉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低头一口就咬住了杜七的侧颈。那跳动着的血管就在牙齿的分寸之下,只要轻轻一错,她的血液就会喷出来,真想就这么吸干了她的血,再啃食了她身上的肉,这样,她就彻头彻尾的属于他了,再也不用和别的兽分享了。
杜七敏感的察觉了到他的杀意,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属于死亡的气息,身体一动不动,紧绷到有些僵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默默的捏出个手势。
豹洛斯的牙齿最终没有切开她的皮肤,只是齿尖在上面力道有些重的来回刮了刮,变相的吻了吻她,往上移了些距离,一口擒住她的柔软的唇,又凶又狠的狂吻了起来。
直到杜七的嘴唇被吻的肿起来,口腔里不知道哪里被吸吮破了,泛着淡淡的腥咸味,这才松开了些。只是搂着手臂却一直不肯撒手,就势亲了亲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耳边,近似痛苦的低哑道:“不要喜欢上别的兽,好不好?”他很难去想像,她要是亲口承认了喜欢上了谁,他会不会嫉妒的当场杀了她。
他知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亲手杀死她的痛苦,只有他自已最清楚。无数个夜里,他都被风刃劈进她身体里,看着她在面前倒下的画面给惊醒了。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带着痛的像是碎裂的心,一直睁着眼睛度过剩下的黑夜,在悔恨而迷茫的意识里等待天明。
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不知道那种痛苦。无法想象,当他知道她还活着时,竟是怎样的狂喜着。什么兽族的安危,什么人神转世,统统不重要了,他只要她这样一直陪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杜七被他近似卑微的语气所惊,抬头对上他近似哀求的眼神,心头猛突的一跳,错开目光,尽量不去在意那突然变得慌乱不宁的心神,淡淡道:“没有谁值得我去喜欢,你大可以放心。”
不喜欢别的兽,也不会喜欢上他。她直接的应允让豹洛斯即是欢喜,又感到失落和悲哀。失神的自语道:“不能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