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也算是知道这程翠翠为什么转的这么快了,不过倒是让她看清楚了这程家人也还真是不顾亲情冷暖,那躺在床上发烧的可是她程翠翠的二妹啊!
“那好啊!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就把上次我二郎他们几弟兄凑得钱还来,既然你都不是我们程家人了,我们哪里还有道理来帮你这个外人,我们现在自己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是没有善心做大善人。”况氏本来就是气,这被程翠翠几句不是程家人就不管事了又给气着了,说话的时候到激动处还是站了起来。
二郎在旁边看着大家都是把眼神看着自家媳妇,还是伸手拉了拉况氏的衣袖,“你坐下来说吧!爹娘还在呢!”况氏向来都不理二郎说的话,现在更是觉得憋屈了,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相公呢!
“坐下来?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爹娘可是评评理,我嫁到程家也是好多年,前几年吃大锅饭,本都是日子不好过,我也算是挨了过来,这两年分家了好不容易是有点小钱了,可是每次娘都是找我们要钱,刚才还说我们没拿什么生活费,那是因为平时找我们拿的多了,忘了罢了!”况氏越说越气费,她倒是学了钱氏的那招,一下子就坐在地上继续哭,随带的是把矛头转向了二郎,“我的命可怎么这么苦呢!你说你看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大嫂都知道藏钱,就我没用嫁了你这么一个软货,家里是什么都没有,我比大嫂嫁过来可是少不了多少时间,你看现在大嫂的家日子可是比我们过得滋润多了,你们娘怎么就不找大嫂家要钱去,只知道往我们这些穷人身上看……”
钱氏的那张脸可是越听越黑,一下子就大喝道,“鬼叫什么,我们还没死呢!是真当这个家没老人了。”
况氏今天是铁定了要和钱氏闹,哪里是愿意听钱氏的叱喝,说白了,钱氏这一怒喝,况氏是越哭越起劲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听别人瞎说你们程家怎么怎么好了,嫁了过来,你们可是去瞧瞧我娘家的三妹现在都是嫁到镇上去了,那命才叫好,可是我没有那个命了哦!”况氏哭的还特有特点,声调拖得很长,尖尖细细的,还很难听。
如花坐在一旁就像是看大戏一样,她想前世那电视剧里的婆媳大戏肯定是没有这个精彩啊!
程老头看着现在这个样子是终于看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干脆就是懒得管,拿着大烟杆出了门去,这一动静可是把如花看得傻眼了,这家里都快是闹成什么样了,那程老头居然还出去了,不是说这程老头平时在程家挺有威严的吗?他老人家要是都不管,这场戏可是要唱到什么时候啊!
“快是别说了,你看爹都是生气出去了啊!”二郎起身就要去拉坐在地上的况氏,可是况氏哪里如二郎的意,竟是坐在地上扭捏着就是不肯起来。
那程翠翠在况氏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见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况氏,还暗自庆幸,便是聪明的住了口,说不定待会一闹腾就会忘了自己这茬小事的。
“三嫂,你说这又要闹到什么时候啊?怎么每次见面了都要吵得这么凶,都没有消停一会儿。”笑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移到如花的身边,便是凑上嘴在如花的耳畔轻声说道。
如花一想还真是笑笑说的理,这程家人在她的印象中还真是没有几次聚在一起,每次聚在一起都瞎闹腾,怎么都受不了场的,这样一想,如花的嘴角还是弯了一下,可就是不敢笑出声,她现在可不敢成为众矢之的,那样可是不好受,于是她也是微微的弯了身子凑到笑笑的耳畔说道,“你看二嫂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好一会儿都不消停了,不过你看二嫂现在这样可是跟谁学的?”
笑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快是要笑出声了,便是特意压低声音道,“二嫂可说的是娘!”见如花点头,笑笑才是继续说道,“你还别说,真还是像跟娘学的,只不过你娘的那架势还是要弱了一些。”
呃!想不到这笑笑平时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现在居然是跟着她打趣这个钱是来了,要是站在那儿的钱氏知道现在下面的两个儿媳在调侃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场面呢!
“哼!我程家不好,你也不看看你娘家,家里那么多几弟兄,还是住着两间茅草屋,好歹我们程家还是亮堂堂的打瓦房,你嫁到我们程家还不知道是几辈子休来的福,还好意思在那里说我们程家不好,你那三妹别说是我们不知道,嫁到镇上是对的,可就是不看看她那已经几十岁的相公了,都快是能够当她爹的人了,还相公呢!你要是稀罕你就去啊!我们程家可是不敢当着你享福!我家二郎生的俊,脾气又好,我还真是不相信他找不到好姑娘了。你去啊!你去啊!”钱氏哪里是省油的灯,竟是挑着况氏的痛处说。
况氏也是被钱氏说的一愣一愣的,竟是忘了哭泣,只是一双眼睛就像是看着鬼一样的瞪着钱氏。
“你倒是去啊!我现在就叫我儿子把和离书给你写了,记着,这可是和离书,丝毫是不影响你的休书。”钱氏拉着二郎就要是往外面走去,“走,二郎,我们这就去里正那里取和离书。”
“娘,你这又是瞎说什么啊!别人都是劝和的,你这当娘的怎么还是劝离来了。”二郎自是不愿意和钱氏这样就去了的。
那况氏倒是被钱氏的这个症状吓着了,竟是一下子扑上去就拉着二郎的裤腿,就是不愿意放行。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况氏还真是不敢往大了闹,她知道平时自己对二郎就是不好,这会儿二郎这要是受了钱氏的挑拨,去取了和离书,要她怎么过活啊!所以是聪明的闭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