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吧!我们去前面的那个店铺,那里应该会有买的。”三郎的手指往前方指了指,如花眼神则也是跟着忘了过去。
两人接下来去卖了蜂糖,可是那蜂糖的价钱像是从如花心里剜了一坨肉,让她疼得浑身都不是很舒服的。毕竟那只野猪可是三郎拼了命才打回来的,可钱迷那厮倒好,光是一点蜂糖就是一百文一斤,怎么会不叫如花那真正的钱迷会不心疼呢?
自打是买了蜂糖,三郎看如花的那张脸,也是臭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本来想一心讨好的,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弄得两人在大街上也是一路无话。
如花想了,不能阻止你买蜂糖给钱迷,难道还不能对你臭脸了?所以啊!她想给三郎一点苦头尝尝,不然,你这厮是不会知道改的。
这几天在家吃东西总是觉得作料不齐,味道有些偏差,所以如花是叫三郎买了一些作料什么的。还有就是如花看到面粉时忽然想起了蛋糕,竟口水直流,也叫三郎买了一些面粉才肯作罢。
回去的路上,如花是再也走不下去了,可是村里的唯一一辆马车早就已经在午时回去了,所以,如花在最后也是“不情不愿”的爬上了三郎的后背,靠在宽厚的背部竟如小孩般的沉沉睡了过去。
所幸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熟人,不然啊,如花这厮肯定又要被戳脊梁骨。毕竟在古时候以男权为主的社会里,如花就这样的行为还是很不妥当的。这不,到了村口,三郎就把如花叫醒放了下来,如花伸手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嘴里嚷嚷道,“这么快就到家了啊!”
三郎回了句走吧,就挑着篮子往村里去了,而如花也是跟上脚步走在了后面。
“哎哟,这不是三郎吗?”如花听得一尖尖细细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循声望去,那不是前不久在水井前见到的所谓何姐吗?何姐此时双眼正是发着绿光的打量着三郎挑着的篮子,并把肩头的锄头放了下来笑道,“三郎这可是上集去了来呀!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三郎听得何姐问话也是放下了肩头的篮子,才说道,“是啊,前几天上山打猎,带了头野猪回来,这不,才去镇上卖了换了点家里缺的东西嘛!”顿了顿又才问,“何姐这可是劳作了家去?”
如花听三郎竟是老实的回了上山打到野猪的话,心里便是忍不住的一阵埋怨,他这是傻了吗?还是怎么的呢?难道不知所谓的财不露像吗?况且他家还没有多少钱呢,如果就叫这何姐的一张大嘴到处宣扬,那他们家在村里可不就成了所谓的大富吗?到时怕不光是那堆亲戚难对付了,就是村里的人也得来烦死他们那!这三郎啊,可真是傻得……哎!
“这不也才从田头回来吗?”何姐答话时眼睛还不断的往篮子里打瞄,恨不得上来把篮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看了才肯作罢般,最后还是在如花的双目怒瞪之下才有所收敛,打趣道,“你何姐可不像你媳妇一般找了你这么好一个相公,手指不沾阳春水就有得吃的啊!”
看来这所谓的何姐上次还没有被如花损够,又来找骂来了。
如花是几步的走到了三郎旁边,一下子就伸手像是没了骨头的挂在三郎的手臂上,软声细语的说道,“何姐这是哪里的话啊!如花我虽说没有干什么农活,可是并不代表我没有做事啊!要不你问我家三郎吧!晚上我可是也做事的。”说着如花是两眼就水汪汪的看着三郎,我可没有撒谎啊,做饭可也是很累滴。
何姐一听如花晚上很累,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心里却也是打倒了五味瓶啊!谁叫他孩子爹至从她生了四仔后就对她单薄的上床就睡啊!
而三郎看着那双水汪汪大眼,心底也是暖洋洋滴,他也知道如花说的不是那件事,可是怎叫如花说的暧昧,转头再见何姐那张脸,五彩缤纷的,煞是好看呢!三郎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也杵在那儿无辜地看着如花。
怎叫何姐也不是一般人物儿,没一会儿,她倒是先轻声的笑了起来,轻声慎道,“妹子这也是说笑了,怎能够把你蜜房闺事给说出来了呢?”说完眼神还来回的在两人身上不断的扫过。
如花倒也是低估了她,特别是听到那一声‘妹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的掉了一地,浑身哆嗦了一下,“何姐你这可是说笑了啊!我说的可不是什么蜜房闺事!而是每天晚上都还是要做饭的,并不像何姐说的那般手指不沾阳春水的。”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何姐。
何姐听了一席话,脸上终是比刚才都还要尴尬了,更甚是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干笑了起来。
正在几人尴尬之际,却又听到一声怒吼,“你这死婆娘,早就说干活累要回家做饭,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儿给我杵着,是不是晚上不用吃饭了。”
何姐回头一看来人真是自己的男人,心里不禁的害怕了起来,脸上却是笑道,“这不在回家的路上碰上了赶集回来的如花妹子,我们两人也是好久没见了,便顺便的聊了聊,竟也是忘了时辰,真是糊涂啊!”说完便拿起锄头,就匆匆的离去,好似一阵风刮过,太快了!
如花看何姐那架势本来还认为她在家里是一母老虎的,可真要是看见了他家的男人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病猫啊!
回去的路上,如花想到这些不禁的低笑了起来,三郎见此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