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战争结束的时候谁会是赢家,可夜凌和夜凉都深信他们会是赢得那个人。夜凌凭的是两年来他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南冥国的承诺。夜凉凭的是萦烟和宋煜的爱和忠心,其实皇帝如果能感性些,也未必不好。
春天没有到来的时候,夜凉已经出发,而此时夜凌的军队同样在海上航行寻找着目标。很不巧的,几日前新封的皇后居然死了,据说皇后是被那个海上的神奇国度海赢国的使臣下毒害死的。
大臣吊丧的时候,夜凌上演了一幕杯酒释兵权的好戏。只是那杯酒之中映衬着带血的刀剑,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大将们也只能喝着带血腥的酒,把自己的兵权拱手让出。这个故事,人人都必须相信。
夜凉没想到南冥国国主果真送了自己个大礼。卫聿几乎可以称得上精通海战,据宋煜的说法,卫聿在没有去南冥国做将军的时候,是个很好的渔夫。
他不仅能在大雾中快速行进,还能依靠声音和船桨的力度来判断前方是否有障碍,是否同样有船行使,还有一项,就是他随时都能搞到新鲜的鱼给大家补充营养和体力。
宋煜拿着北冥传来的信出现在夹板之上,正在对付着一条鲜活的鱼的夜凉手里一滑,鱼居然跳出去,直接摔到了不远处卫聿的案子上。
“唉,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又何必自投罗网呢!”
卫聿对着鱼便是这样一句,夜凉和宋煜顿时哈哈大笑,竟然刚刚消息带来的阴霭转瞬消失了。这个卫聿,果然也不简单。
“不要把消息传回去了,萦烟知道了,心里又要不舒服。”
夜凉叹了口气。把信仔细看了看,揉成团扔进了海里。他的那个皇后现在要主持着整个海赢国,他可不想那这种消息来让她堵心。陆玲珑,只能是自作自受吧!
“你就不问问,消息从什么地方来?”
宋煜忽然有些想捉弄夜凉,吊起他的好奇心。
“我们不是有人在北冥皇宫吗,我想,他们的兵权应该还没有交出去吧。”
谁知道夜凉根本没上当,反而答非所问。信任这个东西太感性,没办法回答。况且萦烟说过,如果连宋煜也不信任,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没有,夜凌恐怕没有想到我们在北冥的势力那么小。毕竟你曾经是太子,他觉得你没有下台,一定是手里有兵权,肯定想不到那会是你那位父皇的设的一计。顺便告诉你,我们确实有人在宫里,但不是那些侍卫,他们没法知道内宫的事情。”
宋煜确实想给夜凉个解释,偏偏他不听。那就算了,反正到时候见了,让他好好的吃惊,他就知道之前应该听自己说的。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可惜我不是老虎,只是老鼠,所以父皇的诡计还是没能得逞。”
夜凉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当然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肯废掉他,就是让他和夜凌争来争去,他们头破血流,皇位才能牢牢得握在父皇手中。如此说起来,其实父皇是非常精明的,可是他真不该跟自己的儿子玩儿诡计,因为他总是要离开那个皇位的,而他的儿子中总有一个要坐上去。
他的诡计不禁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整个北冥的百姓,如此说,实在有点自私,可他和夜凌,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