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张张钞票进了自己的口袋,贾狂不禁感叹着手艺人就是饿不死啊!忙碌了一阵,围观的人员很快便散去了。兴奋地点数着刚才的盈利,无意中看到瑞涛神情恍惚地走出大殿。
“小姐,来求个签不?”
瑞涛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没有理睬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贾狂,继续向前漫无目的地迈着步子。
“小姐,我看你眉头紧锁,面带忧虑,目光无神,内有血丝,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如求上一签,不管灵验与否,但求个心安理得啊。”
“好吧。”,瑞涛脚步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姑娘你是看观音菩萨灵签还是易经六十四卦。”
“易经吧。”瑞涛随便抽了一卦递给贾狂。
“这是第三十一卦咸卦。不知姑娘求财运还是事业或者婚姻?”
“婚姻怎样。”
“咸卦问姻缘,为无心的感应。首先要恭喜姑娘您最近有天赐良缘。”
瑞涛听着苦笑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道“真的是良缘吗。”
“当然,这段缘分要的是真诚,彼此敞开心扉。不带任何功名利禄,才会有美满结局。”
“这个世上除了他,谁不在乎功名利禄呢。”瑞涛将手机紧紧贴在胸口,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我看姑娘心事重重,不如测个字吧。”
“恩,”瑞涛拿起笔写下了一个“青。”字。
“青,这个字有吉有凶。姑娘请看。青字加心念情,爱情的情;由此可见姑娘正在期盼爱情。然而刚才的咸卦中已经说过姑娘有一段姻缘,我见姑娘在写青字时并不诚心。由此可见姑娘对这段姻缘并不满意。”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逃避这段姻缘吗。”
“姑娘先听我说完。”,贾狂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说的不错,姑娘应该有意中人了。再看这个青字,上面像个生命的生,下面是个月,想必姑娘这位意中人名字应该带月吧。”
瑞涛点了点头,“我和这个人会有结果吗。”
见自己的推测似乎说中了,贾狂有些得意。“不瞒姑娘,他便是您命中注定的爱人,且看下面这个月字,加上一个云便是育,生育的育。您和他定会开花结果,有个美满良缘的。”
听到这里,瑞涛脸上淡淡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惆怅和忧伤。“美满良缘?呵呵,他那么出色,身边的女孩一定很多,怎么会看上我呢。”瑞涛不断抚摸着手机,泪水模糊了视线,清风掠过她憔悴的脸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谢谢你,这是卦钱。”
“姑娘,这钱好像少了点吧。”贾狂拦住了想要离开的瑞涛,“玉钗迎头卸红妆,金锁和合锁清风。薄雾浓云遮绿水,金鳞盼水引清风。姑娘还记得这支姻缘签吗。”
这是自己前几日在这里求的姻缘签,只有妹妹和冷哥知道。看着眼前这个算命先生,瑞涛有些疑惑。
贾狂脱去僧袍,摘去佛帽,一脸坏笑地看着瑞涛,“上次我帮你解了这支姻缘签你好像还没给钱吧。”
“冷哥,是你?”原来这个算命先生竟是贾狂,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模样,瑞涛似有千般委屈,一下子扑倒在贾狂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妈呀,这是怎么个意思。”贾狂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搞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的受宠若惊。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对得起人家吗?贾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搂着怀里的香玉,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瑞涛,心里阵阵酸楚。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贾狂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冷哥。”
“冷哥,我……我不想嫁人。”瑞涛啜泣着继续说道“爷爷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嫁,真的不想……冷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啊。”贾狂竟然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怀里这个痛苦的女孩,他的心彻底融化了。“好,咱不嫁,有冷哥在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乖乖地不要哭了。”
“真的吗。”
“冷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恩冷哥我相信你。”经过安慰,瑞涛慢慢停止了哭泣。哭得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贾狂的信任。“冷哥,后天是元宵节,也是我的生日,你能陪我一起过吗。”
“这么多人给你过生日,今年你可鸿运当头了!”贾狂调戏道“什么都别说,到时候你请客,我可不掏钱了。”
“恩一定。”瑞涛一下子欣喜起来,“拉勾不许反悔。”
“拉勾。”
看着愁眉舒展的瑞涛,笑得是那样迷人,贾狂有点心猿意马。“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漫无目的地游走,看着往来穿梭的情侣,瑞涛不禁想起爷爷为自己定下的亲事。那个傲慢自大的男生是那么地令人生厌。偏偏他的一举一动不断地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瑞涛深吸口气,拼命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个可恶的男生从自己的脑海里赶走。
“对了冷哥,这几天都没见到你,是不是在忙什么事啊。”
“噢,也没什么事,就是去九龙山看了看风景而已。”贾狂漫不经心地说着。
“看风景?”停下脚步,瑞涛有点怀疑地看着贾狂,“听说许多老人失踪,是你从九龙山山洞里把他们救出来的。”
“这些人就会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在警察的要求下带路而已。”
“真的?”瑞涛目不转睛地盯着贾狂,企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我听说九龙山藏有一缸黄金,冷哥该不是。”
“该不是什么。”知道她在有意寻找自己的破绽,贾狂只是冷冷一笑,反问道“你认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勉强在脸上堆出一个笑容,瑞涛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
传说中的他冷酷无情、血腥残忍,但跟他相处这些天,为什么感觉不到呢?从初次相遇的一见钟情,到这几天的日久生情,我的心里为什么只有对他的爱?是不是有人因为嫉妒或者仇恨,才编出关于他的那些莫须有的评价?
沉思中的瑞涛被贾狂的手机铃声惊醒,转过头看到接过电话之后的贾狂面色有些凝重,瑞涛有些担心地问着原因。
焦急中的贾狂没有解释什么,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便拉着瑞涛坐了上去。“去车站附近的农行。”
“冷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辆运钞车在车站附近的农行被歹徒拦截,我们需要尽快赶到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贾狂的话,瑞涛不禁疑问起来,并且拿出手机摆弄着。
“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这个你拿着。”贾狂从怀里掏出一把54手枪说道“下车之后躲到安全地方,如果有危险就开枪。”
瑞涛接过递来的54手枪,正要继续追问什么,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两位,前面的路正在堵车,好像出事了。只能在这里下车了,不好意思啊。”
下了车,离农行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把瑞涛送到一个安全地方之后,又嘱咐了几句,贾狂便匆匆向农行方向跑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四散奔逃的人群中挤出。来到近前,却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想象。
只见二十几个歹徒正在跟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火拼。看着那些不明来历的黑衣人。贾狂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虽然从身形上可以看出她们全是女人,但究竟是何来历却不得而知。显然这种情况,这些陌生黑衣人的出现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络绎不绝的枪声下,不时传来双方痛苦的哀号。贾狂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战场的瞬息万变。
突然一辆白色中巴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二十多个持枪歹徒强大的火力掩护下,从车里下来十个精壮的中年男子,各个都戴着面罩。四个中年男子行动迅速地上了运钞车,不断地从车里往外搬运着看似不轻的大铁箱。等在外面的同伙将搬出的铁箱一一放到了中巴车里。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在激烈的打斗中进行,所以除了贾狂之外,根本没人发现。
“好一招趁火打劫啊。”看着歹徒搬运铁箱的情形,贾狂暗自赞叹着歹徒的完美计划。由于双方火力凶猛,根本没有上前的机会。只好等中巴车离开了射击范围,贾狂才跟了上去。
“站住,不要多管闲事。”嘶哑的声音传来,眨眼间一个身手矫健的男子出现在贾狂面前。
“连声音都作假,看来兄弟也是老江湖了。”由于戴着面罩,所以贾狂根本看不到对方的模样。“见者有份,怎么样?”
“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把手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个男子手上,“见鬼去吧。”
见男子抬手便要开枪,贾狂自腰间取出一把纸扇狠狠向男子飞去。这把纸扇经过贾狂精心改良,已成为他必备的必杀武器。
二人几乎同时出手,男子射击的精准堪称一绝,正好打在飞出的纸扇上。原以为那把破扇子会被子弹打个粉碎,谁知非但没有,反而在子弹的撞击之下展开,而且速度未减多少。
愣神之间,展开的纸扇已然*近持枪的右手。男子刚要开枪防御,那纸扇便把他手中的枪打掉在地。
男子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闪开那把飞来的纸扇,站稳脚跟之后刚要从地上捡回手枪,贾狂便一个纵身打了过来。
慌乱中受了一掌的男子瞬间被激怒,拉开架势说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乖乖离开。”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乖,听我的话吗?打吧。”贾狂占了嘴上的便宜,又先发制人打向男子。
没了武器的男子面对贾狂的攻势,依旧霸气十足。无论上盘的攻击,还是下盘的奇袭,都是那么凶猛刚强。
跟对方交手,贾狂只感觉自己力气实在微不足道。男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竭尽全力,若是凭力气取胜简直是微乎其微。想到这,趁自己抢占先机之下,贾狂气压丹田,脚下生根,下盘稳稳地立定,使出咏春寸劲来对付对方至刚的武功。
没有七个回合,男子便败下阵来。靠在一棵树干上不停喘息着。“好小子,还有两下子。”
“怎么,不服再打啊。”贾狂慢慢走近中年男子。中巴车已经走远了,能够抓到这个男子没准会问出些情况。不过看他蔫了吧唧的样子,应该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看着贾狂慢慢靠近,中年男子暗中抽出一把飞刀甩出。
面对男子的偷袭,贾狂没有防备,现在躲避已是来不及了。原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谁知传来一声枪响打落了那支夺命镖!
听到枪声的男子心知情形不妙,趁着贾狂分神之际立刻逃之夭夭。
再追已是来不及了,回身寻找枪声来源时,在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究竟是谁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在危急关头开枪救了自己?回想每个认识的人,似乎只有丑妞一人枪法如此了得。但丑妞正在进行秘密行动,根本没有时间抽身。就算是丑妞救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开枪之后立刻离开呢?排除了丑妞的可能性,贾狂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董瑞涛?”想到那个女孩,贾狂也觉得可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怎么会在那种危机情况下出现并拿出勇气开枪呢?更何况凭自己对她的了解,她只是一个文静可爱的小丫头罢了。
怎么想也想不通,贾狂便不再多想。回到案发现场时,二十多个歹徒全部被击毙,那些黑衣人也不知去向,警察正在封锁现场。看来这场战斗刚刚结束不久,“又是一个无头案。”贾狂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