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焓拥着她,他不喜欢夏千宠突然的安静沉默,好像她一个人孤单的承受着什么可怕的事。问题出在哪里?夏哲焓猜,是宫家。可是如果夏千宠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问。
夏哲焓的怀抱是温暖的,永远都那么炙热温暖,仿佛能把她那颗已经成冰的心脏融化。夏千宠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宫家……”夏千宠闷闷的声音小小声的传出:“宫家……在以前的时候是我家……”
夏哲焓虽然震惊,但却没忘记抚着她僵硬的背脊给她温暖。
“小时候,他们在蓝天碧海中快乐的生活,而我在小木屋里透过小小的缝隙羡慕的看着他们。再大一点儿的时候,我在蓝天碧海中看着他们在小木屋里快乐的生活,而如今,我依旧在蓝天碧海中,却不再看他们在小木屋里的生活,他们也不看我……”夏千宠失神般的说着这一句话,很平淡,却莫名的让夏哲焓感到一种心疼。
结实可靠的臂膀紧紧的抱着夏千宠纤细的身子,他竭尽全力的想把温暖给她,竭尽全力的想要和她一起承担痛苦。
飞机缓缓的降落,夏千宠睡眼惺忪的从夏哲焓的怀中起身,活动活动了些筋骨,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牵着夏哲焓的手,幸福的泡泡在两人身上不断冒出。
夏弥洛嘴一扁,停下脚步不走了。走在她身边的欧珏寒一怔,看了下夏哲焓和夏千宠又看向夏弥洛,眸中宠溺的光芒闪烁,温柔的牵过夏弥洛的手,缓步跟上他们。
鬼医蓝煞接到夏千宠的命令几天前就已经到达了宫懿蓝所在的医院帮忙稳住了他的病情,这让原本伤心惆怅的宫家夫妇看见了希望,魔宫九殿之一的鬼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他在,他们觉得希望好像放大了几万倍,同时也深感困惑,他们与魔宫素来没有交往,为何这尊大佛会突然到来呢?鬼医蓝煞只是笑笑,说这是宫主的命令。
夏千宠一下机便开始透视整个伦敦,果然在宫家下面发现了一个暗阁,而暗阁里,慕容绚和众多慕容家族各堂堂主被铁锁手脚锁住,不能移动一步。而暗阁周围,许多的守卫守着,墙壁上还有监视器,看来是还有人在某处看着指挥。
夏千宠深吸一口气,看来这宫家,他们是必要进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城和连蓉正准备吃晚餐然后好去看宫懿蓝,未料管家急急忙忙惊恐万分的赶了进来。
“老爷夫人……”
“怎么了?”宫城放下碗筷,威严的问道。
“是……是小姐……”管家战战兢兢的道,夫人和小姐的关系他这个在宫家待了十几年的老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而如今那个与宫家撕破脸皮了的小姐回来了,这……
连蓉手里的筷子毫无知觉的掉在了地上,美眸巨睁,一脸惊恐。
“夫人……”管家不知道是不是要让他们进来。
“不!不!我不要见到她,不要!”连蓉双手抱头使劲的摇着头,一脸惊恐的求助般的看着宫城。
宫城眉头一蹙,赶紧把爱妻抱进怀中,无奈却又不失威严的对着管家道:“出去跟她说,我们现在没时间接待她。”
这一句话说出口,就连老管家都觉得伤人和不忍,他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他只知道,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孩子这么拒之于门外有多么不应该,更何况小姐是那么可爱的人。
管家出去了,可没一会儿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夏千宠和夏哲焓等人。
看着那个在宫城怀里轻泣的妇女,夏千宠面无表情,把目光转向一阵错愕的宫城,夏千宠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疏远的笑:“宫先生就是这样对待远方赶来的客人的?”
听到夏千宠的声音,连蓉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双美眸惊恐万分的看了夏千宠一眼立刻像见到碍眼又可怕的蟑螂一般的把头埋进宫城的怀里,夏千宠差点儿没笑出来,这个女人,至于吗?嘴角的笑却始终没变,那一闪而过的苦笑瞬间被掩埋在如深潭一般的眸中。
宫先生?宫城的眉头一皱,却在感受到爱妻的轻颤后礼貌客气的看向夏千宠:“那么不知道有什么事?”略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宫城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嗯,是有些事,可能要打扰你们几天了。”夏千宠点点头,嘴角笑容不变。
宫城眯起眼,感到怀里的人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不行。”
“不行也得行。”夏千宠几乎是冷着声说出这一句话,看到宫城微微一怔,夏千宠继续道:“我让我亲爱的手下千里迢迢从大西洋北岸来给宫懿蓝稳住病情这份情难道抵不过住你们几天?若是如此,我看……”
“你说什么?”宫城瞪大了眼睛问,一脸不可置信。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亲爱的手下?大西洋北岸?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说……
“没错。”夏千宠拉着夏哲焓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的看着宫城:“很不好意思哦,让令夫人讨厌害怕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还有个这么强大的势力在我背后,真是抱歉,对了,忘记跟你们介绍一下了,这位,是我未婚夫,夏帝夏哲焓。”
夏帝!宫城又是一阵震惊,心脏险些负荷不住,这是什么意思?她是魔宫宫主,而她未婚夫是夏帝?暗黑帝国的夏帝?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个女儿在他们不知不觉的背后竟然成长的那么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