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夏哲焓的屋子的那一瞬间,原本熟睡的夏哲焓的眉头蓦地蹙起,蒙上一层浅睡的警惕。
这一晚,在人行渐少的大街上,一辆吉普车拉着六七个人不快不慢的驶过,而街道两边却有老鼠循着黑暗一只接一只的跟上,最不可思议的是在鼠群中,一只漂亮的白银相间的小白鼠舔着一根棒棒糖,骑着一只又肥又大但却跑得不必别的老鼠慢的老鼠跟着前行的队伍。哈哈哈哈……早知道就该早点打电话给蓝影了,太爽了,太爽了,哇哈哈哈……边指挥着众鼠边舔着糖的某只老鼠,红宝石般的眼眸弯成了半月……
吉普车开到了一个码头,码头上停了一辆豪华漂亮的游轮,傲视着周围与远处驶过的小渔船或者观光船。
几个衣着奇怪的一身黑色的男人从吉普车上下来走上游轮,夏千宠指挥着身下的‘坐骑’老鼠悄悄的跟上,其它的老鼠留在外面待命。
跟着几人一路来到了一个明亮屋子,里面是跟大客厅似的地方,有吧台,橱柜上摆在各种擦得光溜溜的玻璃杯和各种名酒,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个坐在一个名贵的沙发上慵懒的摇晃着红酒的男人身后。
而那个男人,嘴角挂着邪肆的浅笑,一双墨绿色的眸子似沉溺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盛满了柔情,整个人慵懒的如在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的美洲豹,暗藏着力量与嗜血。
几个黑衣人恭敬的垂头在男子面前,其中一个队长似的人物开口道:“主上,请原谅,属下没找到人。”
“哦?”男人的动作姿势不变,但眸中的柔情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狂风骤雨般的血腥:“既然那里没人,那毁了。”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夏千宠一怔,慕容绚什么意思?是想毁了夏哲焓的别墅?她侄子可还在里面睡觉呢!
“可是……”是开口说话的黑衣男人:“主上,那里似乎有些可疑,属下好像看到了夏帝。”
慕容绚的神情骤变,手中的杯子蓦地被他捏碎:“夏帝?他在干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住一起,不可原谅!
“如果属下没看错,应该是在睡觉。”男人迟疑的开口,其实他觉得他看错的可能性肯定比较高,因为如果是夏帝的话应该在他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察觉了,怎么可能还在睡觉?不过身为属下,告诉主上看到的一切是他们的本分。
“睡觉?呵呵……”慕容绚笑起来,妖孽中却不失英气的脸庞瞬间变得妖冶耀人,他身边站着的女子都忍不住闪过痴迷:“既然如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去杀了他。”
夏千宠的心蓦地被提了起来,就连慕容绚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惊愕了一下,唯一的一个女人立马急的开口道:“主上,夏帝现在不能动,难道您忘了老主上的话了……”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迎来了慕容绚冷冰冰的带着警告的眼神。
女人咬着下唇,一张脸蓦地变得楚楚可怜,不过慕容绚鸟都不鸟她一下:“对不起主上,可是夏帝真的暂时不能动,本来您突然放下职务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让长老们很不满了。”
“是啊,主上,这边是夏帝的老巢,即使在整个亚洲的哪一个地方现在都不能动,否则地下势力将会大乱,我们势力的发展也会有所阻碍。”另一边一个俊美的男人低沉冷静的分析着。
慕容绚邪肆的脸上不是很好看,一双拳头紧紧的攥起,下一秒又突然放松,嘴角又挂起了笑:“北欧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是,主上,除了英国伦敦那边是宫家的地盘我们动不了,剩下的属下猜想只要和夏家打持久战,属下相信不出三年必定可以独占北欧市场。”一个红头发的狂野型美男有些兴奋的道。
可是慕容绚却蹙起眉:“宫家?”
“是,宫家在欧洲已经扎下了十分稳定的根基,算得上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而且从十五年前开始突然越发强势的发展起来,若是和他们硬碰硬,只怕我们讨不到好处。”
“是吗?”嘴角的笑容更大:“我喜欢有挑战性的杀戮,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宫家的所有信息给我,我亲自去……”
慕容绚的话还没说完,蓦地一根棒棒糖向他砸了过去,虽然以他们一群人的功力,随便一个人就出来把糖给踢飞了,不过这凭空出现的棒棒糖还是着实让他们震惊了一下,是谁?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要知道这里虽然没有人看守,但是每一道门可都是安满了最先进的红外线……是的,人或者再大一点儿的动物都进不来,不过对于这身子贴着地走又不算特别大的老鼠怎么可能进不来。
夏千宠一听到慕容绚竟然打起来他们宫家的主意,一时没忍住就把手里吃了一小半的棒棒糖给砸了过去,tnnd死王八羔子,竟然敢打她老家的主意,欠抽!
不过扔了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才反应过来这样就打草惊蛇了,她都不能听到更多的内幕了,好不容易一次大好机会,真是的!她还想着轻轻松松的把慕容绚一网打尽,好快点报完仇,也省的慕容绚继续骚扰她。
几个人迅速分散开来,那围捕姿势可谓真的是让人插翅难飞,不过夏千宠也没想跑,十分淡定的骑着那只黑老鼠慢慢的从暗处走出来,身下那只老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千宠的命令的原因,竟然也毫不畏惧的载着夏千宠走了出去。
于是……众人看到这幅十分怪异的情景的时候,真的是傻眼了,那啥,他们看见了啥?一只白老鼠很神奇的用两只后爪神气的站在一只肥大的黑老鼠身上,还双爪环胸,一双漂亮得跟红宝石似的眼睛似乎很轻蔑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