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脸心疼怜惜的望着小家伙,手都半伸着,一副不忍碰触的表情。就怕一不小心,就把床里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小天使给碰碎了。
严馨予眼泪都几乎快掉出来了,捂了会儿唇,才哽咽的开口:“我听说,这件事和司徒家有关,是不是?”这孩子,她可是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心疼?别说他是好友一手带大,就算不是,这么可爱的孩子那些人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听见严馨予突然严肃的语气,袁启抬眸看了她一眼,表情却是不置可否。
严馨予对上袁启清冽的眼神,那刹那有种被洞悉的惊惶……
慌乱只一瞬间,就恢复神色开口:“我知道了!”
说着望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坐在床边抹着小希羽脸颊的金槿,又说:“我先回一下大宅,问老爷子借些人手过来!”
说完也不管金槿诧异的眼神,就拎着包包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这可真是一个很烂的借口,如果真的要借人,就凭你严家独生女的荣宠,还不是一句话一个电话的事,哪里还用劳师动众的亲自跑一趟?
袁启望着严馨予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眸光却是深了几分,少许才收回眸光,望向金槿开口:“麻烦金小姐照看一下小希羽,我先去换身衣服,不然待会儿吓着孩子和小诺。”
“等一下!”眼看着袁启就要转身,金槿连忙站了起来,余光却是不经意的又望了眼位于自己左侧,立在窗边的袁封。
袁启闻言顿了脚步,清冽的眸光轻耽向金槿。
“小诺,她是怎么回事,我听她一直在说梦话,但是就是不醒!”金槿局促的说,手指下意识的搓着一边衣袂。
听了金槿的话,袁启一愣,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望了眼自家大哥。心里刹那闪过一抹了然,然后微弯了唇瓣说:“我没有时间跟金小姐解释,金小姐不如问问我大哥吧!”
说着便经过金槿与袁封之间,走进了之前两人出来的房间。
金槿被袁启这话堵的一愣,待回过神,身后的门已经被轻声带上,隐约传来门锁从里被反锁的声响。
金槿又是一愣,他袁启在有花诺的房间里换衣服?想起里面两个人裸裎相见的情形,金槿顿时有点尴尬,又抬眸望了袁封。
却见袁封正好低眸看她,一向冷艳的脸庞顿时不自在起来,有些局促的转了头,侧身在小希羽的床前坐下。有些不安的捉起小家伙的手,感觉到小家伙的手心一片冰凉。金槿心房一颤,跟着回神,不禁将小家伙柔软的小手全部握紧掌心,温柔的想要温暖他。
终究,没有勇气再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即使,感觉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背影。
严馨予几乎是逃出医院的,刚刚走出大门,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不可遏止的流下了眼泪,即使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也还是不停的大步朝前走去。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心里不禁是伤心的泪,还有为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小生命,以及好友愧疚的泪水。
严馨予匆匆忙忙的奔到停车场,伸手去包包里拿钥匙,却发现手抖的不听使唤。朦胧的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余小希羽那染血的纱布还有惨白的小脸不停在脑海里浮现。
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了钥匙,手一抖却又掉到了地上。
严馨予慌乱的弯腰去拾,却因为这个动作掉了眼底更多的泪,视线因此清明了几分。这时,余光处一双黑色的皮靴入目,让严馨予一怔。
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一手快速伸进包包里,身子站起间后退了一大步。
当看清眼前戴着墨玉面具的男人时,严馨予心头一跳,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疏狂邪佞的气压。
“你,你是谁?”严馨予惊问,手指紧了紧包里的东西。
“既然你知道真相,又这么关心你的好朋友,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男人轻懒的问,说话间,动作惬意疏懒的斜倚着严馨予红的招摇的法拉利。
严馨予只怔了下,就恢复理智,皱眉厉声斥道:“你究竟是谁,想说什么?”
“你知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对不对,更知道你好朋友的孩子是谁的,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要看着她这么痛苦呢?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友谊吗?”男人不理会严馨予的情绪,自顾自的问着。
墨玉面具下带着轻邪审视的眸光,俱无遗漏的收揽着严馨予所有的表情。
“你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偏偏还编造那样的谎言,不让他们见面看着好朋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痛苦,你很开心吗?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当她是你好朋友……”
“你胡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听自己被曲解成的如此不堪,严馨予极近愤怒的大声反驳。
而话出口,才惊觉失言的捂住自己的口。只怪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钻了空子。
可是更让她惊奇的是,逼问她出这句后,男人并没有在问什么。等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时,男人已经不在视野里。
严馨予一愣,不信的眨巴了下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可是眼前真的已经没有男人的影子,让她无迹可寻。严馨予不信的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左右找寻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人后,徒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身手太敏捷,就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