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瞠目结舌,刚才他们过来时,远远的可是正好看见花诺与司徒睿交手的一幕。就这样的身手,有一刹那,袁今为身为她的临时保镖而汗颜。不禁想,这三少爷强也就算了,这未来三少夫人……一个个这么的强悍,他们这工打的,要不再好好练功夫,下个月恐怕都不好意思领工资了!
“你认为,我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一个防身武器!”花诺捏着手里的银色花瓣,清冷的问,望着司徒睿的眸光,不无讥诮。
司徒睿则是已经惊的无法言语,怎么会是……此时此刻,他惊的不是自己濒临一线的生死问题,而是,她究竟有多少秘密?
刚刚他可笑的说,自己在她心里有那么点不同。可是,之前的自以为是有多么欢快,这刻被讥讽的伤就有多痛。
“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吗……为什么……”司徒睿苦涩的开口,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威胁。
花诺听得一愣,手指微微一颤。有一刹那,心底的愧疚居然又抬头,可是,她有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吗?
微皱了眉,花诺轻舒了口气,手里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指尖巧妙的一动。原来缠着着司徒睿脖颈的丝线又由花瓣开始,飞旋着松开,最后在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弧度,仿佛有灵性般,回到了花诺的手里。华丽静默的旋转一圈,绕回原样,静静的躺在花诺的手心,仿佛从来没有被惊动过的娇花。
要不是亲眼看见,只看着这样精致外表的饰品,谁又相信她会是一个瞬间能让人脑袋搬家的杀人利器?
“你不明白吗?”花诺轻问,语气里多了一抹怅然,不如之前的清冷。
司徒睿闻言定定的看着花诺清澈如水晶的眼,表情是急于知道答案的迫切。又或者,他心里明知道,只是从来不愿意自己点破……
“因为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袁启!没有一分一秒改变过!”花诺说,在说这话的时候,清楚的看见司徒睿眼底有什么晶亮的东西碎裂了。
就像尘封了很多季节的冰层,光滑的表面破开,溢出的却不是复苏的春水,而是冰澈骨髓的寒流。而司徒睿知道,这寒流,淹没的只是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心。她和她爱的人,早就已经渡水而去。看,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不是因为谁没有选择谁,或者错过了谁,别无选择才会怎样。而是,我爱他,就是爱他!”花诺坚定的说,这话出口的时候,也很是庆幸。当年,抱错了孩子。然后,让她还有机会选择……
“孩子,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在花诺走过司徒睿身边的时候,司徒睿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然后,他感觉到花诺的身子一颤。
那一刹那,挣扎在冰冷水域里的心微微一疼。就像快要沉入水底不会游泳的人,渴望着谁的救赎,或许不需要你伸出援手,只要微微一击水浪,给他带来一口生存的氧气。
花诺唇瓣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话,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端木瑞愣了一会儿,望了眼一脸痛苦的司徒睿,心里莫名其妙的居然升起了一丝同命相连的感觉。走过他身边时,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微侧了头用余光看他:“我记得,六年前,她就在你眼前。但是,是你自己转身离去,丢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大雪天里。如果当时袁启在,你觉得,他又会怎么做?撇开花诺的感情不谈,单看你和袁启的,你认为自己是她的归宿吗?”
虽然没有完全转身,端木瑞确实清楚的感觉到司徒睿身体的颤抖,本来还想走,顿了下却还是又说:“我得谢谢你,不然我或许会错过我的至亲!”
虽然说同情,但是却不代表他已经不计较司徒家有可能对他的宝贝儿子所做的事情。
说完,端木瑞也不看司徒睿怎么想,径自循着花诺的脚步走远了。袁今经过司徒睿时,却是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才大步追去。期间,还不时的回头,注意司徒睿可能会有的举动。
花诺回到病房的时候,儿子还在睡觉,旁边却不见袁启的影子。
疑惑间,看见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医护用品,垃圾篓里被新丢进了一些带血的纱布。看这情形,花诺估计应该是刚才医生来过,给小希羽换了纱布,而小希羽又睡了。
这时,花诺还听见一旁的浴室传来水声。
花诺走到床边,轻轻的在儿子的脸颊落下一吻。看他睡比较安稳,被子也盖的好好的,才放心几分。
抬眼望了下浴室的方向,下意识的走了过去,这间病房的设计各方面都很居家。所以卫生间内各种洗浴设施也都很齐全,袁启正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脸上的水迹。一抬眼,正在镜子里对上花诺的眸子。不禁眼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意。
花诺跟着发自内心的一笑,然后慢慢走了过去,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紧窄的腰身。
袁启一愣,微垂了眸子,却没有转身,因为手里还有湿毛巾,怕弄湿她的衣服。于是,侧着身子柔声轻问:“怎么了?”
说话间,毛巾擦拭干净手上的水渍,搭放在了一旁的不锈钢架子上。
“没有,就是想抱抱你……”花诺说,语气里几分羞涩。可是抱着他的感觉太温暖,太美好幸福,所以一点点羞涩又怕什么呢?
袁启闻言,唇瓣的弧度弯的更加愉悦,这才微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