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理智崩裂前,袁启一把霍住花诺已经作案成功的手,红着俊脸喘息着开口:“你,你忘记你大姨妈……”
花诺先是微怔的眨巴了眼,然后腾的一下,绯红的脸转为深红。
然后惊呼一声,就钻进了被子里,一把将头蒙上。
她不要见人了!已经恢复神智的花诺躲在被子里,恨不能一辈子不出去。
不停的在心里惊问自己,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还,还是这种时候……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冲动是魔鬼啊!魔鬼!
可是分明又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她好怕,那种心痛的感觉。那么莫名的心痛,让她对此时手里的幸福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惶恐。
就怕,她那段记忆一醒发现,自己爱的原来还有其他人?
可是,虽然担心着,但是却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那么那么爱袁启。这些年日日夜夜的想,不管是司徒睿还是端木瑞那样优秀背景的男人,她都没有动心过半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满满的装进了这个男人的一切,无可取代。
不过,老天爷太喜欢捉弄人,她又好怕……所以,也许切切实实从心到身的全部拥有了,精神上才会踏实。
所以,刚才她想不顾一切,只是想全身全心的爱他,被他爱……
心里矛盾挣扎间,花诺感觉到被子里慢慢伸来一直大掌,轻轻的握住她的,在她因此轻颤时,将她的手完全容纳在自己的掌心,带给她温暖的柔情。
然后,另一只覆上她的腰际,温暖的身躯微微靠近她,将她整个人拉近怀里。接着,花诺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清幽的叹息:
“我可被你害你苦了!”
这声叹息里,那么明显的流露着他的宠溺和爱怜,还有几丝暗哑的挣扎。
听着这样撩人心魂的声音,花诺心房一颤,连带着身子也是一颤。然后,清楚的感觉到他贴近……
刚刚冷却一些的脸,再次滚烫。
身子却是歉意的窝进他怀里,呐呐的轻喃:“启,我……”
“对不起的话,我不接受,我要记账!”第一次,袁启的话语里透出几分强势,甚至有几分不满。说话间,下颌却是温柔的轻蹭着她的头顶心。
记账?花诺听的一愣,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颊滚烫持续中,身子也跟着轻颤。
被子里,都还是他的气息呢,这个男人,说句话怎么都能这么撩人……然后,她贴着他的心口,柔柔的轻应了一声:“嗯……给你算利息!”
这话出口,花诺明显的感觉腰际的手一紧,然后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好像是强势不住后,败给了她,只听他轻柔的低叹:“小诺,为什么我感觉你这话像是故意在挑逗我,存心在挑战我的极限?嗯?”
“我,我去看看宝贝醒了没,看端木他们还在不在了!”花诺一听袁启这带着磁哑的声音,只觉心房一阵悸动,有一刹那迷醉晕眩的感觉。
说着已经急匆匆的挣开袁启的怀抱,从一旁的床尾仓惶的逃了出去。结果,一时慌不择路,手按了个空,差点一头栽下床去。
好在,衣领后多了一个有力的手臂。随之,身后也多了一个温暖的躯体,以压住的姿势悬空贴近了她的后背。然后属于他的温暖干净气息,轻拂过耳畔,让她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战栗。
他,他怎么也跟着钻过来了……
“小心点儿!”说着,袁启真的动了身,撑着身体下了床,过程中不忘将上半身已经垂落床面的花诺拉了起来。
先下了床的袁启却是走近了高级病房里的卫生间,衣衫都没有伸手扣上。
花诺微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只一会儿就回了神。不一会儿,却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这声音……花诺下了床,不禁伸头往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还没有退热的脸颊再次滚烫。此时浴室的房门根本没有闭合,而是微微敞开了一条大的罅隙。透过罅隙,她清楚的看见他置放在衣柜上的衣裤。
一阵阵嗖冷的水气,就这么恣意的从浴室里灌出来,带来一阵沁凉的冷意。
一想到某男现在赤身裸体的站在水龙头下……花诺不能淡定了,字不成句的朝卫生间里招呼了一声:“我,我先过去了!”然后逃也似的的奔了出去,还不忘反手将门锁上。
被冷水一冲,总算冷静了几分的袁启听见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微睁了被冷水淋过的眼睛。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少许才抬手抹去一脸的水。而莲蓬头里洒下的水,不断的又将顺着他染湿的发丝滑下,蜿蜒下曲线优美布满几处青紫的锁骨,再往下诱惑的花落……
虽然百般不愿意,挣扎了三、四天后,花诺还是敲响了司徒睿的病房门。
因为,她想知道,那个很像她的确不是她的樱花扣,究竟是来自哪里。她自己真正丢失的那颗蔷薇扣,是不是还在他的手上?
“叩!叩!叩!”可是连续敲了好几次,却不见有人应门。
花诺不禁疑惑,难道不在?她来之前,还正好碰见这间病房的护士,不是说他在?
又敲了第三遍门以后,花诺缩回了手。本来她就不大想,而他不在的结果就成了她顺理成章继续逃避的理由。
刚刚转了身,一抬眼,却看见之前拿水瓶出去这会儿又折回的小护士。看着她手里水瓶在手里的坠感,花诺估计她是帮司徒睿添水去的。
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