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就不送表哥离开了,希望表哥早日把皇嫂带回来。”轩辕思澈伸出拳头,夜绝尘会意,也伸出拳头,轻轻的碰在一起。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表哥就不想留我住一夜?”轩辕思澈咧嘴轻笑,他其实很喜欢住在战王府里,毕竟这里的环境别的地方可没有。
轩辕世家,当然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他也算是逍遥自在的。十岁被册封为郡敏候,夜皇就赐了他一座府邸,一直以来都是他独自居住。
比起住在轩辕府,他要轻松自在得多。
虽然,他的母亲没少想方设法送女人进他的候府,不过都被他以各种借口,赶了出去。时间久了,也就消停了。
他的妻子,将要跟他共渡一生的女人,必须由他自己来挑选。
“你应该找得到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夜绝尘不咸不淡的出声,他对轩辕思澈要住在哪里并不感兴趣。
“表哥,听说你把柳依依送去别院了,还不许她再踏进战王府。”站在门边,轩辕思澈突然回过头,八卦的道。
他不喜欢南荣浅语,也不喜欢柳依依,巴不得这两个女人都滚出他家表哥的视线。到底还是伊心染看着顺眼,他瞧着喜欢,也只有她才能走进表哥的心里。
“滚——”凌厉的掌风袭向轩辕思澈,夜绝尘利眼扫向他,后者‘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轻喘了一口气,叫道:“表哥,你想要谋杀亲表弟啊!”
下手真狠,他要是动作慢点儿,明天还得了床吧。
三天过后
太子府
“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破天荒的南荣浅语走进了厨房,惊得一个厨房的人都手忙脚乱,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
南荣浅语云袖一摆,脸上挂着温柔端庄的微笑,平易近人得很。她知道,这几个月来,她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想要重新建立起以往的形象很不容易,所以她只能从最低的地方开始。
她所失去的一切,她都会一一拿回来。
“谢太子妃。”
太子府的厨房很大,里面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轩辕皇后熟知夜修杰的饮食习惯,担心他在宫外吃不好,直接将宫里以前负责夜修杰饮食的御厨安排进太子府做总厨,负责夜修杰的饮食。
以王御厨为首,厨房里所有的人都退到一边,静待南荣浅语的指示。
慕瑶看了看南荣浅语,得到她的暗示之后,上前几步放柔了声音道:“大家不要紧张,太子妃不是来厨房监督你们干活的,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敢动。
要知道,自打南荣浅语嫁给太子就从未进过厨房,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让人对她的行为相当的不解。
“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太子政务繁忙,本太子妃只是来向王御厨学习学习怎么熬汤,也好替太子好好补补身子。”南荣浅语笑得温和,微垂的眼眸里却是写满了不耐。
以前,太子府里没人胆敢轻看她,事事都以她为先。可是现在,太子对她稍稍有些冷淡,府里的人也都学会了背地里议论她这个主子。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那些难听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的插在她的心里,割得她生生的疼。
她替太子挡刀,太子除了安排太医精心的照料她之外,他自己除了每天到心语楼看看她之外,不但没有留宿,甚至都在回避她。
这些变化,她都瞧在眼里,痛在心里。
“是。”
“熬汤给太子殿下补身子,太子妃何必亲自动手,吩咐奴才一声就是。”王御厨到太子府已经整整十五年,可说是看着太子夜修杰长大的。
他对夜修杰的饮食习惯的了解,远胜于南荣浅语这个为人妻的。他有妻有子,都住在太子府里,算是太子夜修杰的家奴,一家人在一方小天地里,过得很幸福。
近来,太子对太子妃冷淡的传言,王御厨也听了不少。到底他是从宫里出来的,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免得祸从口出,害人又害已。
太子妃嫁进太子府近三年,王御厨是从未见过南荣浅语出现在厨房里,哪怕是为太子夜修杰炖一锅鸡汤。虽然,太子府里面有那么多的奴才,太子妃身份尊贵,不适合出入厨房,但是作为妻子,总该要为自己的丈夫做些什么。
他是厨子,回到家里还总喜欢吃妻子做的饭菜,哪怕手艺没他好,可他吃着心里就是舒心,难得的是妻子那份心意。
太子宠爱太子妃,没少让王御厨教授他厨艺,学的都是太子妃喜欢的食物。王御厨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堂堂的太子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他可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能对自己的妻子做到如此地步,王御厨只怪太子妃不懂得珍惜,不懂得体贴。
“王御厨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御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很恭敬,挑不出毛病,可在他的眼睛里,南荣浅语还是看到了轻蔑与不屑。
他是轩辕皇后指定到太子府的御厨,除了太子夜修杰,还没有人享受过如此待遇。那是轩辕皇后心疼太子,就算南荣浅语贵为太子妃,王御厨只是一个厨子,也不是她说打就能打,说骂就能骂的。
别的不说,单说王御厨进太子府的时间,就够南荣浅语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能动他这个人。
“太子妃娘娘有话请说,奴才听着。”
“本太子妃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干活了。”南荣浅语依旧笑笑,没有丝毫动怒的表现。
慕瑶扶着南荣浅语往外走,王御厨将手里的活安排下去,不紧不慢的走到外面,低声道:“太子妃娘娘有话直说便是,只要是奴才能做的,一定好好做。”
“王御厨,以前是本太子妃不懂事,错过了很多,这些日子渐渐的都想明白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珍惜什么。”南荣浅语坐在石凳上,神情落寂,语气哀伤,眼中有泪光闪烁。母亲的话,给她提了醒,要是她继续分不清楚什么重什么轻,早晚她都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