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的胸部被纸扇打了一下,稍微有些振荡,休息一天应该可以恢复了。
大统领走后,餐桌上下一片狼藉,都是刚才战斗的结果……
这狼藉和黛鸢等人的失败,相映成画,大家都有些垂头丧气了。
捡回自己的匕首,黛鸢狠狠的插在桌子上,眼中的怒火和愤恨到了极点。
很快,貂女们就来收拾残局了……
“哎呦,这里发生了什么剧烈的事情啊……”
“姐姐还用说么,那一定那样的事……太用力了……”
“我们的小帅哥受伤了呢……好心疼呀……”一个貂女的尾巴扫过月华的脸。
不过被月华轻易的躲过了。
他不会再让这些女人碰到自己一丝一毫,连日来,耻辱已经够多的了……
“哼,不解风情的木头人……”貂女抱怨道,眼神里却依旧释放着贪婪的渔网。
黛鸢鄙视的看了一眼貂女们,大统领府邸就没一个不放荡的,除了门口那两个马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不过对她们发火也毫无意义。
拿好各自的东西,先回房间再从长计议吧。
落塔给月华服了些有助于缓解伤势的药,月华屏气凝神,调节自己的气息,再有小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闭眼回想着早上餐桌大战的整个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浮现在脑海里,他要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即使是功夫大家,也一定有相对薄弱的环节,而那里往往就会成为克敌制胜的关键所在。
月华发现,大统领似乎更擅长防守,而不是进攻。
他发出攻击的力度和速度明显低于防守。
从餐厅回来后,黛鸢来看刀刀,他除了能感觉到痛痒难忍,其它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额头和身体的汗也不知湿了多少枕头和被子。
黛鸢躺下来,忽然觉得很疲惫,旭日还在东升,可自己的心却已经疲惫不堪,像是到了黄昏日落。
她也分析了一下白天的整个经过,大统领的纸扇似乎有点不寻常。
还有寒玉床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两点让黛鸢的心充满好奇,充满疑惑,充满不解,充满恐惧……
她想只身犯险,偷出大统领的纸扇,弄清寒玉床的秘密。
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不过没有丝毫的困意。
想到这里,黛鸢穿好衣服,悄悄推开房门,好在落塔等人都在各自房间。
黛鸢朝着二楼走去,抓紧每一分钟。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
它有时可以成就一切,有时又能摧毁一切。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二楼,经过餐厅,那里已经餐桌餐具已经拜访如初,就像战斗从来没有发生过。貂女的动作还是蛮蛮力的,是合格的佣人。
不过黛鸢可不会用这样的人做佣人,那自己的后宫岂不是危在旦夕……引狼入室的赔本买卖,公主可不做,她的佣人也要用男的,而且是帅帅的男生,那多有感觉……
更重要的是,那样才有安全感……别人对自己的色迷迷的,总别人对自己的男宾们色迷迷的有安全感。
很快,小碎步已经到了大统领卧室门口。
这一推开门,就是两个世界了。黛鸢衡量过,自己这样很有风险,如果大统领用强,自己可以说毫无抵抗能力,可如果他要用强,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反正他对自己也没有感情,那为什么不用强呢,不就是想要个漂亮的后代么。黛鸢想不通。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一想到要是能偷走那把纸扇,解开寒玉床的秘密,冒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黛鸢小心翼翼推开门,那门果然没锁,一推就开了……
她对这个房间已经很熟悉了,穿过客厅,碎步来到卧室。
大统领正斜倚着床头看书呢……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在看……反正肯定不是啥正道的书,或者干脆书拿反了也不知道……或者只看图,配图版的金平美……
黛鸢来到窗前,大统领一按床头挂着的的翡翠葫芦,那床前的纱帘,就缓缓向两侧收起,他的整张脸,整个身体都露出来了。
“你来了。”大统领开口说道。
“你又知道?”难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我不知道。”大统领放下书。
既然不知道,干嘛说的像知道的样子……
“不过我猜你会来的。”大统领说。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会来呢?”黛鸢问。
“因为兽族大统领魅力无限。你心动了。”大统领自信的说。
黛鸢听完真想吐血,自我膨胀的家伙,无边无际,是不是想把天都撑翻了。
“你向来都这样自信么?”黛鸢问。
“那你说,我什么地方该不自信呢。”大统领反问。
就凭你这身相貌就该不自信……可黛鸢说不出来,只能心里想想,毕竟自己是来****求和加上顺手牵羊的……怎么能当面说他的坏话呢。
“那到没有……”黛鸢一边说一边向前,就是床榻的位置走近。
大统领一个闪身,做出让座的样子。
黛鸢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上,
和大统领保持一尺的距离,这是个安全距离,在进一步引诱他之前。
“不知大统领在看什么书?”黛鸢搭话。
他手中的书封面是蓝色,藏蓝色的封面印着一朵大大的月季花,没有其它的字了。从外表看,很好的质感,这里的书,哪本的质感都很好……
但是这本不仅看上质感好,而且很有手感的样子,那藏蓝色羊皮纸本来就少见,再加上细致的打磨抛光……即使是笔记本,也有让人想买来一本珍藏的冲动。
“呃,怎么说呢,是一本好书。”大统领并不直言书中的内容。
“你看的书,当然是好书。”黛鸢违心的恭维他。
“你今天很乖嘛,小娘子。”大统领又开始没正经的了。
“女儿家的,乖是本性嘛。你知道的。”黛鸢不好意思的说,她知道一切都在演戏,演戏而已。
说完,把头扭向一边。
“要不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这本书……”大统领提议。
“嗯,听你的就是了。”
黛鸢四处踅摸,这床上有被子,看不到被子下有什么机关,难道要进被子里陪他才能看到?
不,那可不行。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妥协了呢!
至于那纸扇,床榻周围也没有,会在什么地方呢。
看来还要虚与委蛇一会啊……
但愿他的魔爪伸的晚点……
虽然我不是黄花闺女,可我也不想被禽兽糟蹋。他就是个禽兽。大家都能证明。
黛鸢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可她心里知道,那是假象!自己心里已经有成千上万只只兔子在跳了。
那蹦蹦蹦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大统领示意黛鸢坐过来一点,这一尺的距离怎么能够让两个人同时欣赏这本书呢。
可黛鸢不敢凑的太近啊,何况自己对那本书的内容到真的没什么兴趣……只是外表看上去好看。
外表好看的里面不一定好看……比如这蓝色牛皮纸的书。
外表不好的看的,里面也往往不好看吧……比如大统领……退了衣服,还不照样是一层兽毛。
一番探讨,最后两人决定趴着看。
好在这个床够大,两人头对着头,趴在床上,共同看这本书,书的正面是对着黛鸢的,大统领为了让她看到的仔细点,反面是对着大统领的。
因为他早已对这本书烂熟于心了,今天只是重温。
黛鸢随手翻了一下,书中都是图,右下角有玫瑰印。
书的扉页也有玫瑰印,这玫瑰印除了一躲好看的玫瑰花,其实还隐藏着两个字,北纬。
难道这书的作者也是这个叫北纬的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和大统领什么关系……来这里几天了,却不见他出现,只是在书房的字画里和书里出现……
也许是大统领的贵宾,或者是挚爱的人……更有可能是朋友……
朋友,大统领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富可敌国还是穷的衣衫褴褛?
这一切太值得想像了,可黛鸢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想像它。
她翻开书,仔细看看这书上到底画了些什么?也许对于了解北纬到有点帮助,如果这本书真是他所著。
“啊--”黛鸢心里暗自尖叫了一下……
只觉得面红耳羞……这哪里是什么好书?她真后悔自己的好奇心。
这分明一本厚厚的春宫图!
整整一本啊,都在用图画描绘春宫情景……还有五花八门的道具……
书中的男人,稀奇古怪的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黛鸢只觉得跟妖妖的八年媚术白学了……
看了这本书,有点悟性的人都能无师自通啊。
怪不得大统领无时无刻不想着那点事……恐怕都是这本书造成的。
这简直就是一场现场版的春宫图。看那些人物,各个神情并茂,姿态具佳,一幅幅画面,跃跃欲试,看着仿佛能听到书里的人的声音……
脑袋对面就是大统领,黛鸢赶紧合上书,不好意思在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