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色,你越盼望它快点黑的时候它偏偏黑的慢……
好容易熬到天黑,赶紧吹了灯。
众位男宾也希望赶快吹灯,那样不用看到彼此的神色,否则会不舒服的……
虽然床铺与侍寝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不过只有一个黛鸢,谁挨着她睡又成了难题。
众人当然都想挨着黛鸢,可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狼多肉少,公主只有一个啊。
这个问题就只有黛鸢指定了……
如花和银梦一边一个,他们旁边是落塔,月华,刀刀,你们三个就随便了……
看来还是相貌好吃香啊……月华和落塔暗暗叫苦……
黛鸢永远不会抛弃如花,她即使遇到再多的人,也不会忘记那人群中惊鸿一瞥的惊艳。
她喜欢柔柔软软的如花,就像风中的蔷薇。
近而有香,香而不艳。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她也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男子。
银梦,他同样有着脱俗清丽的绝世容颜……而且和自己的那一番经历,爱恨交织……
就这样夜晚缓缓到来……
不久,传来几个人的鼻息声。
当然是落塔,月华和刀刀的鼻息声了,他们可成了远水楼台了……
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如今隔着一两个人,自己哪怕想做点小动作也是不行了……
够不着啊,咱的手太短……
所以,还是睡觉吧,也只有睡觉了,省的想的心里痒痒的……
黛鸢一手搂着如花,一手握着银梦。
坐拥天下两个美男伴寝,是多少妇女宅女向往的?
嘿嘿,可惜你们不行,只有我黛鸢才有这样的好福气啊。
她闭着眼睛,抚着两个人的脸,原来俊美的人,你动起来就能感觉到那完美的棱角了……细腻的肌肤……
银梦和如花享受着她的爱抚,毕竟这么多的人,能做的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事,是要单独完成的。
有旁观者可不好,睡觉的也不行,谁知是真睡假睡呢!
“睡觉吧。”黛鸢轻轻的说。
说完在如花和银梦的嘴角上,每人吻了一下。
这是睡前亲吻,当然等明早睡醒的时候,还有清晨的早安亲吻。
黛鸢迷迷糊糊进入梦境……
她梦到了一搜好大的船,梦到北纬在船上迷失了……自己寻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于是自己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可还是找不到……
根本没有北纬的影子……
黛鸢一着急,从梦中醒过来,自己已经满头汗水……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难道是自己的潜意识里惦念着北纬,担心着他?
黛鸢不知道,也不能确定。
也许是因为上官墨白天说了大船海洋的事,自己才会这样的梦吧,只是太担心了……
不过这个梦让黛鸢有种不详的预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很少做梦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了好几个阶梯,跟以前比。
尤其是这样的噩梦,黛鸢更少做的……
这梦竟形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牵引着黛鸢的思绪,让她不得不想……
可往往越想越怕,像坠入了一个深渊,万劫不复……
难道敌人比预想的还要强大很多倍么?是不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
黛鸢不知道,也凭借着心理学偷听的那几节课揣度自己的心里……
越想越乱……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十只羊……还是数羊睡觉吧。
直到公主殿下数到七千只羊的时候,还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的数羊这个笨招,让人越数越清醒。
此刻要是有本书看就好了,最好是数学书,物理书,化学书啥的,因为那些书最能催眠了,没有比它们还强大的催眠工具了……
可惜,自己手上那枚空间戒指里没有这玩意。
黛鸢闭上眼睛,看看身边的如花和银梦呼吸均匀……
看来失眠的只有自己喽。
继续数羊吧。
七千零一……
浴室。
北纬和上官墨正睡在这个床上,好在这个床蛮大的,足以容纳两个人。
“上官,上官……”北纬轻轻叫他。
可上官墨的呼吸声已经告诉他,本墨睡着了,勿扰。
见上官墨没有反应,北纬披起衣服,悄悄走下床……向着房子外面走去。
他来到那湖泊边,看着天上的弯月,马上又到满月了,那灾难即将颠覆整个兽族……
北纬不知道没有让黛鸢等人离开究竟是对是错?
知道他们一番热心,弃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可北纬真怕害了他们,欠下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
北纬从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也不想欠。
他站在玫瑰林旁边,思想却在神游。
这样的夜晚没有什么比想想事更加让人心里多一份安宁的了。
与此同时,数羊数到过万的公主殿下,再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起身,轻轻跨过大家的身体,一个人出来走走。
反正此时怪物不会出现,整个玫瑰林里就没有任何危险。
黛鸢走在玫瑰林里,也没个方向,随便乱走。
心里还想着潮汐啊,月亮啊……
可她的天文知识积累的实在有限,这年代又没有网络,不能百度一下。
只能恨的咬牙切齿了……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也来到了蓝色妖姬这边……
咦,那地方怎么站着一个人,那背景被拉的长长的……轻灵飘逸……
那,那是北纬!
黛鸢确认,只有北纬才有这样的背影,连背影都多了几分忧郁之色。
他怎么不睡觉,跑到这里干嘛?
难道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么……
黛鸢想喊他一声,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先看看他要干嘛……
只见北纬沿着蓝玫瑰踱来踱去……
有几分诗人月下无眠,夜来思考的气质……
黛鸢本想就这样观察下去,可却没想到被一枝玫瑰花的刺给刮了一下。
“哎呦”一声,北纬已经听到,朝这边走来了。
“你在这干嘛?”北纬一边问,一边用手帕擦去她胳膊上的血迹,并缠好,很专业的包扎,就差消毒了。不过,这玫瑰刺应该没毒的,所以消毒这步骤也省了。
“你还问我,你在这干嘛?”黛鸢反问。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不都看到了么。”北纬说。
“我也睡不着。”黛鸢委屈的说。就允许你睡不着,难道就不允许公主睡不着吗。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北纬挨着黛鸢坐下来。
上次玫瑰林一别,黛鸢觉得好久和没北纬这样心贴着心的说上几句话了。
这次能在这里偶遇,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想什么呢,又傻笑。”北纬推了推黛鸢。
他已经很久没和她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了。
这个动作让黛鸢心里起了一阵暖意,白天的客气,礼仪,她都统统不放在心上了。
因为她感觉这才是这正的北纬……黛鸢能感觉的到,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没有那种可恶的距离感。她不喜欢那种距离感和陌生感。
“你说是不是周公有意让我们睡不着,安排我们在这里偶遇呢。”黛鸢又开始戏弄北纬了。
以前被他戏弄的太多了,这仇不报不行啊。
“你呀,就知道胡思乱想。”北纬拍拍她的脑袋。
不过他也喜欢这种偶遇的感觉……格外亲切……
很多浪漫的爱情都和偶遇有关……
那今晚也许就是个好机会呀……哇咔咔,公主殿下怎么能放过呢。
“你已经第二次傻笑了。”北纬莫名其妙的看着黛鸢。
真闹不明白,她又笑什么呢是,神神秘秘的……
女孩子家的心,千变万化……的确如此。
“那个,问你件事情,你不要介意啊。”黛鸢先打了一下预防针。
“有什么好介意的,你都能为我生死不顾的跑回来。”北纬抚摸着她的头发。
黛鸢可是会抓住机会的人,自然顺势靠到他身上……
坐着不如靠着,靠着硬东西不如靠着软东西舒服……
要是能靠着又软又温暖的东西就更舒服了,那当然是人了……
“你的病好了么?”黛鸢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我哪里有病啊……”北纬一下子懵住了。
“就是那里了,那里……”黛鸢说。
“呃?”北纬还不太明白。
“那里啦!”黛鸢终于出动了一只手作为辅助。
“啊,原来你指的是这里啊……”北纬这下明白了。
“好了么?”黛鸢问。
北纬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做男人最大的失败之一啊!
“那你还让我帮你么?”黛鸢问。
这个时候,本来北纬是没心情说这种玩笑话的,不过自己曾经答应过她,让她试试的。
作为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自然把说过的话看的很重。
不过公主要是来真的,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那个,那个还是算了,不麻烦公主殿下了,反正一时半会还用不到它。”北纬推诿着……
“我觉得吧,还是先恢复正常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了。”黛鸢给自己极力找理由。
“那,那你想怎么帮我?”北纬问。
“其实你问我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么。”黛鸢诡秘的一笑,还能怎么帮,****呗。
“这样我会有压力的,万一再让你失望,你该多伤心啊,还是算了吧。”北纬总觉得今晚,此时此刻不适合做一些事。
也许是月圆的事,让自己心里实在太没底,有哪有风月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