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软禁!
黛鸢太惊讶了,她想了种种可能,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
“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被软禁在皇宫内院?”
“他的错在于不守男妃的本分?”
“难道他和别人有染?”
听到这句话,月华赶忙堵住黛鸢的嘴。隔墙有耳,很多话是不能乱说的,这些都是宫中禁止议论的话题,只是月华见黛鸢一点记忆也没有,而且这些又和她有关,才如实相告。
“你想谋杀啊。”黛鸢被憋的有点气喘了,月华这才放下手。
“对不起,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心急,皇宫内院眼线众多,还是小心为好。”
“你的善意我了解,可你怎么也不能对我动武啊。”
刚才月华的手在黛鸢的唇前,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虽然细腻修长,软软的,却很有力气,让自己动弹不得,那是一种霸气。而且还有些余香依然在唇边飘逸。
黛鸢看着月华。
月华不知所以然,以为她要追究非礼之罪。
他立马单膝下跪。
“请公主责罚。”
“好了,月华,以后不要轻易下跪了,也不要说责罚的话了。我在这里只有一个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仆人,记住我的话。”黛鸢扶月华起来。
她实在是不习惯有人动不动就给他下跪,向求婚一样,光有下跪,却没有戒指和玫瑰。扫兴啊。
月华错愕了一下。他怎么会想到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
朋友,她把自己看作朋友。她不让自己给她下跪,也从不责罚自己。
在月族,每个人几乎都在拉拢月华,可月华知道,他们看好的是自己的武艺,只想自己为他们卖命。而黛鸢却不是这样,她没有权利的野心,他只是一个纯真的孩子。
一个纯真的孩子,哈哈,要是黛鸢听到月华的心声,她不笑抽也会笑颠,算上这里的八年,实际上她都奔四了。
纯真,我的确纯真过,不过那是猴年马月的前尘往事了。
“月华,莫非我父亲他真和别人有染?”黛鸢吸取教训,这次说话的声音很小。
“公主殿下误会了,戈妃怎么会和别人有染呢?传说风华正茂之时,在茶楼吟诗作对已经很有名气,当时女王陛下的马车经过茶楼,看到月戈的倩影,不禁魂牵梦绕。”
“那然后呢?”
“月戈受邀来到宫中,却不被女王的妩媚所迷倒,以死相要挟不肯进入女王后宫服侍女王。”
“后来呢?”
“女王陛下高高在上,容貌更是天姿国色,却没有让一个文弱书生拜倒,当即震怒,把月戈囚禁起来,后来才听说,月戈早已和青梅竹马的意中人定亲了。”
“再然后呢?”黛鸢已经迫不及待了。
“后来月戈的意中人消失在月族了。”
“这也太狠心了吧,为了得到一己之欢,竟剥夺了一个生命。”
“个中细节外人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总觉得女王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后来呢?月戈屈服了?就有了我对么?”黛鸢有点失落,她以为听到这里就该落幕了,抗暴的戏份没了。
“没有,月戈始终不屈服,后来听说在要妖前辈的帮助下,女王陛下幻化成月戈情人的模样,才和月戈在一起的。”
“啊,原来妖前辈还有这份功劳。”黛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再后来女王陛下很久没有临幸别人,后来就有了你。月戈知道真相后追悔莫及,本想以死证清白,却被下人看着求死不比上天难。再后来听说女王陛下有孕了,他为了你忍辱负重活了下来,不过还是被半软禁。他每天只摆弄琴棋书画,也不做别的。”
原来是为了我活下来的。如果他知道我已不再是我,那他岂不是伤心死了。黛鸢有感于月戈对情人的心,觉得他还不失为一个真男人,就凭这一点,黛鸢也不会让他伤心。她怎么忍心让他再次受伤而绝望呢。
“那是不是别的男妃也都有这般经历?”黛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