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提了五六个袋子,司机看见的时候他都要上车了。
到楼下拎着东西上去,方兆南推开门,他是打死也不能让自己姐喝药的事情发生的,就是假的也不行啊,拉着李国伟到一旁,压低声音说着方歌的打算,李国伟拧着眉头,这简直就是胡闹。
方歌在怎么样,他都不会生气,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高兴就好,你不后悔就行,但是这事儿上面李国伟曾经是感受过的,就说之前方歌砸了人家哥哥的表,这事儿他没经历过吗?那方歌她妈是怎么去砸自己家的?
你妈那样,现在轮到你了,你也这样?
李国伟黑着脸,方兆南将东西拎进厨房里,卢嘉丽正在炒菜呢,卢嘉丽对着方兆南比比外面,方兆南摇摇头,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得看方歌能不能想得通。
李国伟回了房间里换衣服。
“马上人就要来了,你别躺在床上,到沙发上坐着也行。”
方歌捂着自己的心口:“我难受,我坐不住。”
李国伟重叹一口气:“答应一年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现在你又反悔……”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李时钰带着人进来的,方歌是在沙发上坐着呢,还是捂着心口,李国伟也没放心上,就装吧,装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慢慢装。
方歌是真的觉得开始难受了,从李国伟逼着她下床开始,心微微的有点绞痛。
想起来纪以律她的心就疼,各种疼,拧劲儿的疼。
李时钰先进来的,手里提着一点东西,纪以律跟在后面,她拖鞋那靴子有点长,没等李时钰弯腰呢,纪以律就上手了,蹲在地上帮着她拽着鞋子。
李国伟就看了一眼,别开了眼睛,仿佛没看见一样,方兆南则是觉得这是男人吗?
就在怎么喜欢,跑到人家家里去给女的脱鞋,这似乎就有点太那个了,他都不能接受,太过于怪异了,自己要是养出来这样的儿子,估计还不得盼着他还不如早点死了,娶不到老婆还是怎么样啊?
别看李时钰是他外甥女,方兆南对纪以律存着很大的意见,你身体弱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点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一点阳刚都没有。
“我爸……”李时钰进了门,简单的介绍着。
纪以律叫了一声人:“叔叔好,我是纪以律。”
李国伟脸上笑容也没有,他平时笑的次数就很少,李国伟的面相上来说很有派,像是当大官儿的,自己也乐意收拾自己。
“吃饭吧……”
“以律过来,我妈,叫阿姨。”李时钰拉着他的手。
卢嘉丽躲在厨房都没敢出来,为什么?
前后在李时钰说完话也就两分钟左右,屋子里的屋子都砸了,碗都摔了,方歌上手就把桌子给掀了。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们,我不同意,我生的孩子,我就能做主,不行,嫁谁都不能嫁个病秧子……”
就像是她所说的,除非她死了,不然别想。
李时钰拧着眉头,纪以律看着一地的混乱,自己想蹲着去捡,到底是因为他,李时钰拽着他的手。
“你同意不同意我也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妈,我们讲好的……”
方歌眼泪唰唰的掉,她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拽着李时钰的手去哀求:“时钰啊你就听妈这一次,就这么一次,以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就这次你听妈妈的行不行?你这个傻孩子,他是先天性心脏病啊,能活到多大?才二十就要死要活的,他能过三十的坎吗?”方歌叫喊着。
今天结婚明天他就死了,你要怎么办?
李时钰不吭声。
“你希望妈用那种过分的举动来求你吗?你告诉妈,你想要这样吗?你如果想要,我给你跪下……”方歌激动的说着,李国伟上手去拽方歌:“这像是什么样子,你先冷静冷静……”
“我怎么冷静……”方歌喊着。
卢嘉丽一听不好,也顾不得躲着了,赶紧的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和方兆南一左一右的驾着方歌,方歌都哭的岔气儿了,脸色通红,眼睛红肿,她是昨天就开始哭了,白天晚上的哭,这婚事能叫她觉得满意吗?
“姐……”
方歌指着纪以律的脸,手指就定定的指着:“我不同意,我告诉你,你别想,这辈子你都别想,没门,我生女儿不是为了给你糟蹋的……”
方歌眼睛一翻身体就软下去了,这回是真的了。
“救心丸……”
卢嘉丽知道方歌的救心丸放在哪里,找了出来快速的喂到方歌的手里,将人抬到沙发上,让她试着能平息平息气息。
“时钰,你过来和你妈说一句……”
方兆南是急了,他不管李时钰是心里怎么想的,你妈现在这样,你是打算气死她吗?
真的气死你妈,你就觉得满意了?
卢嘉丽推方兆南,你就是一个老舅,那里有你说话的立场,你看姐夫都没吭声呢。
“你看不见你妈现在这样了?”方兆南来脾气了,方兆南突然出手几乎谁都没料到,方歌都没料到,方歌现在缓过来,一看方兆南把李时钰给打了,瞪大着眼珠子都没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让他打的?
如果打就能打好,她也不会动手的,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一根手指头都没舍得动她,她也听话,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李国伟脸上的表情也是震惊的够可以了,当爸爸的没出手呢,当舅舅的就给打了。
方歌还不能吭声,知道方兆南是为了自己,她要是吭声,那兆南和嘉丽还怎么待?自己出声了,那李国伟心里就会更加的不愿意。
更是没料到的是,方兆南出手打的时候纪以律把李时钰给抱住了,第二巴掌直接打他眼睛上了。
卢嘉丽闭着眼睛,心里都要恨死方兆南了,你说他是不是卡啊?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伸手打,你自己的女儿你都舍不得呢,你让李时钰以后怎么想你?
纪以律喘着粗气,平静的说着:“你们不喜欢我,我能理解,有话也可以慢慢说,没有必要动手,因为一个外人难为家里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我们俩打也打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