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丽过去和安娜关系很好,但从她生产回到公司以后,和安娜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现在的这道裂痕越来越大。
“我没有事儿,我还能行,觉得吃力了会请假的。”
安娜如果是对普通的下属直接强硬的要求对方回家休息,因为你现在的工作状态完全就是不可以,今天她已经出错了,是她给兜下来的,但就因为这层关系存在,她不好开口。
“保重身体呀。”
安娜回到办公室,鹤来在里面坐着呢,翘着脚。
“稀客……”
鹤来一脸的沉重,盯着安娜来看,安娜不明白自己脸上这是脏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不然这样盯着她看是几个意思?
“陈文媛这人你听说过没有?”
安娜点头,她知道的内容有限,是有人调查过,但是之后的结果是直接交给纪禹的,后续她就没有跟进。
“我哥?”鹤来拧着眉头。
“鹤来……”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鹤来直接去了纪禹的办公室,秘书说纪禹和客户出去用餐还没有回来,鹤来让秘书不要管自己,忙她自己的去,他坐在里面,秘书端着水送进来,鹤来摆摆手。
纪禹回来的较晚,秘书已经在外面和他说过了,四公子人在里面,助理推开门,鹤来斜着看着自己大哥。
“陈文媛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你先出去。”
纪禹的助理为两个老板将门带上,自己耸耸肩,其实他多少是知道的,不过有时候人就装傻,老板不希望你知道的,你就要咬死,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装愚蠢。
“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
鹤来不甘心,但不放过真的闹出来什么太大的动静,母亲真的知道了,父亲那头也瞒不住,老头老太太这把年纪,还要被恶心一下,鹤来不忍心。
“这事儿不用你插手管,你什么都不要做。”
鹤来也不想管,问题他只要一想起来,自己就浑身都不舒坦,特别的不舒服,闹心。
他妈到底是怎么搞的?
他现在接纪太太电话,心里都有点不爽了。
纪禹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汪海声和陈文媛的那点恩怨他知道,汪海声的前身和他大伯还有多多少少的关系,他们的恩怨他们去解决,至于找人来撞自己老娘这事儿,他肯定不会这样就算了。
李时钰给小儿子打电话,担心他没的可吃,今天恰巧做了他喜欢吃的,就连离家出走的老纪都跑回来决定吃完再回去,小儿子一直不接电话,她还纳闷呢。
纪以律打了一通,对方立即就接了。
“你妈给你打电话没接到?”
“爸,我在看心理医生呢,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以律一听,一愣,怎么还看上心理医生了?哪里出问题了?
和李时钰一念叨,时钰也有点担心,怕他想不开,把自己给绕晕了,你看着他是快乐,但有多少是装出来的没人清楚呀。
鹤来回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妈,他就很想脱口问,但知道问了,他哥就得抽他一顿,他就是不理解。
才知道的时候吧,还没这样反感这事儿,过了没几天就和发酵的馒头似的,已经膨胀到顶了,他实在接受不了。
怎么小时候也没人和他讲讲呢?
还瞒着呢。
“你妈和你讲话呢……”
鹤来就不停的走神,李时钰也是感觉出来了,这就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吃过饭,小的这个脸上就没看见乐呵的表情,倒是抱着安安,听安安说了一句话,脸上才算是挂上了真正的笑容,亲亲安安让佣人把孩子抱走。
“爸,我有话要和你说……”
以律和儿子躲在外面,鹤来就问自己爸,知不知道他妈以前结过婚。
说实在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妈超了不起的,就像是一个纯白的被单上面突然就出现了一个黑点,让人看着非常的不舒服,你忍了吧,你心里不爽,不忍吧这就是你所喜欢的,就剩最后一个了,怎么办?
“知道,怎么了?”
纪以律看着儿子,觉得他问的问题很怪,他不知道他能和她结婚吗?还有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以为我妈瞒着你呢……”
纪以律翻着白眼,他就说自己生了一个蠢儿子,不过转念就明白儿子的想法了,脸色沉了下来。
“我和你妈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们来嫌弃,说别人身上黑,不看看自己黑成什么样了,一瓢冷水下去你还黑成这样,你还有心情指责别人?”
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妈,以律彻底恼火了。
佣人来找李时钰,说纪先生动了肝火,拿着鸡毛掸子在追着鹤来要打,原本身体就不是那么好,这些年哪里见过他这样的大动干戈的。
“开玩笑呢吧。”
“真不是太太,你快去看看吧……”
开玩笑还是真的,这她还是分得出来的。
鹤来就知道自己要捅马蜂窝,你看看,你是我爸,我心里有不舒服自然就是要和你讲,说完了你还生气,这么大岁数身体又不好,追着自己到处跑,真的摔了或者犯病了,自己也承担不起责任,问题他刚刚停下来了,他爸就真的抽他,太疼了。
鹤来现在后背还觉得凉飕飕的呢,不怕死才敢停,他很怕死。
“怎么还动上手了?你别跑了,你爸不能跑……”
鹤来停下脚,看着自己妈,眼神很是哀怨。
“你管管你老公,你看看他这样,他真抽我……”鹤来跺着脚,疼死他了。
“你跪下。”
鹤来无语,不是吧,他都这么大了,还对他动用家法?
他从小到大就没见他爸发过什么脾气,真是面团一样的脾气,你随便怎么捏,他就是那样,小时候他犯错爸爸还放他一马的,就因为说了妈一句?他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他说什么了?”
“他说……”纪以律匀着自己的气:“他说我长得丑,说我没有办法看了,你跪不跪?”纪以律指着鹤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