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都不疼了,晚上哪里会疼醒?
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说,她是真的就没事儿了,彻底好了。
纪禹买好东西刷过卡,自己提着袋子,开玩笑,过去他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活?他能找一百个人来帮自己拎袋子,也不屑低下身份来干这样的活,安娜上车,他将东西放好,回了家,亲手给她洗水果。
“我保证,不疼了。”
“你坐着吧。”他柔声说着。
安娜觉得这人今天有点怪,她吃过水果在他腿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纪禹打横抱起来她,给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看她的侧脸,又检查一样的拿着她的手看了几响,这才关了灯上床睡觉。
鹤来却没有睡好,纪禹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知道他哥肯定就不会这样算的,但是纪禹这两天貌似又没有什么行动,他等着那只掉下来的鞋呢,偏偏那只鞋就是不肯掉下来。
“你太不够意思了,老大训我,你就在一旁看着?”
你看看安娜姐,要是他哥有点事就冲上去了,哪里像是自己家的这个,低着头一声不吭,她生怕惹火烧身,请问她到底是哪一伙的?
季丹阳为自己辩解,当时她敢吭声吗?
她敢说话,大哥就敢给她没脸,再说原本就是他自己不好,毛毛躁躁的。
鹤来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不好?我去给你端饭,你还觉得我不好,行,以后我不管了。”
“嘿嘿,老公,我怕训,要是大哥训我,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鹤来看着自己老婆这无赖样,摸着她头。
“再说爸也没吭声啊。”
季丹阳笑笑,纪鹤来翻着白眼:“你指望我爸吭声?我爸巴不得我大哥弄死我呢,这老头最坏了,心眼不好,以前就当我们是赔钱货,现在巴不得看着我们内斗,就偏不如他的意愿。”
坐在楼上的这个英俊的老头打了一个喷嚏,自己揉揉鼻子,一个喷嚏有人想,谁想他了?
“到点了,上楼睡觉吧。”
李时钰就拖时间实在不想上楼,为什么?
因为纪以律买了一张很不靠谱的床,白天有人来家里装床,当时人家就问佣人,是不是新婚夫妻用的这床,佣人哪里好意思说,含糊着,但是时钰现在还记着那话呢。
“还不睡?”
早睡晚睡都要睡,她就搞不懂,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这床?
这是季丹阳灌输纪以律的,她和自己公公讲,古代女人结婚娘家都要给准备拔步床,说是怎么好看,有改良的,季丹阳最狠的就是她说这东西自己送给婆婆和公公吧,貌似有点不合适,但公公可以买,买来送给婆婆。
以律是觉得这床挺好看的,他老婆躺在上面怎么瞧怎么美丽,这么多年了,他看来看去,看过很多的美女,但是还是认为李时钰最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他的西施。
他自己是这调调没有关系,但时钰实在有点扛不住,试问一脸的老褶子,有个长得很帅的帅哥站在你身边,成天粘着你,就是太有魅力了,自己都怀疑自己。
完了吧……
“太太,现在要安置吗?”
李时钰:……
他这是弄的哪一出?
他是大管家?还是大太监?
“好好说话。”
她才坐在床边,这人立马跟了过去,李时钰一看他要上手,自己就抬腿立马上床了,以律觉得遗憾,还想帮着她拖鞋呢,感受一把多好。
“你躲的真快。”
“我求你正常一点吧,要是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了?”
年纪摆在这里,还是需要正经一点的。
她都是当奶奶的人了。
“我有什么不正经的?我要是不正经,我就帮他们弄一个妹妹出来了……”
时钰气的脸红,这人倒是什么都敢说,自己疯去吧,她懒得理他,翻身就睡了,纪以律在背后黏糊糊的问她:“你真的不搭理我了?”
一辈子都是这样,对他不够热情。
哼!
一大早的,以律拿着汤匙要喂她吃粥,时钰就不吃,这么多人看着呢,佣人都躲开了,有时候被他腻的大家都受不了,觉得纪先生也是个奇葩,你就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多年还没稀罕够呢?
差不多就得了,太过于那个,会遭老天劈的。
每天就和喝了蜂蜜水似的,刺激的她们浑身发抖,天天起鸡皮疙瘩,特别是最近。
“不吃是吧?”
纪以律将汤匙往桌子上一扔,那就大家都别吃了。
“一会儿鹤来下来吃饭了。”
让儿子看见不好,再说家里还有儿媳妇呢,容易吓到丹阳。
“我管他们。”
“吃吃吃,你赶紧喂。”
季丹阳送着纪鹤来下楼,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她觉得实在太可恨了,公公婆婆每天晒恩爱,你看婆婆哪张好像吃了砒霜一样的脸,太矫情了!
矫情!
鹤来要是每天对她这样,她恨不得每天放炮呢,婆婆竟然还不以为意。
“我说二老,你们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吧,天天一大早的就刺激儿子,爸,你能把你脸上恶心的笑容都收收吗?好像奇怪的大叔在想一些不应该想的,我妈不年轻了。”
李时钰推开以律的手,你看她说什么来的?
到底是看见了吧?
丢人不丢人?
“下次要么你早点走,要么就晚点出来。”
鹤来挑着眉头,就站在楼上,没下去,和自己爸爸对视:“爸,要不然你生个妹妹算了。”
纪以律拿着汤匙自己吃着粥,今天这粥做的不错呀,味道很好,入口即化,好吃。
“你妈都绝经了,你让我给你生个妹妹?行啊,我一会就和你妈说。”
鹤来摆手,得,老先生,我玩不过你,我走人就是了。
叫他们给腻歪的,害得鹤来早饭都每次,结果去了公司,想找自己大哥说说话,没敲门直接就推门了,纪禹的秘书就想喊了,谁知道纪鹤来的动作能有那么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