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困惑
没有人能逃避死亡。
面对时间,没有人不感到无奈。
面对因果和命运,没有人不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
人类的出路在于物欲的收敛和灵性的回归。修行是人类活动的最高层次,它告别了只求温饱的阶段,告别了追逐名利和享乐的阶段,也告别了沉浸在文学艺术领域的阶段,而是进入了一个求索宇宙人生真理,探讨生死、命运、前世今生的层次,并在精神上要自我完善,脱离苦海,到达幸福的彼岸。走上灵修道路的人,最早都是从对生与死的思索和对命运的困惑开始精神世界的旅程的。我认识一位70多岁的老居士,曾几何时是个学马列的标兵,是高喊革命口号的女干部,“不爱红装爱武装”,铁骨铮铮、威风凛凛。然而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两年之中,家里先后死了三个人,包括她的亲生父母和她的丈夫。她疯了。疯疯癫癫的她,跑到了北京法源寺,想出家,但是被住持拒绝,只是让她带发修行。她甚至修了6年苦行,在东单一带沿街乞讨,回想那一幕幕,的确不堪回首。还有几位灵修者,上帝给予他们富有的生活,但是在情感上屡屡折磨他们,我看着他们哭哭笑笑走过这10年,最后一个个不是去西藏朝圣,就是去印度远足,从圣地之旅中寻找一份慰藉。他们曾经个个都对命运不服,但最后都坦然下来,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并开始潜心修行,改造命运。
根据人的年岁、阅历和与觉悟程度的不一,人们很容易先是不信有命,然后经历了生活的打击,开始彻底接受宿命论,最后在灵修的过程中才发现既有宿命,命运又能被改造的真理。说到底,修行的起因是因为知道了宿命,而修行的目的就是改造宿命。
仍然有绝大多数人对命运很困惑。究竟有无宿命?命运是否能被人为改造?这是一个问题。我在《磁场:世界上最神奇的吸引力法则》一书中,提到了印度那迪叶。发现频道拍摄过一部有关印度那迪叶的专题片,这部片子我反复看了很多遍,百思不得其解。它介绍的是起源于印度南部、号称世界上最为神奇的那迪叶占卜术。这个奇特的占卜术相传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印度圣人将每个人的一生记载在棕榈叶子上,而如今年代已久,只有40%的叶子幸存下来。这部专题片介绍,这些神奇的叶子居然能将人配偶的姓名、职业和子女情况都记载得十分细致,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两千多年前的圣人把我们每个人的一生的预测详细到了什么程度呢?每个人的那迪叶分为十二个章节,分别是这样归类的——
章节一:综述章节,对询问者未来的大致情况的概述。
章节二:关于家庭、教育、言谈、眼睛、金钱、直觉。
章节三:关于兄弟姐妹和询问者之间的关系好坏。
章节四:关于母亲、住房、土地、财产、车辆和生活享受。
章节五:关于子女、子女的出生状况、无子女的原因、领养子女的情况、促进生育的秘方、子女前途。
章节六:关于疾病、债务、敌人、诉讼以及化解方式。
章节七:关于婚姻、婚后生活、配偶未来的具体状况、寻找配偶的地理方位。
章节八:关于寿命、事故和危险,去世之地点与日期。
章节九:关于父亲、财富、对圣地的朝拜;颂扬圣人之益处、慈善活动和社会生活。
章节十:关于事业、工作、行业、地点的更换,事业的盛衰之期,成长、事业中的得失。
章节十一:关于再婚、生意的收益、第二职业的收益。
章节十二:关于支出、异域远行、来世和消业的收获。
印度那迪叶
在这部专题片中,前往印度占卜的日本演员海东当场哑口无言,因为占卜师从叶子上发现两千多年前圣人就记载了他妻子的名字和他的家庭状况。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发现频道节目在作假?我还想到,这个日本人是不是个托儿?然而我转念一想,发现频道的科普节目一向以科学严谨、客观真实而著称,情理上来说,即便有些艺术加工,但在主体上不应该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弄虚作假、欺世盗名的。所以,假使片中内容完全属实,那么那迪叶占卜术的确证明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片中的日本演员是个失意的三流演员,最后选择留在印度灵修,走上了精神之旅,一条改变自我心态,从而改变命运的道路。此片证明了印度人相信的宿命论思想,也昭示了只有灵修才能让人摆脱命运的束缚。
社会发展水平落后的印度可谓神比人多,庙比房多,人们普遍很宿命,也很迷信。而我们中国人则是更奇怪的民族,一方面我们自古就有宿命论的思想,我们相信“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相信“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但是我们又是一个务实的民族,相对于欧美、亚洲其他民族,华人既爱算命,又爱赌博,还向往做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不像宿命的印度人那样面对残酷的命运麻木地逆来顺受,我们自古就热衷于改变命运,一夜亨通,憧憬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憧憬着家族兴旺、财源滚滚、有钱有势。
关于宿命论也一直有很多争论,就像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相持不下。一派认为,人一生的轨迹都是因果决定的,而人是否发挥主观能动性来改造命运,也是因果注定的。举一个简单例子说,一个人命中注定生了一场病,而且命中注定他的这个病会痊愈,那么他去看医生把病看好了,是命中注定的;而他如果不去看医生,自己把病养好了,也是命中注定的。另一派认为,如果一个人命中注定病会好,那么就不需要看医生了,因为命中注定他一定会痊愈。
我认识的国内一些学佛居士,一是太宿命,二是太迷信。北京有一个北漂演员,时常牢骚满腹,埋怨自己福报不够,不能大红大紫,所以刻苦修行,念经无数,放生无数,每日必行大叩头,但是依然默默无闻,星运毫无起色。其实,修佛要修心,没有修心的修佛,无法改变此生命运,修佛归根结底还是修心。为了念经而去念经,为了放生而去放生,为了叩头而去叩头,但是依然贪嗔痴作祟,依然六根不净,做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有什么用呢?还有一位年轻居士,大学文化,颇有佛缘,喜欢灵异事物。他是彻头彻尾的宿命论主义者,相信算命几乎走火入魔,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这些年每次见面或者网上碰到他全是在谈算命,什么“大仙”附体,什么周易八卦,什么“梅花易数”,什么“奇门遁甲”,等等。他的八字不知道请多少大师给批了多少遍,一件事也问无数遍,可能是不放心。后来阅历多了些,稍微知天命了,开始艰苦地修行,念经、放生、大叩头,极其精进,令人感慨,但是他仍然说业力太大,无法消尽,而且仍然诉苦前世福报不够。
我身边有太多中国朋友和我讨论宿命论,他们甚至过于偏执,非要辩出个所以然来,殊不知辩不如不辩,世界上有很多问题无法辩论,比如宇宙到底有没有边?有没有开始和结局?在国外,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西方人热衷于讨论宿命论,更有甚者居然不知道“宿命论”这个词,尽管他们都声称相信人是有命的。中国人爱探讨宿命论和中国文化传统有关。有天资之人,如果受过命运的困惑或者打击,很容易被佛家思想和《易经》的理念所吸引,最终也自然而然接受了宿命论的思想。在命理学上,中国人的思维深度的确比西方人要深,一部宿命的《红楼梦》至今难以引起西方读者的普遍共鸣。但是我认为像西方人那样对宿命论不太关心,甚至满不在乎,反而少了很多烦恼,难怪他们活得看上去比我们轻松惬意。他们相信命,但不相信宿命论的消极,他们更相信的是事在人为。
北京的一个朋友想申请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他准备报考托福,不料没有报上名。他认为此乃天意,也许命中注定,所以就放弃了继续申请,于是他永远和美国博士学位无缘。另一个朋友跟人约好时间、地点谈一个合作项目。出发之时,发现自己的车坏了,出门打出租车,结果出租车没有一辆是空驶的。他认为也许老天不会送给他这个项目,于是也放弃了。本来也许会带来赢利的项目,就这样泡汤了。这就是纯粹的迷信加宿命。实际上对于宿命论理解上的最高层次应当是积极的,宿命论不等同于消极。我认为,宿命论存在着积极宿命论和消极宿命论两个派系。中国学佛尚易之人很容易接受消极宿命论,所以在东西方接触中,东方扮演的是被侵略、被奴役的角色,而一样相信人有命的西方人实际上接受的是积极宿命论,所以他们扮演的多是十字军东征、殖民主义者那样进攻性的角色。在我看来这与基督教文化有关——它强调更多的是个人改造命运、向上帝祈求福祉,上天堂并获得永生。我们与前世福报纠缠不休,而他们更关心今世作为与死后归属。
消极宿命论让人逆来顺受,或守株待兔;积极宿命论让我们对万事抱有平和的顺其自然的态度,该做什么做什么,该迈过哪个槛就去迈过。比如说,生了病,觉得自己该看病就去看病,即便你知道你命中注定能好;如果你认为病不严重,觉得既然是药三分毒,不妨靠自身抵抗力让病痊愈,那就自己抵抗一下。在我们的通灵感应实验中就发现,很多事情的预言可以是惊人的准确,但是也有很多需要事在人为的“神灵”迟迟没有答案。这就说明,无论注定还是不注定,一切还需要我们自己去把握,靠预知未来走一些捷径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人的命天注定,人的命也需要自己把握,这两个命题不矛盾,不是非黑即白的关系,而是有机地互相渗透、对立统一的。可惜有的人太执迷不悟啊!
执著于预测、命理、福报等等,等于是陷入消极宿命的泥沼,很难自拔。有的人误以为研究神秘学的人都对万事了如指掌、未卜先知,其实不然,研究越深入,反而越不愿意万事都未卜先知,一来命运还是要自己把握,该做什么还需要做什么,手到擒来的好事不会有;二来并非万事都可为必先知,因为有太多的天机无法泄露,泄露了等于是改变因果,而决定宇宙和人类命运最强大的力量就在于因果。我自己很多事情就不求教通灵术,因为我不想知道太多,也没什么想预知的。人生就这样,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把眼前的每一天过好,活在当下,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
见证奇迹,相信命运
想及命运,真是一个不解之谜。种种反映和验证了荣格的“共时性”之说的现象,都仿佛在说明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已经将我们每个人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拟好了脚本,我们只不过在演一出戏剧,只不过我们不知道剧本的内容而已。有多少预言事例令我们惊讶不已,有远古的传说,有异国的史记,更有身边亲身经历的事实。说起预言家,中国、外国都是卧虎藏龙,但是年代久远的,或者距离遥远的,我们无法验证,也不便人云亦云。但是我亲身经历的,则是活生生的事实,叙述起来不敢有半点妄语。我很多朋友都经历过这么一个历程:从不相信人有命,到遇到高人或奇特的人生经历开始对命运有所思考,然后到消极的宿命,看破红尘,听天由命,最后又回归到积极的改造命运的状态。
2003年以前,我虽然喜欢阅读有关《易经》的书,但是我并不相信人有命。我认为未来的一切都把握在人的手中,只要自己读书好,脑子好,有才干,有能力,一定会心想事成,前途似锦,毋庸担心学业、事业、家庭、住房、钱财,一切都会手到擒来。但是随着走向社会,经历多次碰壁,开始感觉到人生未必如你想象的那般一帆风顺,有时候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你命运的进程,有时候功亏一篑,有时候又天降馅饼。有一次,我面临着人生的抉择,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传奇人物赵老师,居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是2003年4月在丰台某宾馆初次遇到赵老师的。这么多年来,我认为在所有给人“指点迷津”的所谓“大师”中,赵老师的能力是我见过的最高的。有人说,只要看到她开的四层楼东来顺,开的奔驰私家车,住的高档别墅,还有她和港台明星、政府要员、企业高管的合影,就知道她的功力绝不是吹出来的,也不可能全是靠“托儿”。虽然物质不代表一切,但是这是她白手起家成功的见证,这是那些租个小门脸或在网上招揽顾客的“易经大师”们所无法比拟的。当然,也有很多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会说人家是非,但是我深信不疑,赵老师的能力很强,确有本事,而且品行不错,不贪、不骗、不忽悠。
2003年,有一家民营企业要请我去做市场总监。但当时我在一家知名IT公司,同事关系极好,口碑极佳,待遇不错,工作稳定,辞去未免有些可惜。而我深知民营企业大多存在管理漏洞,发展不稳定。犹疑不定之时,恰巧有两个朋友向我推荐了赵老师,说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其中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叫她李姐。那时李姐离婚多年,找了一个男朋友,移民澳大利亚,又回国发展,离过婚,有个女儿。李姐找赵老师算男朋友,不料赵老师张口就说:“这个人,在国外生活了七年!”李姐吓一跳,因为她男朋友确实在澳大利亚生活了七年。接着赵老师说,这个人离婚两次,其中第二次婚姻留下一个儿子,已经两岁了。李姐大惊失色,因为她只知道男朋友离过一次婚,何来第二次婚姻?更从哪儿又冒出一个两岁的儿子呢?半信半疑的她,回到家就质问男朋友。她男朋友一听,也惊慌失措,马上下跪承认他确实结过两次婚,第二次婚姻有个儿子,的确两岁了。因为他认为第二次婚姻完全是个错误,不值得一提,他就隐瞒了那段历史。听李姐这么一说,我马上对赵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心,决定当日就去拜见她。
见赵老师的那天,已经有好几人在等候。印象中她很亲切和蔼,眼睛虽然慈祥,但又透着犀利。说实话,我有些半信半疑。我特意寡言少语,听她如何说我。结果第一句话她就让我惊呆了!那就是我的人生中的几个细节,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知晓,竟然被赵老师说个正着!我当时把身上带的所有钱,约三百元人民币全给了她,而且为自己没带更多的钱而内疚。谁知赵老师连钱看都不看,她甚至说不要我的钱。对于我跳槽一事,当时赵老师这么说的:“你去吧。这家公司会因为你的到来而出名,而且不出一个月!”我当时还纳闷,怎么可能呢?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会让一个企业出名呢?后来果然如此,我一去就搞了一个轰动全国的媒体炒作,人称“中国第一人造美女”工程,而这家企业现在成了年流水上亿的名企。
再后来就到了“非典”时期。此时,赵老师住在远郊的家中,足不出户,等待“非典”结束。当很多媒体报道“非典”结束遥遥无期之时,赵老师电话里就明确告诉我,五月二十几号到六月非典就会平息的,后来果然如此。最为难能可贵的是,“非典”时期,我有要事要问赵老师,没想到她破例为我专门出来一趟,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