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轻应着,熟悉着这不属于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怕一个失误就被顾泽捉了破绽,置于死地,樱暮雪说最熟悉真正的陈月的人就是他。
就在女子冥想的时候,顾泽优雅地转过身,一步步的靠近,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表情似笑非笑,却危险得让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子忐忑地看着他拔出输液针,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动作很轻柔,但她却没由来的一阵惊慌,手上的痛更加的鲜明,顾泽握住她的手,看着血珠沿着她的手背滑落入他的指尖,妖冶的、温热的、微腥的,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女子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水珠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糯糯的动着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顾泽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体微微抖动的女子,手腕轻轻一用力,女子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冰戾的音调从她的头顶砸下:“你知道浅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吗?”
女子茫然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脆弱而恐慌。
下颔被顾泽死死的扣住,女子更加的害怕,顾泽却忽而一笑,他缓缓的开口道:“小月,浅今天是要去订婚!”
“浅订婚?”女子重复着,浑身一震,泪水挂在眼睫上,让她水般的眼眸更显得楚楚动人。
樱暮雪在另一头把玩着手中的抱枕,仰起脸轻轻一笑,苏浅订婚?很好,这游戏就更加有意思了。
“小月,你难过?”顾泽脸上的神情在雪白的墙壁的映衬下更加的阴沉。
女子梗着喉咙,呼吸急促得仿佛透不过气来,抖着声音道:“疼,疼。”
顾泽松开了手,仿佛刚才的暴戾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冷冷地睨着她:“你知道疼?有我疼吗?有我们的孩子疼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那么的求你,你为什么还是那么狠心。”他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踱到一边替抖得像筛子一样的女子倒了杯水,浅浅的勾起唇:“不过,小月,没关系,我发过誓,只要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就再也别想逃,宝宝我们一定会再有的。”
樱暮雪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宝宝不是他逼她打掉的吗?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她握着抱枕的手紧了紧,顾泽,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女子的脸白得跟纸一样,艰难地张了张口,像是心口堵着一层又一层的绝望:“我,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是谁?”终于,她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
病房很快就赶来医生护士,李琳诧异的看着床边的女子,“陈小姐?顾医生,陈小姐她没事吧!”|听说陈小姐去了国外学习,没想到会再在医院见到她。
顾泽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没事,她是怕疼,和我生气呢。”
李琳呵呵笑了笑,其他的医护人员也暧昧的瞧着他们,渐渐的散了。
等病房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泽抚摸着女子的发丝,“为什么要叫呢?怕我?”
他抬眼看着瑟缩发抖的女子,“你怕我什么呢?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啊?我等了那么久,你都不回来,我一开始很生气,可是后来很担心,我那么的爱你,我想,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你!”
呵!原谅?樱暮雪冷冷一笑,她能够活到现在,站在这些伤害过她的男人面前,她费尽多少心里,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得此时的重生!他怎么能把颠倒黑白的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女子睁大盈满水雾的眼睛直视着顾泽,忽然抱着头,梗着嗓音冲他大喊:“疼,我的头好疼,我是谁?你是谁?”
“小月,你不记得我了吗?不过,你回来就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顾泽大手一伸轻轻松松就把她圈在怀里,高大的身躯霸气十足地压在她身上,跟以前那么多的屈辱的陈欢日子一样,蛮横霸道得根本不容拒绝。
他一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却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嘴角弯出迷人又危险的微笑:“小月,你确定你不记得我了?”
女子欲挣扎,却像只被网住的蝶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涨红着脸绝望地喊着:“你是谁?究竟要怎样?”
顾泽冷着脸轻轻一笑:“小月,你只要记住,你陈月这辈子只能是我顾泽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无论愿与不愿,都不容她选择!
“是吗?”樱暮雪用口型说着,不过,顾泽,选择的决定权已经不在于你了。
“小月,你要去看看我们的宝宝吗?”顾泽的声音陡然一转,如同哭诉般悲泣。
c市一环套房的书房里。
顾泽抚摸着被保存好的婴儿,漂亮的眼眸里是说不出的温柔:“小月,你看,我们的宝宝睡得好安静。”
女子埋着头,她的手被顾泽强制性的拉着隔着玻璃抚摸着婴儿,心里一阵发怵。
“小月,你怎么在发抖,你不爱他们吗?”
“我,我……”女子即使在艺妓馆呆了不少时日,可是能对着两具尸体产生爱,她还是毛骨悚然,这个男子究竟有多变态?不过,这场戏她还是要好好的演下去。
“你是因为不爱我所以不爱他们吗?”顾泽璀璨的漂亮眼眸慢慢转过来,直直的望着她,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女子闭着双眼,不正面回答顾泽的问题,只一个劲儿的说疼。
宝宝!在监听器的旁边,樱暮雪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困难,她怔怔的抚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