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高兴是这样。
即使巫山云雨之后，莫少康也用了一段时间去反映她今天的表现。实在，出乎意料，美妙至极。
莫少康觉得，从她回到建章宫之后，他的脑子开始断线了，然后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接好，结果等到她醒来，第二次断线。
“皇上？”
她醒来的早，只是穿了内衣，睡眼朦胧的跪在他身边，一双小手轻轻推推他，在他耳边呼出痒痒的香气。
“早朝了。”
他不醒，她就又推了推，然而等他睁开眼睛了，她却打着哈欠去穿衣服了。
一时间宫人宫女进来，她净了脸，仿佛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让他怀疑自己肯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湘灵变成了那个样子。
待穿好了衣裳，宫人宫女们端上早膳，纷纷下去伺候。
她却把镜子端到桌子上，他吃饭，她对着镜子点胭脂。把唇点的鲜艳的如同初绽的玫瑰，妖冶却带着清纯的露珠。
莫少康看着，只觉得食不知味，她那对唇的味道，应该更好吧，是香的还是甜的？如果能吃上一口，他，他不喜欢胭脂的，对，他是皇帝，他不喜欢胭脂。可是，怎么好像她的胭脂和别人的就不一样？
“灵儿，你换了胭脂？”
终于忍不住问了。从前，莫少康是从来不问这种问题的。或者，他永远不会关心到她的胭脂这等小事。他只关心，她的身子是不是依旧香甜。
“没有啊，臣妾只是加了点香露而已。”
湘灵抬起头颇为无辜的望着莫少康，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他，或者不是直，而是直勾勾的，接着，却甜甜的一笑，低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站起来把东西放回了桌子上。
“朕走了，你不睡了么？”
莫少康是实在没心思吃饭了，她竟然开始挑选衣服，难道她计划了去那里么？他可不知道的！
“睡，臣妾穿的漂漂亮亮的，送皇上上早朝。皇上心情好，在朝上就不会对大臣乱发脾气。皇上难道希望臣妾丑丑的么？”
湘灵慢慢凑过来，跪在他身边，仰着头看他。那表情里的无辜和一点点善解人意，那嘴唇的娇艳欲滴，把个莫少康折腾的神魂颠倒，不得不一口一口的咽唾沫，这妖精小丫头，他怎么从前就没发觉！
“朕是从来不对朝臣无缘无故发火！”
他强调之后，湘灵却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站起来继续去挑选衣服，莫少康被晾着，有那么几分钟才反映过来。
原来昨日朝上有个老臣，因上奏的时间晚了，被他斥责。散朝之后，便有朝臣上奏他不该如此对待老臣，昨日他又有一番抱怨，湘灵当时是没说话的，今日清晨这一句，却点醒了他。他着实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到朝堂之上。
“你这丫头，等朕下了朝，看怎么收拾你！”
他站起来过去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一笑，转身便接过披肩出去了，湘灵跟在身后，巧笑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