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你可听说北冥的事情？”
平静下来，云溪方想起近来北冥发生了许多的怪事。
“北冥，听说了一些事情，但不知是不是你要说的。”
湘灵到底是在宫里，又尽量避讳着政务，故而只是隐约听说北冥皇帝的病已经大好，准备重整河山。又听说并非如此，而是江湖上的门派与皇后斗争，欲夺权。
“先前都说北冥的皇帝大好，还曾经带着皇后巡游，后来又听说，并非是皇上，而是江湖门派，不过是借着皇帝大病，和皇后联手篡权。近来则说，是江湖门派看不惯皇后的作为，欲将皇权掌握在他们手中。”
云溪于是娓娓道来。
“高途让人秘密查过，北冥国里，皇后多次欲以皇上大病为借口篡权，本来柳家外戚是极力支持，也订好了日子。谁知道忽然之间，皇帝病好了，竟然还借着七夕的节气出来巡游，说是与民同乐。那时候虽然皇帝在帐子里，但是有人说风掀起帘子，看到里面竟然是个眉目清秀的青年男人。”
似乎这些都是秘密，说的时候，云溪谨慎小心。同时不忘端上湘灵从前喜欢吃的几样糕点，还有她常喝的那种茶叶。
“我家相公曾推算过，这北冥先皇膝下二子，除了一个夭折的，还有一个活着，就是那个继位的皇帝。按常理说，娶太子妃的那年至多是二十几岁，如今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是先前传说的六十岁？况且，北冥先皇是六十岁上薨的，才叫喜丧，他的儿子，至多如今也是三十岁，若也是六十，岂不是他不到十岁就有了子嗣？”
如此说来，倒是有道理。可湘灵自小听的都是那又老又丑的传闻，难道多少年，就没有人想过么？
“我记得在宫里时候也是，皇后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按北冥例，皇后要比皇上大个三五岁的，皇帝应该更小。故而我家相公猜测，那车里坐的，应该是真的北冥皇帝，确确实实是青年男人。”
说到这里，湘灵大约的觉察到云溪似乎准备说出些让她惊讶的话了。
“你还记得那莫少扬？”
果真，湘灵当初就曾想过，这莫少扬不简单。后来嫁给了少康，虽然觉得二人长相相同，声音身高，都差不多，可性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跟着他两年多，早已不想当初的事情了。一次次的生死线上徘徊，她想就算是错了，也将错就错，此生便与他同行。她爱他，是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的，明知道他身上也有诸多的缺点，可那些，她都懂。
此时，湘灵只能点点头，听云溪继续说下去。
“那莫少扬，姓莫，不是皇家的姓么？北冥皇帝虽有亲戚，可当时是外戚专权，柳家怎么容得一个姓莫的在宫里头住着？再有，宫里那么多警卫，他却想到哪里便到哪里，他十五救了你，十六你便从掖庭出来，他在屋里一句话，皇后便走了。这些事，难不成是巧合，我总想，会不会他就是北冥的皇帝？”
云溪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可湘灵听了莫少康说话两年，依稀已经能分得清当初在建章宫里赶走皇后的是他。
难道，这北冥南冥，都是他的么？莫少康、莫少扬，虽然莫姓许多，但联想到皇家，或许不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