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
莫少康唤了一句，湘灵在原地轻轻一颤，茶到了外面，把薄荷叶子冲出来，在桌上飘拂着。
“皇上，臣妾。”
她原本想解释，可是看到他的眼睛，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的，她从来没有在北冥看到过他的眼睛。
不，不会错的。哪怕是真的到了南冥他便好像不认识她一般将她甩在冷宫，也只是因为那时宫里宫外都在议论她而已。
况且，那时候她还记得他的声音，虽然与十五夜里时候不一样，可在建章宫，却是一样样的。还有，他叫莫少康，与告诉自己的莫少扬只差一个字，那么，他为何要放弃北冥呢？
或许，或许是他继承皇位时候，皇后已经专权。确实应该如此，皇后是先皇后的亲侄女，先皇后独宠，专权时间长达几十年，他想一时改变是不可能的，也许就是利用南冥新国，牵制着北冥。
但是，两国相隔如此之远，他如何能在北冥出现的时候，同时治理着南冥。也许，不一定要时时刻刻在国内吧，毕竟那时候，还有伊大人。
“灵儿，你似乎，心不在焉。”
莫少康靠近了，盯着湘灵的眼睛，慢慢的把她拥在怀里，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是，臣妾心中，实在难以平静。”
湘灵低头，她不想骗他，而且明知是骗不了的。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她得找个借口，尽快的找个借口。
“为何？”
莫少康这句，问的比平常急切得多。湘灵听得出，他对于她内心的慌乱，似乎有些把握不准。是啊，这一路上，他的话都少了许多。
那次莫名出现的相救，那只鸟儿，仿佛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她开始觉得不安，这绝不是莫少康一个人的事情。
“臣妾，担心皇上的安危。”
叹息，她心中确实担心，可此时，疑惑多于担忧，但用于给莫少康做解释，似乎再恰切不过了。
“担心，担心什么。”
莫少康略低了头，仍旧将湘灵的下颌支起来，他看得出，她心中的事情足以困扰，那是和莫少扬有关的么？
她不应该知道，这世上，原本应该已经没有了莫少康，只有莫少扬，可皇家的姓名，她不该知道。可是云溪，也许，那个女人告诉她什么。
“臣妾细想这路上，莫名的有人救了皇上。此人知道皇上行踪，知道皇上有危险，可他如何知道，难道跟着的人之间，还有叛徒，可这叛徒，从何而来。臣妾越想，就越是担心。况且此地为边界，臣妾真怕皇上。”
恰到好处的，湘灵把话停在了这里，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她得骗骗莫少康，这件事实在疑点太多，此时说出来，恐怕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了。
“不怕，朕在你身边，灵儿，朕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永远都要这么抱着你，守着你，拥有你。”
他如此甜蜜的话，第一次让湘灵的心，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