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雷，在莫少康的头顶炸开。双腿不稳的后退了半步，看着床上那因恐惧而发抖的身体，才知道，自己究竟作了什么。
那白皙的肌肤上，一片一片的红肿，那曾经他贪恋的地方，已经不成样子。她甚至，好像已经忘记了穿上衣服，或者盖上被子。
他伸出手，碰一碰她，她便颤抖的更厉害，瑟缩的更紧密，头发，贴在脸上，凌乱不堪的如同消失了记忆的人。
他到底，作了什么。是不是羞辱了她，是不是折磨了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她还是他的女人啊，他还锁着她，她不会走的。
“灵儿。”
嘶哑的唤了一声，无神的在房间搜索了一圈，才找到一盆水。湿了，翻身踉跄的回到她身边，用手巾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的伤痕。能擦掉的，能把那些伤痕擦掉，她的身体是白皙的，纯洁的，不能留下这些东西。
可是她，任由着他擦，却只能把自己埋在墙角的冰冷里，任由着泪水掉落，却连一点哭声，都不能发出。
“皇上，该早朝了。”
外面常侍喊了一句。莫少康顿时如惊弓的鸟一般站直了望着门外。好像忽然常侍就会带着莫少扬冲击来对他的心口刺一剑，然后在他的面前把湘灵带走。不，他不能让他们那么做，湘灵是他的！
锁子，他要找到锁子。
慌乱的找了第二次，才发觉那锁子根本就连着她的身体，所以两条胳膊才没有合在一起。于是他开始翻找衣服，直到找到一件足够暖和的衣裳，抱过她的身体，却如同给婴儿穿衣服般根本不顾她的行为，将衣服套在她身上。
“皇上？”
常侍听到动静，不得不在外面喊了一句。难道皇上和湘妃正在，不应该吧，皇上从前虽然有这个爱好，可，到了上朝的点儿，湘妃自然而然会催着。
手里的被子落下来，莫少康看了看外面，再看看湘灵。却终于醒了。他是皇帝，她是个罪妃而已，她心甘情愿的做个奴隶，被他这样要也是理所应当的。怕什么，难道莫少扬还有要她这么个被他玩儿过的东西吗！
长出了一口气，才终于恢复了他的本色。只是一夜未睡，脸色不免难看，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进来。”
他下了命令，整理好衣衫。
常侍等推门进来伺候，才意外的发觉那床上不同寻常的场景。湘妃被埋在被子里，连个头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和锁链。
至于莫少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如同往常一般的熬夜之后有些疲倦而已。那桌子上堆满的奏折，应该又是他一夜的成果。然而床的附近，却奇怪的掉落着已经绣好的东西，一看，便是湘妃的手艺。
“把奏折搬出去。”
看到常侍把目光集中在地上，他用一句话支走他的目光，捡起绣活儿，放在湘灵的枕边，然后再次，将那瑟缩的身子盖住。等回来，再慢慢的调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