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冷静下来。他走了，她怎么办？
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他知道，她不会拒绝，那应该是属于她的本能。湘灵确实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想扶起她的后脑，却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忽然心中动怒了，含一口药在嘴里，强行扳过她的头，对着苍白的唇直接灌进去。
“咳咳！”
没想到他又是这样强迫的喂她，她不想喝药，不想吃东西，她只想看着孩子的衣服，那样，她还可以幻想这只是个梦，孩子，还在，在她的肚子里。
“不。”
口再次被封住，又是那样灌进来，一口两口，他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不断的将她口中塞满了汤药，让她甚至连吐出来的空隙都没有。
直到那一碗药，见了底。
“常侍，端饭进来。”
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明明知道这件事也许是他的错，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他能深刻的感觉到她在反抗，可他心里，不允许。
“我不吃，你走。”
好容易喘了几口气，湘灵把头僵硬的垂着，毫无语气得道。
“灵儿，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是南冥的皇宫，你还是朕的女人，朕能给你天下，也能毁了你和你心里的那个人，懂吗？”
到底，帝王的霸气让他无法屈身对平日里温顺的湘灵柔软，他不希望她恨他，更觉得，他从来都没有错。是，她委屈了，可那种委屈仅仅因为他让她摔倒了，让她疼痛了，并不是因为他承认，那孩子是他的。
素来，他认为对于她，这个背叛了自己，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都足够宽容。
“好啊，你已经毁了我，现在，可以把自己也毁了！这样，我们谁都不需要痛苦！”
湘灵却忽然抬起头。她就是不明白，她到底作了什么。哪怕她把一切都放弃的爱他，他却还是要怀疑她，怀疑她的爱也便罢了，甚至还要怀疑她的忠贞，如果不是爱，她不会这样委屈在他身边！
莫少康，瞬间愣得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湘灵的，她一直以来温柔，可人儿，无论自己作了多么过份的事情，总是宁愿忍受着委屈，然后慢慢的用其他的事情让他感觉到她的爱。
她会说爱他，会说愿意此生都陪着他。却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说过，他们可以一起死，玉石俱焚。
“我不会让你死。”
他站起来，回答的异常坚定。
湘灵看着他，一时间，迷茫到无所适从。他那么霸道，霸道到丝毫的怀疑就可以让她骨肉分离，可他那么深情，深情到从来不肯忽视任何一句普通的话，带她去边关，给她最多的爱，从来都没有违背。
他到底爱她吗，这些天她真的以为自己看透了，以为他根本不爱她，否则不会这样的怀疑她甚至于怀疑她的骨肉，可他那样的霸气外露，却让她再次陷入了痛苦。
“灵儿，朕，会好好补偿你。”
他服软了，仅仅因为她的眼神也软下来。她的硬，她的软，他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