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三碗，小汤包三笼！”
热气掩着卖早点老板的身影，三笼汤包摆开，三碗混沌，一碟子小菜，热气腾腾的暖着这个微冷的清晨。
“不惯？”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湘灵的脸上便是一阵的潮红。触碰到他的眸子，温软宠溺，眼角唇角，那笑意被挑起，在湘灵的唇边一样绽开了。
手中的筷子，紧了紧。避过他的眼睛，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怎么会这样的像，从来以为，他们兄弟她可以问的清清楚楚。
“不是。”
声音纵然如何的想要平静下来，却终究带着颤抖的尾音，那是心在颤。不是心动，而是一种被翻起的思念，曾几何时，少扬也这样的靠近他，将一抹清新的气息留在她沉重的心里，让她学会为了自己而活着。
“要凉了。”
一只白瓷儿的小勺凑到唇边，湘灵甚至没敢再抬眼皮，吞下了那口略有些烫的东西，在口中慢慢的拒绝，纤细的素手伸起，从他温热的指尖，接过了勺子。他离她，很近，那气息，是男子特有的雄浑和帝王特有的霸气。
是的，毕竟不同。他是天生的帝王，他则是自然的灵之子，就算容颜相似，心，却是完全不同的两颗。
“吃完了。”
常侍口中明明还塞着东西，却站起来直直得朝着马车去了。
湘灵疑惑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头，莫少康低头兀自吃着东西，银色的筷子在日光下分外的耀眼。照在他的眼睛上，便成了一道镀银的光，那瞬间她分明的看到他眼里的色彩，已不是看着自己时候的颜色。
“怎么总是心不在焉？一会儿要启程了！”
一个小小的爆栗在她头顶上落下去，莫少康已经将东西收拾整齐，站在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桌上的早点剩下的不多，手中的那碗馄饨也凉了，湘灵低头喝完，吃了两只包子，剩余的让店家打包起来。她果真有些心不在焉的，为什么总觉得少康和从前不同了，是啊，他好像不恨她，不折磨她了，可那种爱，却为何让她心惊胆战？
“灵儿，这个送你。”
手被莫少康拉起来，她甚至没看清他什么时候离开过那个街道，手中已经多了个精巧的竹子编的首饰盒子。上面用颜色涂了花样，精巧可爱。
忍不住笑出来抬起头看着少康笑，他却只是淡而柔的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上车，在车上伸着一只胳膊，等着她的手。
湘灵觉得自己的反映好像忽然慢了，虽然同样伸出手让他握住，可一直到马车开始在路上颠簸，她还在回想着他拉住她手的那个瞬间。好像给了她一种奇特的力量，让她有一种冲动陪着他一起面对危难。
虽然，从未害怕过与他一起面对什么，可那个时刻，力量却实在得到达了她的心底，是的，那是种热的感觉。
“中午不休息，可以么？”
分明已经一夜没睡，此时少康却问起湘灵中午的问题。
她点了点头，脸上是满足的笑意。他到底还是他，有属于他的霸气，她可以放心了，少康还是那个样子，不会因为自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