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吹嘘了吧，皇帝怎么可能没有喝过玉珍酒？”
莫少康一边品着酒，一边激那小二继续说。
“先生有所不知。这玉珍酒，每年只有一船，多了是没有的，据说，是用玉珍国一种特殊的果子酿成的，那果子三年才结一次，玉珍酒则是九年出一壶，年年只有这一船，可每年给宫里进贡的玉珍酒却有整整二三十车，那可是两船都放不下的啊！”
小二摇着头，已经有些微醉。莫少康此时也不喝了。
“那么，他们用什么上贡？”
“这还不简单，都是果子酒，用我们这里一种红果，一年就能出许多，味道略近，但远没有玉珍国的醇香。不过，天高皇帝远，官员们不说，还有谁能知道？况且，玉珍酒极贵，若是官员们真的买来进贡，钱从哪里来，还不是我们普通百姓，所以这件事，天知地知，就只有皇帝不知。”
常侍的脸色此时已经煞白，湘灵看莫少康的脸色，平静如常，深褐的眸子中盛着丝丝的笑意，仿佛只是在听个好听的故事。
“除了玉珍酒，他们还卖其他的东西？”
他记得，玉珍国产玉，且玉石是如羊乳般的白色，与他们国内产的玉是不同的。
“卖！那东西就多了。奇特的水果，乳胶，用棕叶做的床垫衣裳，各式各样的，这些东西来了，就有我们当地的人买下，外面摆摊的这些卖的，就是从他们的商船上带下来的。还有一种稀罕的东西，和他们是买不到的，就是羊脂玉。要和那些商人买，卖不卖的，他们要看缘分。”
小二说的愈发神秘了。湘灵站起来，将一杯茶推到常侍面前，他好像太紧张，其实莫少康应该并没有生气的。
“那玉有什么特殊么？”
其实莫少康此时，隐隐约约记得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所谓的羊脂玉。可是一时半会儿，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看不出特殊的地方。我们这里的玉，绿且通透，越通透的越好。可他们那里的玉，看上去和我们这里最差的没什么区别，白白的一颗，只是面儿上比鹅卵石，比瓷片还滑嫩。他们这个玉是不卖的，看到有缘人，便送一颗出去。有人说，拿着这玉，就能跟着他们进玉珍国，不会被大雾挡住。”
湘灵的手，却暗暗的放在了腰间。她一直带着的那颗玉。是的，她的玉从来不曾离身，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到，用锦囊包着，看起来就像是腰上惯常了带锦囊似的。但其实，便是徐娘当初给自己的那颗了。
怎么可能，徐娘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他们可曾说过玉珍国是什么样子？”
他面前突然打开了一扇门，一扇明知其中是强大的未知，却急切的想要知道的门。
“没有。那些人说自己的语言，很少和我们说话。他们的船都是官家的，来的时候，跟着一些看着像做官的人。若是要谈生意，这些人就在旁边，把他们的话换成我们的话讲出来给我们听。若是问其他的，他们也不会说，含糊其辞，或者干脆拒绝。有人说，要是问他们的国家，就做不成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