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闷声道:“哪有一个女孩子家那样的看别的男子,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一个轻薄的女孩子?”听了这话,弘毅真有一种要撞墙的感觉,道:“玉儿,我们是未婚夫妻,你这样看我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
黛玉道:“是应该的嘛?别人不会笑话吗?”“当然不会”弘毅立即道:“玉儿,你不会就为这件事情哭吧?”黛玉也觉得不好意思,若不可闻的声音道:“嗯”弘毅失笑道:“不知道玉儿看我的眼睛中有些什么?”黛玉不疑有他,道:“我呀。”弘毅道:“是,我的眼睛里只有玉儿,再容不下别人的。”
黛玉明白了弘毅的意思,脸一红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再说那些混账话了。”黛玉的说辞让弘毅开心,也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乱,就不着痕迹的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已经有些模糊的景物,笑道:“玉儿也知道那些事混账话呀,那以后就不能再说了,再说,毅哥哥一定罚你的。”黛玉点点头道:“我又不傻,你不愿意,我为什么要惹恼你。如果我惹恼了你,你又如何罚我呢?打我吗?”
弘毅笑道:“你说呢?”黛玉摇头道:“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怎么能知道呢。”弘毅道:“那就好,你可记住哦,不要惹恼我。”黛玉哼了一声。弘毅道:“玉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就说的,今儿还真的吓了我一跳,玉儿,我问你一句实话,荣国府到底欠你多少银两你可知道?”
黛玉摇摇头道:“具体的数目真的是不知道了,爹爹也曾经和我说过,最少也在四百万两以上。林家乃是从龙打天下的,本是开国元勋,最开始的时候乃是官封王爷,以后逐代递减。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林家的祖宗就买了很多的良田地亩,还有一些买卖铺户,那些买卖听爹娘说起过,都是最挣钱的,然后用剩余的银两再买商铺土地,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渐渐地就有了财产。用爹爹的话说,以后进可仕退可耕,一家人或者说一族人都不会挨冻受饿的。”
弘毅道:“这倒是,当年先生也和我说过,人做事的时候,就像是下棋,总要给自己留个退路,破釜沉舟不是不可为而是不可常为,更不能用它来当做自己懈怠的挡箭牌。玉儿,你还有什么被留在荣国府了吗?”黛玉道:“都是爹娘留下的一些珠宝首饰还有名人字画,一些古董器物,每件虽说不上无价之宝,却也都是价值连城的。”
弘毅道:“现在可都在那府里了吗?”黛玉轻叹一声道:“十之二三应该不在了,有的被他们当了,有的被他们送进了凤藻宫,有的被送给了同僚亲戚,尤其是薛家史家还有王家,有的珠宝首饰,都落进了贾王氏的体己中,老太太那里恐怕也是有的。”
弘毅皱眉道:“这些个物件可怎么才能找到呢?”黛玉一笑,道:“那倒是容易的。”弘毅不解,疑惑的看着黛玉,黛玉道:“当初爹爹或买或制作这些东西,总会在不显眼的地方做个小记号,这个记号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弘毅奇怪道:“什么记号?”黛玉随手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枚翡翠如意样的花胜,递给了弘毅……
弘毅接过来一看,只见这枚小小的翡翠如意,宛如一个莲蓬,莲蓬是用一个翡翠硬挖出来的,莲蓬的一个个小孔,里面是一颗颗滚圆的红宝石蓝宝石打磨出来的。弘毅拿着这如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要问黛玉。黛玉道:“毅哥哥,我困了,今儿可是累得很,我要歇息去了,你看吧,若是实在弄不明白,明日拿了回来,我再告诉你。”说完嫣然一笑,扶着兰诗的手进了里间。
弘毅看着轻轻晃动的门帘,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声道:“这个小家伙,竟然报复我不告诉她是什么样的惩罚。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拿了回去看看,孤就不信,还能解不开其中的奥秘。”说完弘毅转身出了偏殿。当他来到外面,只见皓月当空,月边只有几缕白云,星星倒是不多,显得冷清了些。
弘毅站在宫门前,轻轻咳了一声。一个身影躬身施礼。弘毅道:“你们要好好地护卫皇上皇后和太子妃,她们有一点的惊吓,小心尔等的狗命。”那黑影也不说话,只是躬身一礼。红衣问道:“二皇子三皇子那里可有人保护着?”黑影道:“都有我们的人,二帮主放心,两位皇子都是安全的。他们今儿已经就在城郊了,想必明日就能进城吧。”
弘毅点点头道:“现在朝廷有些诡异,有些人蠢蠢欲动,绝不能让他们受伤受害。”黑影答了一声是。弘毅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摇摇头,道:“大帮主三帮主现在什么地方?”那黑影道:“大帮主正在回来的路上,再有五六日也能回到京城了,三帮主正在江南收集一些东西,也快要回来了。”
弘毅点点头又摆摆手,黑影退了下去。弘毅也回到自己的东宫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在自己的书房玩弄起黛玉的那枚珠花来。过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弘毅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看时辰不早,也就睡下了。
皇宫中弘毅和黛玉开心高兴,皇上皇后也是其乐融融。荣国府宁国府可是凄惨的很。原来贾母回到荣国府后,就要让贾赦贾政过来,没想到这两个人去同僚家喝酒,一直到了三更才回来,躺下还没有半个时辰,一夜未睡的贾母就沉不住气了,将大家都喊了来。
就是怡红院中的宝玉也被喊了来,满满的一屋子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时候的王夫人,却是最难过的,竟然坐不下躺不下,只能跪在那里,腰也直不起来,佝偻的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那里跪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