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诰命夫人才当了一两个月,水溶就被废为庶人,不但是王夫人被抓了起来,就是贾政也被以“附逆”的罪名抓了起来。贾政和贾赦已经被判了斩刑了。王夫人被关在女监,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了。却在一天中午,大牢里面热闹了不少,先是进来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一通收拾,又抬过来一个一人高左右的大木板来摆在那里。
王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外面喊道:“太子殿下到……”王夫人被侍卫按倒在地上跪下。
就听一阵朝靴响,紧接着是人们拜见太子殿下的声音,王夫人也跪下磕头道:“罪妇见过太子殿下。”弘毅也不理她,坐在早已经摆在那里的椅子上,看着王夫人道:“你就是贾王氏?”王夫人磕头称是,道:“太子殿下,罪妇实在是没有什么罪过的,还请太子殿下开天恩,放了罪妇吧。”
弘毅道:“贾王氏,孤来问你,当年太子妃住在荣国府的时候,你是如何对待她的?如果有半句谎话,孤碎剐了你。”一听这话,王夫人实在是不敢说假话了,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罪妇也是猪油蒙了心,还请太子殿下看在元妃娘娘的份上,饶了罪妇吧。”
一听王夫人提到元妃,弘毅又想到被自己做成琉璃不倒翁的探春,心中怒火万丈,道:“你那元妃,哼,无耻的很,竟然在皇上走国的时候,和篡位之人同床共枕,让皇上蒙羞,只不过现在天下刚刚评定,还不能处置他们罢了。你放心,孤不会杀了你。”
王夫人急忙磕头谢恩。弘毅道:“孤会叫你生不如死,来人呀,将这个罪妇给我钉在这木板之上。”侍卫们答应一声,就将王夫人提了起来。王夫人使劲的挣扎着,哪里能摆脱得了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就被人按在木板上。王夫人惊恐的看着弘毅,道:“你,你要做什么?”
弘毅也不理她,只是一摆手,就见侍卫将王夫人的手按在木板上,又有一个侍卫拿过来一个拇指粗的铁钉,一个人拿着一个大锤子,当铁钉放在王夫人被强张着的手掌上的时候,王夫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叫道:“呢,你们要做什么?”还没等说完,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王夫人痛叫一声,冷汗顺着脸流了下来。
再看王夫人的左手掌,已经血淋淋的被钉在木板上。疼的王夫人不住的喊叫。弘毅皱了皱眉。侍卫知道他的意思,拿过一块抹布填进了王夫人的嘴里,王夫人立即消了音,再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呢。弘毅也不看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侍卫们看弘毅没有别的吩咐,就紧接着在左手掌上又钉了两颗大铁钉。王夫人只疼的浑身颤抖。
看看差不多了,弘毅一摆手,侍卫们就走到一边,弘毅来到王夫人的身边,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王夫人却看得心惊胆战。弘毅回转身,对着侍卫满意的点点头。侍卫又将王夫人的右手抬了起来,手掌举着靠在木板上,王夫人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做什么,拼命的摇头,挣扎。
那些侍卫脸上面沉似水,将三枚铁钉钉在木板上,王夫人疼的只想晕厥,可是,却始终是清醒的。就这样,在弘毅的示意下,将王夫人的双脚也钉在木板上,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字。看着王夫人已经承受不住那份疼痛,晕了过去,弘毅隔空点了几下,王夫人又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手脚更是痛不可忍。
这个时候那抹布已经被拿了出来,王夫人啊啊大叫,张嘴就要骂。弘毅皱皱眉,一挥手,一个侍卫端过来一碗汤药。弘毅不带一点情绪的声音道:“这碗药喝了下去,你就再不能说话了,只能喊出来,别人却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说完侍卫就给王夫人灌了下去。王夫人只觉得红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再张嘴,只能听到啊啊的声音,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只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弘毅。弘毅也不在意,吩咐侍卫道:“将这个箭靶子送给腾运酒楼,告诉他们就摆在琉璃不倒翁的前面几米的地方,然后让人坐在不倒翁上,练习射箭飞刀什么的。现在必须是要习武学文一起来,文武双全,才能够为国效力。”
侍卫答应着将钉着王夫人的木板抬了出去,腾运酒楼就多了一项玩意。弘毅也不在乎这些,自行回到太子府。太子府内没有了黛玉,没有了太子妃,弘毅只觉得分外的冷清。弘毅来到饭厅,早有宫娥将饭菜摆了上来。弘毅胡乱的吃了几口,宫娥们也就撤了下去。
弘毅又来到卧室,帷帐低垂,红烛朦朦胧胧的燃烧着,也许是太累了,弘毅有些恍惚,只觉得帷帐内有人,仿佛是黛玉的形容。心中一紧,就要前去掀开帷帐。蓦地清醒过来,冷冷一笑,道:“里面是什么人?给孤滚了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过了能有半盏茶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弘毅一抬手,一缕指风就扫向了帐子内,只听一声惊呼,然后娇嗔,道:“太子表哥,怎么这样的无情无义,若不是惠儿机灵,恐怕就没了性命了。”随着话音的落地,惠儿穿着一袭轻纱睡裙走了出来。这时候的弘毅已经坐在琴案前,看着黛玉曾经用过的瑶琴,眼中都是伤痛。
惠儿来到弘毅的身边,道:“太子表哥,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只是您也知道,惠儿对太子表哥是一往情深,惠儿不计较名分,太子表哥乃是国之储君,怎能就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早些有了子嗣,也好让姑妈姑父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