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男人的手天生是用来脱女人衣服的,兔子是合该要被狼吃掉的。
司惟不是范健那样的肌肉男,但也结实有力,高大的身形压在自己身上让思瑞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有多么危险,这种危险就是他会主导你的一切。
虽然司惟的动作很轻,轻轻地吻她,轻轻地抚/摸她,但是这种轻柔的背后蕴藏的却是能把她彻底吞噬掉的力量。
忽然某个瞬间思瑞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内衣被解开了,而某个男人正吻在她肩上。下意识思瑞就想起上次在车里糊里糊涂被司惟占便宜自己跺脚懊悔的情景,脑子一混沌猛地推开了司惟,拿外套遮住自己一溜烟跑下床,冲向浴室。
刚锁上门就听到司惟的声音,“王、涂、思、瑞!”
也就在这时思瑞反应过来,今晚她是自动送上门,并且主动吻司惟引诱司惟,却在成功挑起他的欲/望后跑开了……
这算什么怪事?裹着外套,思瑞在浴室里笑起来。
“出来。”
“不出去。”这会出去的是傻子,会被教训得骨头都不剩。
“出来。”
“不出去。”出去了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权衡再三,还是鸵鸟一下比较稳当。
据说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就很强烈,不晓得司惟是不是也这样?一想到司惟把她压在身下圈圈叉叉的画面,思瑞恨不得头发都一根根倒竖起来。
不知怎么的,思瑞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危险的字样:笑的时候危险,吻她的时候危险,脱她衣服的时候更危险……
偏偏这种危险让人想要靠近,让人欲罢不能。
过了很多年静水生活,忽然有一天司惟这个掠夺者闯进她的世界,包容她、纵容她、拯救她,压抑到现在思瑞再也不能够逼自己推开司惟。她不知道她和司惟会不会有结果,也不知道将来她会不会遇到其他男人并嫁给其他男人,只是在寿宴上她走向司惟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很喜欢很喜欢。
思过半天,深呼吸后思瑞打开门,对上的是一双带着魔力的眼。那表情明明很温柔,却夹着些惯有的探究。
她前科累累,也难怪司惟以为她又要逃跑。
“我……”思瑞揉了揉下巴,“我要洗澡,你去拿件你的睡衣给我。”
连思瑞都忍不住开始崇拜自己,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最舍身成仁的兔子,不但自己送上门,还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给狼吃。
只是女人的第一次,总是希望能够完美,再完美。
她曾多次拒绝过范健这方面的要求,却愿意让相处短短时日的司惟碰自己。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听出思瑞的言外之意,司惟笑了,声音低磁而带些穿透力,“你不洗澡我也不介意。”
思瑞仰起头,“行,那我回去洗。”
这个时候思瑞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拥有能够要挟司惟的筹码,因为司惟照做了,转身取了件黑色睡袍给她。
整个洗澡过程就在思瑞飘飘然的得意中渡过。被司惟欺压了这么久,难得威胁他一次,怎么能不让她傻乐半天?可是洗得白白净净的也是让某个混蛋享用,这一点思瑞倒没转过弯来。
洗完澡后思瑞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不愿意用酒店的毛巾擦拭身体,她自然风干了会觉得凉,就直接套上了司惟的睡袍。问题来了,原本应该很宽大很安全的睡袍半贴在了身上,反而把她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尤其是胸/部,挺翘隆起的弧度连她自己都看了脸红。这种情形下司惟会不会以为她故意引诱?
她以前明明是个冷静精明的干练女人,为什么一碰到司惟就成了傻子?
可悲的后果是思瑞只能穿着睡袍裹上自己的大外套,直恨不得自己就是台鼓风机,几秒钟吹干衣服。
探出头,思瑞看到套间里只开了盏暗色系的灯,温馨,也有些暧昧,只是司惟不知所踪。余光瞥见身侧墙边倚靠着一个人,思瑞转过头,见司惟半隐在灯光下,半融于昏暗中,神秘,引人遐思。
思瑞一时看呆,直至唇被狠狠攫住才回过神。
完全是狼在啃兔子的啃法啊,思瑞怨念了,不知道自己的嘴唇会不会变肿。在舌尖相触的那刻思瑞感觉司惟终于变回了人,在温柔地一点点撩拨她,轻轻推放,吮得她意识尽褪。只是在吻加深的时候司惟又变成了半人半狼,把她的回应全部吞没殆尽。
外套被司惟扔在地上,战场从浴室门边蔓延到房内,燃烧了起来。
思瑞背靠微凉的墙,贴在司惟微烫的身体上。左边的绵软高地被司惟的手满满掌控住,顶端也被摩挲撩拨,缓缓的电流瞬时席卷而过。
顶端在司惟掌心里完全绽放,像是他的专属物一样,指腹刷过处是一阵阵身体的悸动。这种涌起的情动很陌生,很刺激,盈溢在周围的男性气息新奇让思瑞想探索,想靠近,也让她慌乱,只能紧紧揪住司惟胸口的睡袍。
“别怕。”
司惟声音极轻,灼灼气息挠在她耳后,不像安抚,倒更加剧了火花的碰撞。
她怕的就是他掌控她的身体。
丰满的胸被司惟修长的指和掌心温柔推挤着,思瑞侧过脸,从斜对面墙上的镜子里看到了他们的影像。暗色系偏黄的灯光有着唯美文艺片的格调,而他们正是男女主角。
隔着睡袍司惟的唇往下,含住了已然绽放的顶端,思瑞的呼吸瞬间喘了起来,“司惟……”
这个男人和范健不一样,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样,却完完全全诱住了她。不管是温柔的司惟,还是会吓唬她威胁她的司惟,她都难以抗拒。
镜子里的自己睡袍从肩上被拉开,露出泛着萤光的大片皮肤。一侧圆润的胸被司惟托住含在口里、融化在温热中。小腹一阵热流,思瑞低低呻/吟着整个人无力地攀住司惟。
这种感觉既折磨人又让人沉醉。有些真实,有些迷幻,更多的是渴望,想要抓住什么,但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思瑞又想退缩了,司惟几乎立时注意到了她的意想,几下转身把她压在床上。
身体纠缠的瞬间热意在加剧,当司惟的手探入思瑞睡袍下的时候,已有温暖透明的液体滑落。
“原本牵手用的十指,如今只能双手合十,祝福着……”突兀的淡淡旋律的铃声响起,是思瑞年前和司惟冷战后换上的铃声“二手烟”。
思瑞紧紧攥住身下的被子,“电……h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