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小雅放下正在收拾的出门的衣物,庸懒地拿起手机,是Jack!她急忙打开短信“亲爱的,我住在天新公寓(匿名),地址在共和新路708弄1号,你来找我吧。” 小雅心头不禁略过一丝不快,跑那么远去见一个男人,居然连接都不接,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澳洲人,对中国不熟悉,算了。收拾出门的行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说女人出远门就象打仗,一点没错,小雅是细心精致的女人就尤其如此了,化装品和洗漱用品一个包,内衣裤一个包,鞋子带两双,衣服要带三套,两套会客穿,一套去夜店穿,收拾完一看表,妈呀,还有一个半钟头了,得赶紧了,其实她家到机场还不算远,应该来得及。急忙套上黑色高领的长身T恤,黑色铅笔裤,外穿金属色的皮夹克,拎着CHANNEL的旅行袋,就出门了,到了楼下,忽然发现卸妆液没带,犹豫了几分钟,女人的这个习惯很坏,要做一件事情哪怕是小事情也要想半天,想想再爬回十三楼拿卸妆液太麻烦,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急急走出小区大门拦了辆出租车。
“小姐,您去哪儿?”司机明显是个郊区的农民,带着浓重的平谷口音。
“机场,快点,要不您把我搁在三元桥,我坐大巴去。”小雅的目的地并不明确。
“您赶几点飞机啊?”司机关心地问。黑黑的脸孔有一丝谗媚的笑,这是一幅男人惯有的表情--------一幅任何男人看见漂亮姑娘时的表情,无关乎这个男人是收破烂的,卖白薯的抑或这个男人是开着奔驰的大老板。
“下午一点的,快点吧!”小雅是真的急了。
“啊!就一个小时了,来不及了吧,要不,我给您放在城铁站口,您坐城铁去,还快点。”司机是个好心的男人。同时也加大了油门。
“是啊,就是收拾东西时间太长了,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就晚了。”小雅浓黑的眉毛挤在眉心,好看的大眼睛里满是焦虑。
说话间,就到了三元桥的城铁站口,小雅急忙拿出钱包付钱,只听“吱--------”地一声,那只LV的钱包内里子被扯破了,这是不吉利的据说,是会漏财的,小雅忽然觉得这次出门会有事发生,可眼下她顾不了许多了,急忙付了车钱,就奔城铁站了,还要过马路,又得浪费几分钟,登着高跟的靴子,小雅一扭一扭地,好容易走到城铁站口旁边,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城铁才来,看看时间,只有48分钟了,小雅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冒冒失失地去大上海找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她其实并不了解,Jack是老板的一个客户而已,在一次贸易洽谈会上认识的,并没有太多的深交,小雅是老板的助理,聪明漂亮又能干,很多客户都想挖她去工作的,Jack似乎对她一见倾心,他要了小雅的名片后,从那以后,小雅就经常收到越洋的问候和电话。并于半年前开始向小雅求婚。此刻小雅正在回忆Jack的那些甜蜜蜜的越洋电话呢,转眼间城铁已经到站了,她正准备拎上包包做百米冲刺,才发现这站是3号航站楼,而她应该在2号航站楼下车也就是下一站,该死,还要等,时间似乎在跟她做对,等了很久,车子才启动,小雅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
终于下了车,到了登机口,却被一个服务生拦住了,“小姐,您所乘坐的航班已经封舱了,您可以申请转签。”服务人员是个帅气的男生,他仔细地看了小雅的机票后,礼貌地说,脸上的酒窝随着笑容若隐若现。
小雅早已料到的结果被他言中了,整个紧张的身躯也就完全松懈下来,反倒轻松地朝机票代理柜台走去,小雅说明情况后,
“请出示您的机票。”柜台小姐是个五官精致的女生,可能由于这张脸毫无表情便愈发显得精致。
“您是三折票吧,三折不能转签的。”依旧地毫无表情。
接过机票,小雅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票作废了,只能再买,一联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先是坐城铁花了很多时间,没赶上飞机,然后是又发现是三折票不可以转签,还有钱包破了预示着漏财,此行一定不顺利,小雅决定倍加小心。于是又买了一张折扣票,既然如此,也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