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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带怨气的阴魂

悠悠没有多问,多问也无益。韩波恐怕根本不会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而她的命运也只是顺着他向里走,哪怕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门打开,她迈腿进去,堪称奢华的别墅里没有人影。也许宁子衿还没来吧,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大门已经在她身后关上了。

试探性得走进客厅,顺着直对着门的楼梯看上去,方觉察到似有不同。

楼上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有微光透过门缝映照出来,在门口出现个光圈。隐约间似乎有个不大清楚的影子投射着,那里应该有人吧。

她本能的迈开腿朝着二楼去了。悠悠从前胆子很小,和宁子衿结婚后不久就开始变大了,因为他是个奇怪诡异的人,他住的地方也是那样。他还说过,好奇心过重的人,要么是胆小鬼,要么就是冒险王。

苍白干瘦的手指放在门上,轻轻推开来,让她能够顺利的进去。

一张巨大的床闯进视线,床上,白色的床单凌乱不堪,地上,鲜红的蕾丝的内裤及性感内衣散落一地。悠悠望着这一切,猛地身体里某种热气四处乱窜,一股子腥甜之味顶上喉咙,被她生生咽下去了。

抬起头,毫不意外的碰上一双冷凝的眸子,深邃的重瞳子中仿佛凝固着某种黑暗的漩涡,随着他唇角噙住的阴魅笑容,将悠悠迅速拉入了万劫不复!

她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茫然的想要扶住什么,却终究只是在空气中抓了一下,无助得收回到身体两边。

“过来。”

宁子衿满意的笑了。他喜欢她这样的动作,这样恐惧的眼神。那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啊,让他的心在那瞬间,满足的几乎膨胀起来了!

声音,低沉而笃定。悠悠没有能力反抗,只是如同木偶般慢慢走向他,慢慢靠近那张床,那个有着别的女人味道的男人。

“乖。”

他看着她听话的动作,欣赏着她无助的神情,竟而开始变得饥渴。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滋润她的身体了!那么不如今夜,就好好满足她!

手指触碰到她的脸,竟然是冰凉的。这个女人,刚刚到底作了什么?不满的慢慢把手滑下来,那贴在身体上的衣服,居然是湿透的!

“你作了什么?”

忍不住问道,目光一直看下去。古板的职业装紧紧贴在她身上,那散开的裤腿扭曲着贴服着她瘦削的小腿,把整个身形勾勒得甚至变形。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望着他。她想知道,他让她来这里的目的,是羞辱,折磨,还是想要告诉她,她也不过是个情妇!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任何的“越轨”,她只是需要帮助,只是他逼她如此,难道,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低贱的女人?

那样审视甚至质问的眼神让宁子衿没来由的火气窜起来。该死的女人,她勾引木落,勾引丁鹏,他还没找她算账,居然还敢这样看自己!

“不喜欢这里么?”

他放眼四顾,唇角是残忍的微笑。

目光落回到她身上,却忽然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上青白的唇边挂上了一丝鲜血。慢慢的,血流下来,落在她胸前蓝色的衣服上,早已浸湿了一片!

“悠悠!”

慌乱的一声呼唤,早已经将心里的牵挂诉说的清清楚楚。然而身体上前,她却踉跄的后退了半步,脱离开他的手掌,让他扑了空。

她摇着头,回头看到浴室,凄然一笑。慢慢的把目光垂下来,双手放在衣扣,当着宁子衿的面将上衣解开,衬衣解开,湿透了的内衣露出来,衬托着她骨瘦如柴的身体,身上是清冷的气息。

“我,要洗干净吗?”

她开口,终于打破了从她进来便开始的窒息沉静,无论宁子衿如何开口,都无法改变的凝重气息。然而脸上的笑容,却那般绝望。

“悠悠,你病了。”

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宁子衿说出的话都是小心翼翼。

“没有,没有病。”

她摇了摇头,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然后看一眼浴室,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对宁子衿嘻嘻的笑起来。

“我得洗干净对不对?你看看,这屋子,这地上,都比我干净!你等着,我很快,洗干净。”

那笑声越来越大,比她在落木传媒中的笑声更加恐怖。她笑着,不断得向后退,可宁子衿的心,却真的被刺痛了。他从来,从来都没有觉得她脏。

纵然总是说她勾引了别的男人,纵然心里总是想她勾引了这个,引诱了那个,可是真正,却从来都没有觉得她是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

“悠悠,站住!”

他开始用命令,因为她晃晃悠悠得走向浴室,光着的脚,在地板上更加苍白,那瘦削的双腿,能看清骨头的腰身,更加让他心疼到几乎心碎!

可她没有听话,而是仍旧一步步走着,比奔赴刑场更加壮烈的走着。浴室里,还有丝丝的热气存留。刚刚那个和宁子衿上床的女人,就是在这里洗澡的吧。她低头,看着地上没有擦拭过的水渍。

浴缸里,还有残留的泡沫。她是不是也应该这样洗洗,把自己的污垢洗干净,这样,才会得到宁子衿的“怜爱”,才可以继续合作?

“呵呵!”

又开始笑了。怎么都这么好笑呢,这么些优秀的男人,跟自己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居然都能扯上点关系!

血涌上头顶,一口更浓重的鲜血噗得一声落进了浴池,洁白的瓷,染上了鲜红,宁子衿的瞳孔,骤然间扩大。

“悠悠!”

急呼之中,她昙花般坠落在他怀里,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不知何时疲惫的闭上了,胸脯前,血滴四溅。

慌乱得抱起她冲进屋里,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冲到门口,疯了般的叫着韩波的名字。韩波,他能救悠悠!

“宁董你放心,云小姐只是高烧使上下阴之气过重,急血攻心所致。”

诊过脉,韩波松了口气。刚刚听到宁子衿那样的叫声,他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情,吓得浑身冷汗。这辈子,他也没听过他这么叫人啊!

“烧的厉害?”

宁子衿伸手摸了摸,头上确实不正常的热,但并不很严重,说高烧过份了,而且,怎么会严重到吐血的程度?

“宁董,云小姐是内热。本身就有体弱虚寒的症结而未加调理,今日受了风寒,天气又阴冷,阴邪入体,气血上涌,才导致吐血。只要退烧之后多加滋养,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况且大凡女人,多数都有此类症状。”

韩波说的头头是道,倒不容宁子衿不信了。

况且论中医之道,韩波算得上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他家祖上留下来的精华,他哥哥没怎么学到,他却领悟的深刻。这些年宁子衿大大小小的病,也都是他治好的。

“现在怎么办,吃退烧药?”

虽说信任,但宁子衿最烦的就是韩波不停的说这些理论,他不大能够完全听懂,还必须听,否则他就说不出怎么治疗。

“宁董,这些年,你吃过什么退烧药?”

韩波一笑,倒是有功夫开玩笑了。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堂哥在的时候他是宁家的家庭医生,哥去世后他跟随左右,从来没给宁子衿吃过任何成药,多数都是开放抓药,即使感冒亦是如此。

这一问,宁子衿没话了。他是没吃过,可悠悠现在发烧,又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烧法,不吃药,怎么办?

“云小姐是内热,我这里有个好法子,保证药到病除。不过,就是要云小姐受点苦。”

但凡中医,说起来病,就头头是道。尤其韩波,对中医痴迷,现在有机会下手治病,当然恨不能立刻就做。可惜云悠悠是个女人,就怕宁子衿舍不得。

“什么苦?”

宁子衿早已不能做什么宁董了,也好像没有权利命令韩波,只是如同普通的病人家属般,全心全意得想要治疗好悠悠,再也顾不得想其他。

“这种法子,要在手指上扎针,放血。这是普通人用的土法子,但是很有效果,尤其对于内热不发,几针下去,立竿见影。”

韩波所说得这种方法,确实有很多人再用,而且效果也真的称得上迅速。

内热不发,体内聚集着邪气阴毒,只要在指甲根下面最薄的皮肤上下针,用针挑出血来,就可以立刻退烧,而且发冷、头重等问题都能得到缓解。同时,酗酒、咳嗽等常见的病症,也能治疗。

宁子衿的眉头忍不住蹙起来,怜惜得看了看床上的悠悠。在手指上扎针,所谓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痛,岂是她能够忍受的?

她从前,是个特别怕疼的女人,因为新婚之夜的一点点疼痛,又哭又闹了好几天,整个宁家都不得安宁。如今给她手指扎针,她如何能够承受?

“宁董,病不等人。”

其实韩波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可是最快最见效的莫过于此。况且对于医生来说,这种痛并不算严重,不至于到让宁子衿在地上转圈的地步。

而且这个男人是谁,身上枪伤都不止一处,居然会因为扎手指而犹豫吗?

“好吧,你小心点!”

左思右想知道是没有其他法子,宁子衿反身抱住悠悠的身体,用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才从里面抽出一只手,放在了外面。

彼时韩波准备好随身带着的针和酒精,燃烧消毒过后,轻柔抓住了悠悠落在外面的左手,在灯下凑到眼前。

那是怎样瘦削的手啊,竟然连指甲盖附近薄的皮肤都仿佛能看清里面森森白骨,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高高的突出,清晰可辨。手心到手指,更是冰凉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