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让我回家,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你让我走啦,混蛋,你抓住我干什么?放手。”双手被他的铁臂压在脑后,接着,我看到他腾出的另一只手紧紧的压住了我的嘴唇,让我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吵。”他把我受制在床上后,吐出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我气的半死,真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如果可以的话。
“皇上,卸医来了。”门外有人恭敬的说。
“让他进来。”冷漠的声音响起,接着看见一个人低重着头快步进来。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他站起身,想收回压在我身上的手,我却趁机咬了他一口,那骨感分明的无名指顿时鲜血如柱,卸医呆了,惊声喊道:“皇上,你的手。”
“没事,替她看看。”他并没有把流血的手放在心上,而是看着我,眼里有着我不懂的复杂。
卸医赶紧上前,一声不响的接过我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来。
我还在为他无名指上的鲜血而惊愣,心思全然不在于手上多出来的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帝王吗?他怎么允许一个疯子把他的手咬出血?不解,迷惑,一起压了下来,我开始安静了,低垂着头,默默的看着卸医在我的手上摆来摆去。
我没有病,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当然,我不想跟他说我没病,因为私心里期望看到他的惊乱,是的,当我挥舞着拳手狠狠的打在他身上时,当我像个伤心的小孩子任意哭闹时,还有就是真如疯子似的开口咬他时,他的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是一种慌乱。
“皇上,这位公子……”卸医有些迟疑。
“说下去。”他的眼神注视到我的身上,沉声道。
“她是一位姑娘啊,皇上。”卸医看了看我,忽然道。
“我想知道她的病。”蓦地,周慎的口气忽然有些恶劣。
卸医见状,赶紧低下头,又认真仔细的把脉,不过,此时,他的手在颤抖,眼里也布满惊惧。
“公子,她没病。”良久,当满头是汗的卸医抬起脸对他说时,脸上的惧色在增加。
“她没病?”冷眸微眯。
“是的,公子的身体很康建,并无病象。”卸医颤颤的回报。
“滚。”他忽然狂吼,卸医吓的身子一缩,急步跑了出去。
我被他的努气吓住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他俊脸铁青,看我的眼神布满猜疑。
“你真的没生病?”他在问我,语气有语认真。
我别开脸,没有说话,心里却一直在想他的异常。
“回答我。”脸被伸来的大手强迫的扭转面对他。
“没有,谁跟你说我有病的,是你一直在叫嚷,知不知道这样做让人很烦啊。”心里想着骂他破坏回家的兴致,可出口时却变了另外的词,连语气都不带半点生气的际像,这让我很郁闷。
“那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父皇的墓口,你想做什么?”他的手在用力,把我的下额抬起,清澈的眼神又开始锐利,带着浓浓的猜疑。
我心里直叹息,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来自异世吧,况且就算我说出真像,他肯定又会把卸医再请进来仔细替我看一遍。
“我什么都不想做。”无心的回了他一句,我挣开他的手,径直躺下来。
以为他会继续坚持问下去的,却不想看到他起身出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再问,不然我不想死都难。
屋子里开始恢复安静了,可躺在床上的我却不安份,脑子里重复着他刚才的表情,一遍一遍的,深怕遗漏什么,他会为我的病疼着急吗?他刚才的表情是着急吗?在问自己的同时,却在心底给出了答案,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冷心如他,怎么懂得怎么关心人,更何况要他去关心一个进出他父皇坟墓的奇怪女人。
真是奇怪啊,古代的夏天要比现代的长很多,看着自己依旧年轻的脸,我感觉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真正的却只有两个月而于。
蹲在房门前,看着路边的野花发呆,心里记挂着,不知道泽王爷现在在做什么?会派人出来找我吗?
斜眼看了看隔壁,那里面的身影总是安静的,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忙些什么,他的门口每天进出很多的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跑到这里来守墓嘛,难道这是他们古代人特有的习惯?
就在我呆然想望之际,忽然看到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公公了,脸色苍白,涂脂抹粉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我忽然想跟过去听听他要说什么话,于是,拍拍裙下泥土,轻手轻脚的靠近周慎的石房。
我偷偷的用眼瞄了瞄,靠着墙壁站着很多的人,他们低垂着头,而周慎正负手观望着窗外,似在沉思。
那个公公急急的跑了进去请安,我也把脚步止住,贴着耳朵去听他们的谈话。
可能是待在这里太郁闷了,我长了这样一个不好的习惯,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教周慎破坏了我回家的美梦,我就算做的在过份,也总比他毁我梦想来的轻吧。
“奴才参见皇上。”公公在地上跪下,恭声道。
周慎转过头来,冷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薄唇淡问:“起来吧。”
“皇上,奴才从宫里带回来一个消息,是关于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