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多的责问,我真的无语了,她都已经往最坏的地方想去了,我又能多说什么呢?
“说话啊,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所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裳儿咄咄逼人,眼神锐利可怕。
我一阵俱寒,瞪大眼看着她,想要替自己辩解,却在她凌利的眼神下住了嘴。最后只能疲惫的回答:“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了,因为,你已经把我看成是这样无耻的小人,裳儿,我只想跟你说一句,在我们的友情里面,我没有任何的目的,还有,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私心话,我都是真心倾听的。”
“哈哈,真好笑,你不把我当成仇人吗?你不恨我吗?听说,你在中原受尽了委屈,所以你才储心集虑的想要逃走。事实证明你应该恨我的,是我让你成了替罪糕羊。”蓦地,裳儿的脸色变了一面,刚才的狠厉一收,反面忧伤起来。
“我的确恨过你,可是,我现在没有恨你了。”裳儿真是心思湛密,想的多,也想的全,如果滇越有她铺助,定会前程万里,完颜勋也无须为国事操劳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在这么紧张的当会儿还歪想些有的没的。但裳儿分析的能力真的堪称一流,连我都不得不说声佩服。
“既然恨我,你又何腥腥作态,继续扮演着好人的角色留在我的身边呢?你到底是不是个人啊?你难道没有七情六欲吗?既然恨一个人,换作常人的心态,就应该让那个人知道你在恨她啊,可你为什么还在我面前说些哄骗我的好话?你知道吗?我本来就觉得自己的感情世界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把它当成话题拿出来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得意了?知道了我的脆弱和无助,你是不是要反击了?要把所受的罪全部讨回来?”裳儿猜疑的眼神让我身处寒冬,为什么她总是把所有的问题都剖析得这么清楚?
为什么她总能找到最恶毒的语言来打击刺痛我?
面对她的一再逼问,我只有苦笑,想必,裳儿一定是个天蝎座的女子吧,所以才会把我问的无语。
唉,以前总是记得研究星座,却没有看到一则方法可以拿出来解围。
“你叹什么气?难道我说错了吗?”裳儿愤怒的盯着我,严厉喝道。
“没有,你怎么会有错呢,应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没有早一点跟你说明身份,所以,你才会这么痛苦。”现在发现,如果继续和她争锋相对的话,我们一定会两败俱伤的,所以,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只有妥协,第一,我不是她的对手,第二,我真的不想和她吵架,至少女孩子是不应该有这方面的优势的,如果一个女人比男人更聪明,那么她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在科技高速发展的21世纪如此,在千年前的古代也会如此。
裳儿一定想不到我会主动把错误揽过来,所以一时之间,她没有找到和我继续吵下去的理由,眼神开始迷离不定,但她的努气却因此而更为高涨。
“你是我哥喜欢的那个女人吗?”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问,眼睛直直的正视我的脸,仿佛坚视我是否会说谎一般。
被人盯着的感觉总是不舒服的,我我皱起眉头,淡淡道:“这句话你不应该来问我,也许你哥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上次哥特意跑去中原,是不是也因为你?”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继续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都跟你说了,去问你哥哥吧,我怎么可能回答你这样的问题。”我的眉皱的更紧了,如果说裳儿刚才是因为我欺骗她的感情而大发雷霆,我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她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啊,好像是我刻意喜欢完颜勋似的,目的性由其明显。
“你们都瞒着我,都骗我,哥哥是这样的人,你也是这样的人。”忽然,裳儿攸然站起来,一把扫掉桌上的茶盘,愤怒的大吼。“你们明明认识,可那天却在我面前演戏,哥哥故意说你的坏话,其实是想掩饰你的身份,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哥哥怎么能帮一个外人欺骗我呢?他怎么可以替你隐瞒事实?”
裳儿的表情很痛苦很失望,她的泪水因为激动而滴了下来。
我惊然望着疯狂的她,心里也被阴云遮掩,染上淡淡的忧伤,裳儿会痛苦成这个样子,也许是真的伤心绝望了吧。她最亲的哥哥,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她,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我的存在。
虽然很同情失望难过的她,可我很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我现在不能像以前那般像个大姐姐般温声安慰她,也不可能跟她讲一些贴心的话。从她愤恨的眼神里,我只看到怨恨两个字。
“是你,一定是你迷惑了哥哥的心志,所以才会跟你志同道合的一起欺骗我,我恨你。”裳儿忽然发了疯似的朝我扑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看着她飞快逼近的身影,不知该如何反映。
忽然,一道光刺亮了我的眼,我脸上的血色瞬间抽退,裳儿她要干什么?她不会是想杀我吧。
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了她的用意,不知她从哪里取出一把锐利的小刀,疯狂的刺进了我的心口。
可是由于我的躲闪,她的刀并没有刺中,而是刺中了我的肩膀。
尖锐的疼痛瞬间漫延过全身,我连惊叫都来不及喊出口,就差点痛晕过去。
大睁的眼里只剩下裳儿惊慌的脸孔,她似乎也吓住了,一时之间难于接受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