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抿起唇:“唉,他什么时候不在,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没个人影,也好吧,我们明天再过来找他。”
“清如姐姐,有什么事情吗?”小童问道。
“就是树仁肚子不舒服,想请王大夫看看。”清如指了指我道。
“怎么有客人也不请进屋里坐一下啊?”蓦地,山林里忽然回荡着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童脸色一高兴,指着山的脚下大叫:“是师傅回来了,姐姐。”
清如也高兴的笑起来,我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蓦地,惊住了,那里正有一团黑影朝着这边快速飞来。
近了一看才发现,这团黑影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花白的胡子,一身随意的麻布旧服。
这位就是王大夫吗?怎么像个山居野人似的。
“清如小丫头,你来找我有事吗?”老头脚一着地,就嚷开了。
清如跑上前,扯着老头的衣服叫道:“不是我有事,是树仁有事找你。”
“哦,就是上次来的那位姑娘吗?”经清如一介绍,老头朝我看过来。然后对我招招手,意识我过去。
我来到他的面前,他二话不说就拿起我的手来。很快的,我就听到他口中说出了两个字:“有喜了。”
“什么?”他的话让我和清如都怔在当场。
“有喜了是好事,你们两这是什么表情?”老头把我的手放下,径直推门进了屋。
我冲上去,急问:“请问这是真的吗?我怀了小孩子啊。”
“不然呢?”老头把采下来的草药交给小童。
“树仁,你这孩子是不是慎的。”清如也奔过来,惊诧的问。
我脸蓦的一红,支支捂捂的点头,我只跟慎有过那事,不是他的还能有谁的?想到这里,我又惊又喜,如果王大夫说的是真的,那我不就是有了慎的孩子吗?天啊,我真的好高兴啊。
从王大夫那里回来的路上,我和清如都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欢喜不止。清如还很调皮的盯着我的肚子看:“树仁啊,你说这是男是女啊?”
“我不知道耶,他还在肚子里呢。”我笑道。
“我猜他一定是个男的,而且长的很像慎,高大俊逸。”清如呵呵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跟着乐呵:“像他最好了。”
“我好久没有见过小孩子了,真希望你能早日把他生下来。”
“我也想啊。”
“慎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吧。”清如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所有的欢喜都被这句话给冲没了,是吗?慎知道了真的会开心吗?脸上写着忧郁的情绪。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又怎么能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开心。
“树仁,你怎么了?又在想慎了吧。”清如见我不开心了,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啊,都两个月了,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真怀疑他还会不会来了。”
“他不是对你承诺过会来的吗?”
“承诺算什么呢?能和流逝的时间相比吗?”我的眼神暗谈了,不说他的事情还不会烦,可这忽然之中提起,才发现自己压抑的思念会像潮水般奔涌起来,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望着天边慰蓝的天,真想知道远方的他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不是每天都在为政事在不停息的忙碌,慎,你会想我吗?你还会记起在千里之外有一个叫南宫树仁的女子在等着你的回来吗?如果你听到了我对你的呼喊,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提醒我,我还真心为你就此把我忘了呢。
很小心的摸过依然平滑的小腹,那里有我们爱情的结晶,为了他,慎,请你一定要回来。
“树仁,坚强一点,明天我就去写个书信寄给慎,让他也高兴高兴。”清如安慰道。
“不,清如姐,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我怕会扰乱他的心思。”我阻止道。
清如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话,这小孩子是他的,他当然得知道了,什么扰不扰乱,树仁,你在这个时候就该表现的勇敢一点,慎也真不对,说了要回来看你,怎么连个信也不寄过来,他就不担心你吗?”
我无语了,只能低下头来沉默,是啊,慎是孩子的父亲,他是有权力知道。
“清如姐,麻烦你了。”
“还对我客气什么?你忘记我是慎的姐姐了,他的事情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清如真诚的笑道。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皎洁的月光倾洒着大地,给昏暗的山庄铺上一层银光,我望着外面的月光,推开门出去了。这近几天因为如儿的事情,我负担了太多的压力,如今,如儿的身子在慢慢恢复转好,我也就不那么操心了。
一个人,月光下的影子被拖的很长,我轻叹了口气,在后花园的椅子上坐下。我最近没有去找明君闹了,一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王大夫说我以后最好少受点刺激,这样会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再来就是,我不想再与完颜勋相见了,由其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如果让他知道我肚子里已经怀有慎的孩子,我真怕他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到时候就怕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叹息声不断从我的嘴角溢出,清如说寄给慎的书信已经派人送去了,相信半个月之后就能有回音。现在就快到半个月的期限了,现在对我来说,一天都仿佛一年那般长久,数着一分秒的时间再慢慢流逝,那种惆怅的心情,真不知道该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