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怪里怪调的笑声,红儿诧异的望着我:“你在傻笑什么?我的样子很狼狈吗?”
红儿不说还好,被她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们的衣服简直破的更个乞丐似的,身上掉掉挂挂,裙摆更是惨不忍睹,被树枝挂的丝丝条条。
我看着红儿如此窘迫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红儿,我们这个样子真的好狼狈啊,下了山,一定得换件好的衣服才行。”
“那当然了,你看。”红儿似乎早有准备,拉过身后的另一个包包,里面放着两件整齐的衣服。
我简直快要高兴死了,红儿不尽勇气可佳还设想如此周全。
红儿望着我感动的脸,轻轻一笑:“好了,吃饱了赶紧走吧,不然天黑了,就有得我们受了。”
起身再次冲进乱丛林,身上被锐利的枝条划出几道血口,被太阳一照,热丝丝的痛,被冷风一吹,又凉飒飒的疼,这一次逃跑,我真是受尽了苦头。
如果真有机会见到爷爷,我定不会夸下海口,去找什么荒无人烟的墓址了。
时间从我们凌乱的脚步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是走了一个上午,待我们再一次停下,已经穿过了松树林,正向着低矮的灌木丛走去。
“红儿,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好像绕着转了个弯呢。”待脚速恢复正常,我开始好奇了,按理说,我们一直往下走可能会快一些下山,可红儿却带着我绕过另一个山头,然后才气喘喘的跑下来。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避人耳目,那座山很可能还是泽王府的地带,如果有人把守,那我们岂不白忙活了,况且,以泽王爷的心思,他肯定一早就在哪里布置了人手,等着捉咱们呢。”我不可思意的望着红我稚气未脱的小脸,她懂的还真是多,我这个比她大三四岁的大人在她目前也自愧不如,汗颜的紧。
“还是你想的周全。”我随声咐和。
“到这里差不多就安全了,我们再加快点脚程,说不定很快能找到人家,然后到小镇上住上一晚,明天起程回滇越。”红儿似乎把一切可能都想到了。
我高兴的跳起来:“真的吗?这里还有小镇?”
“是啊,这里近靠京城,周边一带多有小镇息脚,怎么?你应该是这一带的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红儿怪异的看着我。
为了遮掩身份,我只好陪笑:“那是。”
“树仁,你家在哪里,不如我们先回你家吧,先住一段时间,等我问问王爷再说。”
“我家?”我有些艰难的问。
“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吗?”红儿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依然轻声的问。
我四下转了转,一时还未想到怎么圆说。却忽然听到红儿尖叫:“啊,这里似乎有马车经过呢。”
“怎么了?”见红儿转移话题,我赶紧冲上前,见细细的沙泥上有几道深深的车印。
“好像是刚经过不久,这边还有马蹄落过的痕际,应该有一输马车和六匹俊马,奇怪了,这条路是商道吗?”红儿睨自研究着。
“红儿,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不安的询问。
红儿拿起沙土,也犯困惑了:“我也不知道,树仁,看来,我们得改路走了,这分明是有人走过的痕迹,如果不是泽王爷最好,不然,我怕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他摸透了。”
“啊!”我吃惊不小,都已经避开所有好走的路了,最后还是发现被跟路过踪的痕迹,我晕哦。
“唉,希望不要是泽王爷,不然我们可要倒大霉了。”红儿站起身,望了望路的尽头。“前边有一片枫林,我们先到哪里再说吧,这里没有其它的路可走,往上也是丛林,往下也是丛林,不管了,树仁,我们就一直朝前走去。”
“好的!”我也眺望着远方,那里的枫叶已经红了一小片,看来夏未将尽,秋又来。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在说话,红儿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我正而八经的跟着。
路上很静,除了风声不停的回荡在山林,就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异声。
我们已经累的不行了,由其身上的衣服着实破败不堪,都快遮不住肉了。
很累,双脚像灌了铅,举步维艰,我的头开始有了晕眩之感,额前星光闪耀。
“红儿,有水吗?”嘴唇干燥难忍,我停下脚步。
“没有,树仁,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接近枫林了,到时候我一定找条小溪让你喝个够。”红儿在轻声的安慰着。
我忽然失笑起来,红儿这一招真符合一个成语,望梅止渴,不同的时,她直接说成了水。
好吧,我坚持,为了回家,为了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忽然,前方探路的红儿停下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仿佛雕塑般立在原地不动。
我有气无力的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不走了?不是快到了吗?”
红儿没有理会我,而是颤颤的伸出一只手指着前方,嘴里惊惧的吐出两个字:“前面。”
我埋怨一声:“前面怎么……”
我恍惚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清醒,前方呈一字形排列的人马,就像恶麽般,让我心胆俱寒,泽王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感觉双脚在发颤,和红儿一样,呆呆的望着他们。
直至正凡走过来,冷漠的说:“走吧,我家王爷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正凡毫无感表的话敲醒了我,我这才看清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