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直叹,看来,不管我有多么讨厌她,生在同一片天地中,免不了要与她碰撞纠缠。
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到红儿厌弃相望的眼神,我顿时认命。
其实,红儿比我更懂得如何当一个主人,我实在当的一点都不衬职。
不一会儿,我的身子轻了起来,暖轿也在轿夫有力的抬举下,平稳的朝前方走去。
泽王府离皇宫不算很远,顶多几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我倚在轿杆上发呆,此时心里一片空明,那些一直纠缠我的心事也被驱逐一散,也许我真的在做一件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而自己更是不知所以,随波逐流。
皇宫门前,听到守卫阻拦的声音。
“停,轿里什么人?”
轿夫淡淡的回了句:“泽王府的仁王妃。”
“哟,原来是泽王府的贵人,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知道还不开门?”红儿大喝一声。
那些守卫赶紧吩和:“开宫门。”
我听得一阵纳闷,泽王府的人很受尊敬吗?连六亲不认的守卫都恭敬的像见了皇帝老爷一样,吓的直颤抖。
我越来越搞不清楚周慎与泽王爷之间到底存在着何种关系,我想,如果没有红儿在一旁耳提面命,我也会好奇的想要一解其中的密秘,想知道霸道冷情的周慎为何独对泽王爷爱敬有加?
不过,放开此事不谈,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刚嫁进府的如兰,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放着皇上不抢,反而一脸认命的嫁给泽王爷。难道,如兰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我想应该有可能吧,不然像如兰这样的美人,又怎么会舍弃皇后之位,而下嫁到王府作王妃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理通了,想通了,却更加的郁闷。
于是,我开始天真的想,要是我不理会别人的嘲弄,一门心思的依附着王爷,到最后是不是也能捞到什么利益呢?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的,像闪电一般,亮了我的眼睛,但接下来哄然的雷声又把这个想法打的四分五裂,我怎么可以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呢?放开其他的不讲,我对泽王爷有的只是感激之情,并无一丝杂念啊!我想泽王爷也不可能对我产生情念的,他那么骄贵,连如兰这样名副其实的美女都不屑一顾,更何况我这种要姿色没姿色,要性格没性格的女人,他更是连想的欲念都没有了。
狠狠的把自己贬了一番,接下来换来的是失落,再来是颓然,是啊,连这样一个基本的条件都没有,我要怎么跟别人争?看来是红儿搞不清楚状况了,一开口就要求我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认命吧,我对自己说,能祈求的只是泽王爷不要那么快的收回怜悯之心,好让我在他的庇护下生存的久一些,最好是助我找到回家的路,我就真的会记他一辈子的情了。
我的念头刚消,就听到落轿的声音,接着红儿在外面轻轻的喊:“小姐,到了。”
轿帘被人撩开,我缓步走下来,一抬目,看见诺大的院子里停放着多座轿子,看来,今天的来客不少啊。
在我愣神之际,一个小丫头走过来,对我轻轻的说:“请仁王妃这边走,香妃娘娘在醉花庭设宴款待各位夫人。”
“带路吧!”我朝她抬了抬手,眼睛却四处张望着,皇宫就是皇宫,那幽雅的景致,真是任何地方都不可庇美的,连格局都规化的极俱艺术色彩。修剪整齐的花丛,洁净的庭道,生息不止的花榭,高底错落的楼台。
远处的假山倒影在湖面,影像重叠,花桥横飞,置空在水流不息的河流上方。
一切的一切,美的不可思意,又真真切切的反映着皇宫的气派辉煌。
醉花庭,顾名思义,有花有酒,醉意无间。
那可真是一个令人叹醉的优美胜地,各色不知名的花草,迎着暖阳,依然绽放美丽,花香醉人,彩蝶翩飞,岂是一个美字能形容?
在花桥上遇到如兰,她亭亭玉丽的身影在阳光下更填姣美,眩晕了往来的人。
我在桥头停顿了一会儿,想等她走后再过桥,但她却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美目安静的眺望着远方,似乎专程在等我。
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她叫住了我。“不想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吗?”
我顿住,困惑的看着她,淡道:“我没兴趣。”
她走过来,正视我的目光,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又不近人情。“不要以为我在好心帮你,我只是顾及着王爷的面子,给你一个好心的提醒。”
我僵硬的别开头,冷道:“我不需要你提醒。”
“你装什么清高,我肯给你意见,你应该感激我,免的到时候大家难堪。”如兰对于我的不理不踩生气了,用更冷的声音责问我。
我冷淡的扯出一抹笑:“你的提醒也许对我有用,但我不敢接受也不想接受。”
“不知轻重!”如兰气的姣颜铁青,一甩袖,带着一伙丫环扬长而去。
“答得好,答的真是太好了,这才像一个有骨气的主子嘛,以后就该这样,那她也不敢拿你出气了。”红儿在一旁替我刚才的对话鼓掌。
我暗松口气,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少在一旁幸灾乐祸,也许她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提醒我呢?不过,相信很快我就会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有什么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