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于涛离开,甄谦舟拉着田甜,走到花园里的秋千处。
“真欠揍,你这是干什么呀?客厅里那么多客人,你不帮着招呼,干嘛还把我拉到这花园里?”田甜挣脱了甄谦舟的手,疑惑的问道。
“田甜,我告诉你,以后少跟这个于涛来往!还有,跟男士说话的时候,不能那么温柔。”甄谦舟的话语,让田甜心里一阵不爽。
少跟于涛来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跟于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为什么不要来往?她有规定他不要跟谁来往吗?他身边的女人,足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而且个个关系非同一般,她管过他不要来往吗?她和于涛只是一般的学长学妹关系,他有必要给她约法三章吗?
跟男士说话的时候,不能那么温柔?难不成,让她像一个泼妇一样,粗声大气?她要真那个样子,他不觉得丢脸吗?
“真欠揍,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跟学长说句话,值得你跟我约法三章吗?”田甜的口气,甄谦舟也很不受用!
“说话?只是说话那么简单吗?你看看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左一个真欠揍,右一个真欠揍。你再看看你跟他说话的态度,莺声燕语,温柔得能拧出水来。你这个样子,容易让人家误会,你知道吗?”
田甜气得“哦”了一声。妈呀,这个家伙在说什么?莺声燕语?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她有那么夸张吗?她只不过是按照自己本来的声调说话而已,她那里是故意装温柔了?至于她跟他说话的口气嘛!她承认,她的语言室有点过分语气是僵硬的点儿。可对他这个可恶的家伙来说,这样的语气都便宜他了!
误会?她又没有勾引于涛,人家于涛能误会吗?再说,像她现在这样样子,会有人喜欢她吗?挺着一个大肚子,丑陋而笨拙。有那个傻瓜男人,愿意跟妈咪级别的女人示爱呢?
“真欠揍,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花花公子,才会把别人都想成坏蛋。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田甜,你是真不知道于涛话里的意思?还是在这儿装迷糊呢?难道说,你不知道于涛对你有想法?难道说,你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吗?”他是小人?对,他是小人。如果不是太在乎她这个女人,他才不想当什么小人呢?
“什么?你说什么?”田甜感觉,她的头一下子大了!等等,于涛对她有想法?这有可能吗?她是当事人,她怎么不知道于涛对她有想法呢?于涛嘴里说的那个女孩子,会是她吗?不可能!“真欠揍,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有想法?他这样对你说了吗?”
“田甜,你是傻瓜啊?他对你有想法,会对我说吗?我是你丈夫耶!他真敢对我说,我还不揍扁他!”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傻啊!哪个男人那么傻,勾引别人的妻子,还知会她丈夫一声?
“既然人家没对你说,你凭什么说人家对我有想法?真是无稽之谈!”田甜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骂甄谦舟多事。
“凭男人的直觉!”
“凭男人的直觉?真欠揍,你以为你是狗鼻子啊?你真有这么灵敏的嗅觉,干脆去警局当一条警犬好了!”田甜不想再打理蛮不讲理的甄谦舟,转身向大厅走去。田家今天这么忙,她没有时间陪他做无谓的争执!
男人的直觉?她还凭女人的直觉呢!凭她的直觉,他跟很多女人都不清白。可她,不还是相信他了吗?
甄谦舟望着田甜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他挥手在秋千的柱子上打了一拳,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甄兄,何必因为我,跟田甜闹别扭呢?”一个声音,在甄谦舟的耳畔响起。甄谦舟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于涛。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
要不是这个罪魁祸首,他和田甜怎么会吵架?要不是他进来掺和,他用得着这么患得患失吗?
“于涛,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要不然,我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甄谦舟攥紧了那尚在流血的拳头,狠不得给于涛一个乌眼青。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毕竟,今天是岳父的寿诞。真要大打出手,也不能选在这一刻。
于涛好像并不在乎甄谦舟那眼睛里的火光,他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再抽出一支,递给甄谦舟。看甄谦舟没有接那支烟的意思,复又装进烟盒里。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罩在烟雾里的俊脸,有一种无言的失落。
“甄兄,你说的对,我确实对田甜有想法。可她既然成了你的妻子,我就只能退避三舍。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拥有田甜这样的女孩子。但是,我也愿意祝福你们。”于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女人对男人客气,并不是好事。那只能说明,她的心里,没有这个男人的位置。甄兄,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田甜那样对你,是因为她把你当成了她的一部分。你呀,好好对她吧。这辈子,她注定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于涛把嘴里的香烟,吐到了地上。而后,用脚熄灭了它。他转身,慢慢的走了。那身影,显得很落寞。
甄谦舟紧攥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他望着于涛的身影,竟然心生仰慕之情。于涛爱上田甜,那不是他的错。毕竟,人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他能勇敢的放弃田甜,并且祝福他们,真的很值得他敬佩和仰慕啊!甄谦舟知道,如果他是于涛,他一定不会这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