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叫了他一声真欠揍吗?有必要那么生气吗?看他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似的!
“真欠揍,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一句话,值得你这么发火吗?”田甜实在不明白,他的怒火,到底从何处来的?
“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房吃早餐?是不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你的“老师”身边有女人,让你吃醋了?”甄谦舟抓住田甜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晃着,质问着。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田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她从来没有对他提过自己暗恋老师的事情啊!
“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你在酒吧里喝醉时,说的一清二楚。”想起田甜那晚的眼神,他的心就疼痛不已。想起她的话语,他就止不住要怒火中烧。“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却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哥哥。”他的表情里,满是受伤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我也没有想到,会在甄家遇见他!昨天婚礼上见到他,我才知道这一切。”遇见了又怎么样?他都已经为人夫了,她还能怎么样?她的爱,还没有表白,就已经夭折了。
“婚礼上流泪,也是因为他吧?”不提起婚礼还好,一提起婚礼,他就想起她那泪眼莹莹的样子。一边跟他举行婚礼,一边为别的男人哭泣。他甄谦舟,成了什么啦?“你怎么能这样?一边跟我举行婚礼,一边为那个男人流泪!你把我当成什么啦?傻瓜?”
“当成什么?你自己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只是契约夫妻?你对我来说,只是孩子的父亲而已。”他们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不是因为心甘情愿而组成家庭的。他们的结合,是为了孩子。一旦孩子出生,他们的婚姻,就会宣告结束。她,有必要接受他的审判吗?她,有义务为他心如止水吗?婚姻期内,不相互干涉私生活,不是他制定的一条规则吗?
“我不管什么契约不契约!我只知道,你作为我的老婆,心里不能想着别人。你心里想着那个人,就是我甄谦舟的耻辱。”她说的对,他对他来说,只是孩子的父亲而已。可这一句话,为什么那么刺伤他的心呢?他们之间,的确是契约夫妻。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他心里那么的不自在呢?
“婚姻期内,不相互干涉私生活,不是你制定的游戏规则吗?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你就知道发火,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吗?你明知道我害喜很厉害,你明知道我怕被人发现怀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取消蜜月旅行?是我这个契约老婆不值得你为我花钱?还是你故意让我难堪?”说什么她是他的老婆?说什么她心里不能想着别的男人?他有把她当成老婆吗?他有为她考虑过吗?如果他不取消蜜月旅行,她就可以避开他的家人,可以轻松的掩饰怀孕的事实,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尴尬。
“死丫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诶。”说什么不舍得为她这个老婆花钱?说什么不为她考虑?他就是太为她考虑了,才取消蜜月旅行的。明明是为了她身体健康着想,明明是为了孩子着想,她竟然这么想他。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片心。
“你要是好人,天下就没有坏人了!”充什么好人?好人,会像他这个样子?好人,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妻子?哎,说什么妻子?她原本就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既然不是什么真正的妻子,跟他闹别扭,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是坏人,我是天下最坏的人!”他不愿意再理会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与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吵架,实在是浪费时间和生命。甄谦舟索性把门一摔,走了出去。
震耳的摔门声,犹如雷声一样无情。
田甜的眼泪,犹如夏天的雨一样,来势汹汹。为什么,她要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遇中?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孩子,毁了自己的一生?
为了孩子,还是忍耐吧!左右,不过八九个月的时间!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田甜的思绪。
“二少奶奶,您的早餐。”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田甜抹了把眼泪,应道:“进来吧!”
进来的女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粉红色的佣人装,衬着那光洁的肌肤,显得格外清爽。
“二少奶奶,我叫小兰。方管家吩咐,让我专门伺候您。您要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小兰把早餐放在田甜的面前,自我介绍着。
“你下去吧!有事的话,我叫你。”望着小兰端来的早餐,田甜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把眼光,转移到窗外。一颗颗挂满青苹果的果树,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突然觉得,那青青的苹果,一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