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他举行婚礼!”
他直言,那么痛苦的样子,那么直白的方式。
他在挽留她!
安安抬眸看他一眼,然后又低了头,长长地沉了口气:“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你想我以身相许吗?别忘了是你不要我,觉得李悦最合适你,是你在结婚的时候还没跟我去民政局办手续,可以说是你把我拱手让给了陆为!”
此时,她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只是一个来讨债的女人。
她有着二十八岁的生活风景,她只是重生回十八岁,重走人生路。
上一次她早已经认清楚了他,跟别的女人生儿子也不跟自己的妻子生孩子的男人,他还妄想让她听话的不要跟陆为举行婚礼。
况且举行婚礼只是个仪式,他们早就领了结婚证。
“你以为我是在借用救你的事情来威逼你?错了安安,我只是想要挽留住你,我只是想弥补,我曾经做错的,我现在想要纠正,只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王治凯的样子痛苦至极。
他的声音很苍白,他的脸色依旧不好,但是他依旧坚持把话说清楚,那份执着让她的心情不由钟的发闷。
“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就在前几天,我以前总觉得你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懂爱情,更不懂男人,我一直觉得你就是胡搅蛮缠也不是真的爱我,我以为你只是贪玩,把我当个喜欢的玩具,玩够了就扔了,我没想到你是认真的,安安,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好吗?”
他最清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说她还有可能听,如果是平时,她定是不会听这些的。
她却冷笑,浅浅的,双手合十,又抬眸认真看他:“王治凯,别这样说了,你最清楚你最爱的是什么,不是我,或者也不是李悦,或者女人只是你用来攀上高峰的一个工具而已,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把我打动吗?”
“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怎么说,甚至搭上这条命你都不肯再信我一回,就因为李悦你就这样恨我?如果是这样也只能证明你曾经太爱我。”
王治凯更坚信。
“你才是真的错了,纵使今天中午你为我丢了性命,纵使你一死,我也不会改变自己当初跟陆为的决定,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已经是陆为的妻子,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我就算是有野心,想要在姚家有一席之地那又怎样?何况我可以为了你放下的,安安,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求求你,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激动的要去抓她的手了。
安安蹭的站了起来,王治凯的上半身就掉在了地上,伤口顿时疼的要撕开的样子。
她也吓一跳,却不愿意去搀扶他。
一直在外面站着的两个长辈听到儿子吃痛的声音就打开门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到床边把儿子扶起来躺好,老太太赶紧的找医生。
王治凯的脸色惨白。
陆为也已经走了过来:“你没事吧?”他只担心他的小妻子。
安安摇了摇头,又看向床上的男人:“你想用苦肉计的话,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王治凯怎么会想到安安绝情到这种地步,只是看着她挽起陆为的臂弯说:“我们走吧!”
陆为点点头带着她离开了病房。
医生赶到后又给他做了仔细检查,可是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一直挥之不去安安绝情的样子。
那个女孩越是绝情,他反而越是感兴趣了。
她要跟陆为结婚,但是他不会让他们长久的。
王治凯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一时得到,也不会一直得到的。
只是他们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李悦匆匆赶来,李悦神色匆忙,却在看到安安跟陆为的时候就堵了上去:“伤了人就想这么走了吗?”
像是在替自己的男人讨回公道。
只是人家真要她讨回公道吗?
想到王治凯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安安都觉得李悦可怜了。
一双好看的眸此时狰狞的让人厌恶,陆为皱着眉淡淡道:“那你还想怎样?”
根本不想跟不讲理的人讲理。
安安则是不愿意再多说话,她累了。
勾心斗角的事情本来就不擅长,只是为了生存,只是为了家里,只是为了老天又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这一生,她定要好好地活一回,至少不再被人害,就算被人害她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绝不会在像是曾经那样傻傻的任由人家欺负到头上去。
“我还想怎样?陆大律师,难道你脑子也被这个女孩迷惑了吗?她在利用你报复王治凯,她对你根本没有真感情你看不出来吗?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悦已经愤愤不平,对陆为那不把她放眼里把安安当宝贝的模样已经要发疯到极致。
“我是聪明还是笨都不需要你李悦来评价,倒是你自己,奉劝你一句,最后结局太悲凉的时候不要怪别人!”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李悦万万没想到陆大律师会说出这种话,像是诅咒,而且还是会应验的诅咒。
安安看着李悦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却因为感情的事情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面目狰狞的样子竟然觉得可怜,但是又不愿意多说什么,人家的感情生活,与她无关。
她本来穿着贵气的服装,可是因为面目狰狞,纵使再好看的衣服都显得刺眼之极了。
“什么?陆为你真的被她迷惑了,她是个小狐狸精吗?先是勾引了阿凯,现在又勾引了你,让你们俩都这么替她着想,呵呵……真是没想到!”李悦凄凉的笑意又看向安安,眸子里尽是决绝:“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本事,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她恨的咬牙切齿。
两个优秀的男人竟然都为她这么用心。
而她李悦自认为优秀不凡,现在却连一个王治凯都抓不住,而这个当了自己三年挂名男友的男子竟然也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还说出那么决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