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证据,你最好给我让开。”秦风鹤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知道柳湘芸肯定是偏向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呢?
“爸,我不会让的,你真偏心,再怎么偏心念锦,毕竟,她已经生下了少天的孩子,更何况,雪菲肚子里也怀有沧儿的孩子啊!同样都是你的孙子,为什么待遇就这么地不同?你这腾杖下去,可会将沧儿的孩子打没了,爸,雪菲真是枉冤的。”
恰在这时,秦战北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房间的阵势也吃了一惊。“爸,你老人家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爸,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一直在努力着,努力变成你喜欢的媳妇儿,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将我放在心上,玉芬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你心目中,最理想的媳妇已经香消玉殒,而我不过是一个坏女人,毁掉秦家圆满家庭幸福的女人,是,都怪我,千不该万不该跨进秦家的门槛,不该爱上战北,不该生下沧儿,不过,我做的孽我自个儿承受,请你不要把对我的怨恨与不满发泄在下一辈的身上。”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柳湘芸声泪俱下,为了保住自己的孙子,为了不让雪菲受那份儿活罪,她只想演得再逼真一点,她哭得秦战北一颗心都碎了,却让秦老子十分抓狂,这个女人如此一说,好似他就是一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糟老头,说他将对她的不满与怨恨发泄在傅雪菲身上,这是什么话,秦首长气得脸色乍青乍红,嘴唇蠕动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爷爷,是真的,你枉冤雪菲了。”门口处,光影一闪,一抹黑影走进书房,真是热闹,秦煜湛的加入让秦风鹤心底的努气急剧地在血管里流窜。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念锦一个人躺在血泊中,并没有看到旁边任何一个身影,雪菲是与芸姨逛商场去了,我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她不是还去医院探望过念锦吗?”
听了这话,傅雪菲向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秦煜湛又道:“芸姨说得对,她肚子里可还怀着小沧的孩子呢?你这几藤伏下去,孩子定是保不住,虽然你不喜欢,但是,毕竟也是你的曾孙啊!难道你想让外面的人说你,因为一碗水端不平,秦家再起风波么?”
“东方集团声誉本来是很好的,我不想因为此事见报,而让东方集团的股票呈下滑趋势,那样真是得不偿失。”
“是啊!父亲,念锦都已经将孩子生下来了,虽然早产,可是,总算也平安无事,让我们为秦家的长孙积点德吧!”秦战北不忍老婆伤心,再说,她讲得也有道理,现在,沧儿正在那边受罪,做为父亲,他没有能力将他救出来,可是,总还可以保护他在外的妻儿吧!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么,你真是枉为人父了!
这辈子,他最听不得柳湘芸说后悔这样的词语,哪怕是为了她,玉苍自尽身亡,少天因此与他父子隔阂,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人生在世,想要拥有一份真正的感情实属不易,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都已经走过来了,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夫妻产生隔阂。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就这样了了。”秦风鹤盯着一屋子帮傅雪菲求情的儿孙,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见大家都抿唇不语,各怀心思,秦风鹤炯炯的眼眸迅速在所有人脸孔上扫了一圈,淡冷道:“难道我秦家的长孙就这么不被你们当回事儿?要知道,如果当时煜湛慢一点儿,秦家长孙就不可能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一味地袒护,秦宇,将傅雪菲指纹取走,送去警察局吧!”
“不,爸,你不能这么做?”柳湘芸急忙奔过去,一把推开了秦宇,迅速将地板上的那把尖刀拾起,狠狠地将她捏握在手心里。
“你?”秦宇见这个女人不顾贵妇形象,居然野蛮地弯腰先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尖刀,心里虽怒火,但是,他却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秦部长站在她的身后。他不是怕秦部长,有老爷子撑腰,他谁也不会怕,只是,秦宇从小是在秦家长大的,秦部长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这个时候,如果他公然与柳湘芸为敌,会伤及秦战北的面子。
“如果不是她做的,湘芸,你又何必如此心虚呢?”秦老爷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眸光里透露出凌厉的光芒。“拿出来。”他的面容变得冷肃,声音也多了几分威严。
“不,爸,不要这样,你,你何必呢?”柳湘芸知道那把刀子是傅雪菲谋害念锦的有力证据,可是,她掩饰得太过于直接,完全丝毫不给老爷子的面子,面对一屋子都袒护着傅雪菲的人,老爷子想着她身怀有孕,本也打算算了,刚才不过是想吓一吓傅雪菲,让秦家不能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他的好媳妇居然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儿,就把证据拿走。
“战北,让你媳妇拿出来,要不然,老子死后,秦家的财产你们一分也别想有。”
秦风鹤真的生气了,他再一次爆了粗口,谁都知道老爷子平时也是谦谦君子,一生戎马,是名武将,可是,改革开放以后,闲下之余一直都在读圣贤之书,陶冶了他的情操,渐渐地,他也就变得温文儒雅了,那些爆粗口的生活早已成为过去,可是,今天,他为了秦家的长孙两次爆了粗口,可见他对刚出生的孩子是多么地看重!
“哼!”柳湘芸红艳艳的唇勾起冷冷笑靥。“爸,你以为将来,我们都是想靠你名下的财产过日子吗?我们有双手,连一年级的小学生都知道,幸福要靠双手去创造呢!”
秦老爷子听了她的话,并没有及时回答,炯炯的眼眸变得幽深,就象是一湾深潭,这个女人真的让他失望透顶,二十几年前,他搬出这秦宅,让她过了这么多年的安逸日子,如今,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安乐日子享受久了,她到忘记姓啥名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