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相依,多么美好的誓言!可是,她嫁了,还与秦少天去领了结婚证,他们吵得那么凶,没想到秦少天的动作还那么快,嘴角一点点地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斯文的笑容最终扩散成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就立在人海里,望着穿流不息的人群,感觉如变幻莫测的浮云,这个世界变得还真快!可是,他受不了这份打击,曾经他以为苏念锦在他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如今,他才深刻地发现,不是没份量,而是份量太重了,他无法忍受她嫁给秦少天,想嫁他可以,除非他死。
飞快地将车驱回医院,一路狂飙红灯,还差一点被交警吊销了驾驶证,车子疯了似地滑入停车场,车子后的尾气如变换的云宵,缭绕不散。
打开车门,他没有回傅雪菲的病房,而是直接叩响了那道这两天他一直就在踌躇犹豫中想跨入的病房。
“谁啊!进来吧!”话音刚落,北宫沧就推门跨步而入,将一身的冷气带入。
躺在床上的念锦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还是带着滔天的怒意,满面错愕,定定了神后,清滢的眸子有着冰魄一般的冷,秀美的容颜即刻罩上冰霜,别开脸。
“你来干什么?”
北宫沧本来想好好给她讲讲话,然而,她的冷漠与疏离都狠狠地伤到他,阴鸷的双眸看向念锦,白玉一般的侧颜如他梦里回味的风情,眸定落在病床旁那本绿色的小折子,尤其是“结婚证”三个字突地象一颗生锈的铁钉钉进他的太阳穴,不足已要他的命,可是,让会让他痛苦不堪,心口,象是有人拿小刀在他的心口划了一条细长的口子,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无止境一般。
原来,秦煜湛并没有骗他,是真的,她与秦少天真的已经结婚了。
唇角倏地暗沉,似有扬起一道森冷的笑意,心底有说不出的压抑与沉重。狠狠地凝望着她“真的领了结婚证了?”好似问她,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苏念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眉梢一扬,声音毅然积累了怒气,五指收握成拳,硬生生将拳头揣入裤袋才能阻此自己冲上前将她掐死的冲动。
“我不要脸,北宫沧这句话应该还给我才对吧!”真的是笑话,她苏念锦有什么不要脸的,背叛他们的感情的人是他,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感情被他弃如弊覆,他们已经离婚了,尽管是她再嫁,那有关他北宫沧什么事?是他背叛他们的感情在先,如今,他凭什么来指骂她,好似她有什么对不起他似的。
见他一直盯着床上那本红折子看,念锦象是预测到了什么,急忙将小折子抓进了手里,紧紧地攫在手心,而她视‘结婚证’为珍宝的动作狠狠地刺激到了他。
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这女人就变了心,不是说会一直爱他吗?原来誓言真的经受不住风吹雨打,他心里抓狂,心底那份狂怒无法再压抑。
陡步绕步上前,歇斯底地冲着她呐喊:“苏念锦,你就是贱,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找秦少天,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他,要嫁他可以,除非我死。”凶狠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折子,毫不犹豫撕成了两半,愤怒地砸到地板上。
念锦从掀被起身下床,双手抱着胸,静静地凝望着他,没有发怒,抿着红唇不语。
“撕吧!不过是办离婚证嘛!对于秦少天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言下之意就是撕了还可以再去办,念锦倔强的脾气北宫沧不是不了解,只是此刻的他处在气头上,满心都被念锦与秦少天结婚的事实所占据,让他喘不过气来,更无法想到更多。
出奇不意地,他凶悍地抓住了手臂愤力一扯,她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还来不及挣扎,那两片凉薄的唇就落下来,覆盖在她的红唇上,她紧紧闭着牙关,不愿与他引起共鸣,她的排斥与拒绝让他粗鲁地抬起一支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疼痛一滞,她张开了红唇,男人肥厚的舌顺势滑了进去,象一条灵活的蛇一样在她的口腔里穿梭,只是,那强劲的力道狠不得想搅碎她,长长的舌象是抵极了她喉咙深处,让她胃里涌起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而她也这样做了,恶,在她快吐出来的时候,张唇咬破了他的嘴唇,空气里即刻就蔓延着一股子血腥的味儿与浓郁的消毒药水混杂在了一起。
象是被什么东西烫痛了唇舌,他放开了她,并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力道之恨绝狠毒辣无情,丝毫没有一丝的疼惜。念锦白皙水嫩的肌肤五指印清晰呈现。
连头上的发夹也被他打落了,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下肩头,盖住了那怵目惊心的红掌印,透过逢乱的发丝缝际,念锦盯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扭曲,狰狞,象极了一个街边脑筋不清楚的疯子。
“北宫沧,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动粗?”她早说过,这辈子,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打她的脸,抬手‘啪啪’连续在他左脸颊上狠掴了两个大耳光,几乎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手掌心红痕布满,她只能狠狠地将打了他的手掌捏握成拳才强忍住肌肤袭来的强烈痛楚。
男人被她打得眼冒金星,也许是他没有想到念锦会还她,上一次在雪地里,他看到她打了秦少天,同样的两个耳光,她却是打在左右两颊,而打他就变成了重重的打在一边,她对二哥偏心的态度让他恨极。
嘴巴也说出更恶毒的话来:“怎么?现在不能碰了,都被我玩过那么多次了,苏念锦,又何必装清高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不清楚,我只要一摸你那个地方你就湿了,象一只乖顺的小猫咪一样躺在床上让我为所欲为。不过是亲亲嘴巴就受不了。”
“滚,你给我滚!”再也不想听他说下去,念锦指着门口,冷咧地冲着他大吼,她的衿持与良好的教养都被他逼得全部统统抛弃,这样的一个男人,想起自己曾经与他经历的所有,这样的事实让她感觉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轻微的痛苦,这个男人太龌趗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你,是眼睛瞎了,心被猪油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