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已暝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声音里有些伤悲:“我以为你会跟我一起走,所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可是,谁知道你竟然想一个人走,所以,我只好把舅舅受伤的事情告诉你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他的身边有没有人照顾呢?”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焦急,但南宫已暝却暗沉了眼。
“我姑在照顾他啊,环儿,你大可放心了。”
“你姑?你是说南宫婉莹?她怎么会在他的身边呢?”我更是急虑了,我以为留在他身边的会是林滢滢,想如果真的是她,我就不要跟南宫已暝过去了,可是,她竟然告诉我是南宫婉莹,我当然不能就这样任由她照顾楚凝君。“表哥,先不要说了,你快带我去见爹爹。”
“嗯!那走吧,我也想去看看他的伤势。”南宫已暝轻声对我说道。
楚凝君的伤势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一路上,南宫已暝问了我半年来的很多事情,我都有些心不在嫣的回答,满脑子都是楚凝君受伤的模样,我从来都想不到,坚强如他,也有受伤的一天。
终于,马车停在一座清雅别致的亭院里,我快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抬头仰观,发现这座院落有一个名子,叫“落花亭”。
门的旁边,花团锦绣,其中立着一块石牌,上面写了几句诗。寻处,春风不度,夜月垂廊,总觉几许凄清,不想已是秋心,和衣听,梧桐正雨。
念着有几许的悲凉落莫,看来,这里的主人一定为情伤怀过。
南宫已暝把马交给属下,带着我进入了院门。里面和我想像般的精致秀雅,飞桥亭阁,水清草绿,真是一个避世的好地方。
古代的建筑翥别有一翻风致,这是我以前始料不及的,我以为古代很简朴很单调,可没想到,蓝云谷,忘月楼,还有这落花亭,各居特色,力争风头。
“这是什么地方?”刚刚踏足进来,我有些好奇,于是问随身而来的南宫已暝。
“这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落花夫人的居住地。”南宫已暝轻轻的道。
“落花夫人?这里的主人是女子吗?”我更加的好奇了。
“嗯,是一个年纪近五十的老妇人。”南宫已暝在说这话时,我们已经转至飞架的桥梁上,迎面走过来一个笑逐颜开银发鹤颜的老人。
南宫已暝见到他行了个礼:“已暝见过婆婆。”
“回来了,这次出去还胜利吗?”老婆婆声音慈祥缓和,手持一根龙头拐仗,一身灰白服饰,看上去有一种仙风道古的脱俗之美。
“还算胜利,我已经诛杀了幽灵阁里的一群余党,相信,这对阻碍商应天的脖脖野心,有一定的协助之效。”南宫已暝沉声道。
“嗯,只要是行之有效,就说明这次出行并没有白费。”老人沉静的点头深思。
商应天?我微微皱起了眉,这个名子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我眼睛一转,蓦然想起,列缺和容幽雪也提到过这个人,好像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而且还是楚凝君一手提拔起来的,难道,这次受伤,是那个商应天所为吗?
“这位故娘是……”我仍怔愕中,忽然听到老婆婆的目朝我看了过来。
布满皱纹的眼睛有些深陷,犹见岁月无情刻画在她脸上的痕迹,清晰却那么残忍,吞嗜了她原本姣好的容颜。
“她是环儿,是舅舅认养的女儿。”南宫已暝温柔的看着我,回答道。
“哦,原来是蓝云圣君的女儿,难怪气质不凡,小姑娘,你爹爹就在前面的屋子休息,你去看看他吧。”老婆婆温柔的对我一笑,用手中的拐仗朝一栋灰白相间的琉璃间屋指去。
“谢谢婆婆。”我恭敬的朝她点头微笑道,然后没有再顾及身边的人,举步朝那间房间奔了过去。
南宫已暝见我匆匆离去,也跟老婆婆招呼了一声,追上来。
行至屋前,我脚步不禁一顿,所有的急虑和担心化成了一腔莫名的惆怅和犹豫,如果我就这样走进去了?会不会太失风寸?楚凝君,他希望见到我吗?
“环儿,你还犹豫什么?快进去啊!”南宫已暝见我停在门口发呆,忍不住催促。
“我……我是很想进去,可是……”那种呼之欲出的思念把我的理智摧促成了碎片,我怕满怀的期望,会在下一秒变成失望,我怕自己的关切,会被他不屑的排在心门之外,所以,我才会犹豫不定的。
这种感觉好难过,以前我总是那么干脆利落,遇到任何的事情,我都不会如此的为难徘徊,左思右想,可就是在面对楚凝君的瞬间,我的思想变成了一个天平,平衡不了内心的渴望和楚凝君给予的冷漠,真的,如果被他忽视,我一定会比死还难受的。
“好了,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舅舅的气,可是,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把气先放一下,去看望他吗?”南宫已暝扬起宠溺的微笑,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劝道。
我哪里还会生他的气呢?是他不想理会我才是真的吧,嘴边溢出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叹息,我举步上前。“嗯,我们一起进去吧。”
“舅舅,你好些了吗?”一进门,南宫已暝的声音就扬了起来。
“暝儿不要吵,谷主睡着了。”里面传来一个轻轻的女声,接着一身花白相配的女子身影撩帘走了出来,正是巡南宫婉莹。
“这样啊!”南宫已暝声音蓦然低下来。
我看到南宫婉莹的身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