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意思是朕在为你树敌?”凰玖孤松开她,随意的坐下。
莹素靥紧紧攥住粉拳,木然的望向他,心已经平静下来。
“皇上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如今矛头都直指臣妾,皇上又对臣妾下了禁足令,却在如今这样微妙的时刻来臣妾这里。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认为皇上偏向臣妾,禁足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可事实却是,皇上为了保护雪妃,就将臣妾置于如此进退不得的地步。”
说完,她垂下头,不再看他。
“你在吃雪玥的醋吗?”许久,凰玖孤认真的问道。
就在莹素靥想要反驳之际,凰玖孤却已站起来,明黄色的长袖轻拂,负手走出寝室,然后脚步却又在跨出寝居之时停顿了一下,他微微转首,“如果你想为自己开罪,朕给你这个机会。”
莹素靥眉头一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疑惑染在心头。
她恨苏家没错,苏家即便再大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她,因为她毕竟是当朝皇后,所以,她一直以为苏家所作的一切,都是他所授意。
可是,他却偏偏总在最后关头,说是救她也好,说是......
总之,他并没有将她置之于死地。反而给她留有一丝余地,一丝喘息,翻身的机会......
究竟为何?
她搞不懂......
莹素靥被禁足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这日,凰玖孤依旧在乾清宫内进行朝议。
高坐在殿堂上,凰玖孤听各方大臣汇报各地民情,第一次,竟然心不在焉。头上隐隐犯痛,许是连日来不能安寝的缘故。
他说给她机会,但是,这几日,他并没有等到她来为自己申辩。
就在朝议快过之际,凰玖孤才打起了精神,例行公事的对众臣子道:“众卿家若无要事,就退朝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苏德怀躬着身子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凰玖孤眉宇微挑,竟有些厌倦这样的勾心斗角。更加怨恨莹素靥没有出现,他说给她机会的。她居然没有来,他心底有着失落。
他们之间,果然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
她防备他对她的退让,是再次对她更加剧烈的陷阱。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也凉了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今个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议吧。”
“皇上,这件事万万不能再推脱了。此事关系到沧澜国法制,所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林惠妃娘娘遇害一事,不能再推脱了。”
凰玖孤面色冷寒,不再出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林惠妃娘娘尸体旁的那块玉石是雪玥的饰物,但是她在嫁入宫中以来,并没有带在身上。倒是之前皇后娘娘小住在府上的时候见过那块玉石,而随着皇后娘娘的入宫,那块玉石也不见了。当时微臣只当是皇后娘娘喜欢那块玉石,于是拿在身上,也并未在意。没想到,皇后娘娘却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来,陷害雪玥。所以,皇上,林惠妃娘娘遇害一事,皇后娘娘脱不开关系!”
凰玖孤依旧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目光直视前方。
在敞开的大门外,他看见远处隐隐有一抹素影走来。
而很显然,刚刚苏德怀一席指控的话,他也根本没有听进去,倒是众大臣连喘息一丝的声音都不敢出。
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苏丞相的话本王可不敢苟同。”凰凤轩突兀的声音响起,瞬间将方才的冷凝气氛打破。
凰凤轩不紧不慢的走到正中央,“将矛头指向皇后娘娘,想要将皇后娘娘定罪,苏丞相的居心,真是让本王怀疑啊!”
凰玖孤冷眸更深,他一向不喜欢参加早朝,因着他立下战功,他也特许他可以不必来参加。
可如今他却在这件事上公然和丞相对立?
莹素靥!你可别告诉朕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